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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定慢慢地睜開眼睛,一陣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得把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閉上眼睛的他才開始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自已和宋文拼酒,到了一個程度之后,自已就失去了記憶了,所以最后到底是誰贏了,他也不太清楚。
重新睜開眼睛之后,羅定發現自已躺在床上,看樣子應該是自已昨天喝醉了,然后被抬了回來,然后就是睡著了。搖了搖頭,羅定知道自已這也是因為這斷時間一直壓力比較大、事情比較多的原因,所以在有了機會之后就是大醉一場,這也沒什么的,這樣反而是讓整個人放松下來了。
坐了起來,穿上衣服,羅定發現自已整個人神清氣爽,似乎是所有的精力都回到了自已的身上一樣。
稍稍地活動了一下自已的手腳,羅定開始往外走去,到了院子里的時候,羅定發現趙馬已經在院子的大樹的石凳下坐著喝茶了。
看了看天色,發現還早,一股淡淡的、如絲一般的霧氣飛動著,空氣之中那一股清新得讓人想多吸幾口的味道真的是相當的誘人。
走到了趙馬的身邊,羅定笑著說:“趙爺爺,早。”
“哦?這么早就起來了?”
趙馬也笑著說。昨天的拼酒,最后倒下的是羅定,那個時候都拼到是意識盡失,最后就只是在靠著意志力在撐了。宋文是一個相當優秀的軍人,意志力自然強大無比,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羅定竟然也能夠贏下來,這真的是相當的神奇,可見羅定的意志力也是強大無比。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羅定是一個強大的風水師,他的身上一定是有一些別人所沒有的神秘的力量,所以說,意志力強大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了。
其實,任何一個行業之中的優秀的人,意志力都不會差,因為要從萬千的競爭者之中脫穎而出,這本來就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沒有強大的意志力去堅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羅定知道自已錯過了趙馬的壽宴的最重的部分的,不過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是因為趙樸樹的外公想見自已才來的,所以說他也不覺得什么可惜,而在大醉之后再好好地睡一覺,這對于羅定來說反而是很高興的事情。
“好好地睡一覺,感覺相當的不錯。”
羅定笑說。
“坐,喝杯茶。”
趙馬指了指自已面前的一個石凳說。
羅定坐了下來,趙馬也就開始煮水,他這個年紀已經是開始享受晚年的時候了,所以一切的節奏都是很慢,不管是煮水也好、分茶也好,一步一步都是相當的仔細,似乎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別的事情值得他去做一樣——除了眼前的這一壺茶之外。
趙馬喝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茶葉,應該也是“限量”的東西,反正羅定從來也沒有喝過,但是細細品起來,卻又沒有像一般的極品茶葉。
“這茶相當的特別。”
羅定放下茶杯之后小聲說。
“哦?有什么特別?”趙馬笑著問,在風水上,羅定當然是高手,但是在這品茶之上的本事,那就不一定了。現在羅定說自已的茶不錯,趙馬就想聽聽他的說法,看看他到底是有意這樣說的,還是真的品出什么來了。
“茶葉雖然也是極品,但是可能在炒制茶葉的時候并沒有很仔細,或者應該是說不那么精細,加工的成分不多,與一般的極品茶的細膩一樣的是,這種茶葉比較粗曠,似乎給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怎么樣說呢,就是人在沖鋒的時候的那種不留后路的感覺。”
剛才的那一杯茶,入口之后給羅定的感覺就是如此,有如大刀闊斧一樣,味道極醇的情況之下卻仿佛是一下子竄進了自已的肚子之中一樣,似乎一下子就把自已整個人的濁氣都排了出去,所以,羅定才有這樣的形容。
“哈哈哈!羅師傅,高,實在是高,你在風水上的本事,我們都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但是沒有想到你在茶葉上也用這樣的能力,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趙馬大笑著說。這個茶葉正如羅定所說的那樣,最明顯的就是是它的粗獷,就像是戰場上的男人那樣。充滿著霸道。趙馬是軍人出身,一輩子都在戰場上試過,這也養成了他的強硬直率的軍人作風,所以他對于那些有如江南小女子一樣的茶是沒有任何的興趣的。從茶葉之中,也是看得出來一個人的姓格的。
“呵,我也是最近才開始喜歡上喝茶,老實說,之前就算是喜歡喝,也沒有錢喝、也喝不到好東西。”
羅定笑著說。這話之中當然暴露出來羅定的出身的問題,但是他對于這一點并不在意,英雄不怕出身低,自已以前沒有錢又怎么了?現在老子可是活得好好的,而且比大多數人都好,這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看來羅師傅你也是白手起家啊。”趙馬知道風水師,特別是好的風水師,名氣傳出去之后,賺錢是不在話下的,而羅定在這方面應該現在是不存在著任何的問題了。更何況,他還知道羅定是一個法器大師——對于法器有著極高的眼光。
想到這里,趙馬突然想起昨天兒孫們給自已送壽禮的時候,趙樸樹所送的那一扇屏風了。老實說,那一個屏風,他們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來的,而趙樸樹也說不出來,只是說這是羅定所選的,而那個時候羅定已經大醉,所以這個事情也就擱了下來,現在羅定已經醒了,所以趙馬也就想著問一下這個屏風的事情。
“羅師傅,那個屏風是怎么一回事?老實說,我們都有一點看不太懂。”
趙馬的直爽的風格依然存在,看不懂的東西也不以為恥,直接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那個屏風,一般來說都是用來擋煞氣的,通常而言,門口處是最容易有煞氣的地方,所以我們才會發現在以前的房間里會擺有屏風——表面上是為了阻隔人的視線,但是事實上卻是擋煞氣的。現在的人已經不太用了,但是這并不是說人們不需要了。只是往往在特定的地方用罷了。”
“趙樸樹說要送你一個東西,正好碰上了,所以我就選了它,那個屏幕只有一扇,現在自然是用不了的,曰后如果要使用的時候,可以找高手把它配好,根據需要把它做成幾扇的,這個屏風的主要的法器的功能是在那一張貓蝶圖上,只要把那一塊鑲嵌到新做的屏風之中,那就可以起作用了。”
原來的那一塊屏風,做工不怎么樣,所以對于趙馬這樣的人來說應該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所以說,也許把那一塊截下來,再鑲嵌到新的屏風上去,那樣就可以了。
其實,趙馬是老一輩的人,他對于這樣的返古的家具是比一般人更加熱愛的,所以聽到羅定這樣說,興趣馬上就上來了。他點了點頭,說:“這真的是可以?”
“沒有問題的,如果你擔心的話,也可以真的處理的時候,跟我聯系一下,我過去看一下,把一下關,會比較好一點。”
對于不太了解法器的人來說,他們是相當害怕會破壞法器的,趙馬有這樣的擔心,也屬于正常。
“呵,那到時就要麻煩羅師傅你了。”
趙馬這才放下心來,他知道以羅定的名氣,選出來的東西,那自然都是難得的好東西,要不他也不會建議趙樸樹作為禮物送給自已了,所以他是相當擔心自已處理不好會毀了這一件法器的。
“不客氣。”
“對了,羅師傅,我其實還是有另外一個想法,趙樸樹的外公的事情你處理的,而南邊海的事情你也參加了,我現在有一個風水上的問題想請教。”
羅定看得出來趙馬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猶豫,不由得覺得有一點奇怪,不過他還是說:“沒問題,趙爺爺你說。”
“這個……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只是當長輩的,總是希望子孫后輩能夠出人頭地,所以……我想問一下我們家的風水,還有沒有什么要改進的地方?”
羅定是風水大師,這一點早就被很多的事實所證明了,他之前對于村子里的風水的判斷也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既然這樣,趙馬也就不可能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
羅定一聽就明白了。趙馬這是在向自已問風水呢。不管是地位多么高的人、他們已經多么地淡薄名利,在面對自已百年之后的家庭的繁衍的問題上,總是相當的不知足的,此時的趙馬也一樣,在這個問題上,他與一般的老人其實是沒有多少的區別的。
“呵,趙爺爺,這沒什么奇怪的,很多人對于風水都是比較好奇的,你的這個想法也屬于正常。”
聽到羅定的話,趙馬也不由得臉紅了一下,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厚著臉皮,雙手一拱,說:“還請羅師傅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