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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國權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羅定,笑了一下說,“我說羅師傅,你現在可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啊。”
孫國權說這話的意思是什么,羅定自然清楚,他笑了一下,說:“那我還能怎么樣?難道是我先一步殺上門去?”
孫國權和李逸風不一樣,而且特別是孫國權更加是一個生意人,在他的面前沒有必要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而也明白孫國權此時說的就是開在自己的對面的那一間量器居的法器店。
聽到羅定這樣說,孫國權也是愣了一下,確實是這樣,這樣的事情總不能是讓現在羅定就出擊對方吧?這樣也太不君子了,而且這也是與現在羅定的身體地位是一點也不相配的。
羅定拿起茶壺,給孫國權沖了茶,然后笑著說:“老孫,這樣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想太多嘍,畢竟這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我們現在想也沒有用,等事情真要出現了,那到時我們再想辦法吧。再說了,我又什么時候怕過了?”
孫國權笑了,是的,沒錯,羅定這一路走來也不是一帆風順的,甚至可以說是自己一手一腳打出來的,對于羅定來說是完全不怕挑戰的。其實,被踢館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哪一次羅定不是最終戰勝了對方?
所以,確實是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想到這里,孫國權也就說:“不過照我看,對面那家是一定會來找點事情的。”
“哦,為什么你會這樣說?”羅定知道像孫國權這樣的人,都已經是老成精了,對于事情的分析是有自己的一套的,所以聽聽他的意見是很好的事情。
“很簡單,那一家的生意比較差,而做生意的人又有哪一個能夠忍受這樣的情形的?特別是在自己的對面有一家的生意火爆,而自己的生意卻是低迷得很,天天看著,那還不得氣瘋了?”
孫國權的話說得可能不太好聽,但是這卻是事實,做生意就是為了錢財的,而如果是看到別人賺錢自己一毛也賺不到,誰也不會甘心的。孫國權這話是一語道破人心,所以說,羅定就算是不想承認,也得要承認,事實就是這樣。
但是,羅定也是一個很想得開的人,他聳了聳肩之后就說:“還是那句話,他想來就來吧。”
孫國權馬上就正色說:“羅師傅,這個事情還是得要小心一點,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這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怕對方光明正大地來,就怕對方來險招啊。”
相比于羅定,孫國權在生意場上打滾的時間更加長,而且見識過的風浪也更加地多,生意場上為了利益而使出的各種各樣的招數那可是數不勝數、防不勝防,所以在這個方面上孫國權可是有絕對的資格來“指點”羅定的。
羅定聽到孫國權這樣說,也嚴肅了起來,說:“老孫,你的話我放在心上了。這件事情我會小心的。”
“好的,那我也就不多說了。”
孫國權知道羅定也還是傻子,事實上羅定處理起事情來可比很多的老手都要老辣得多。之前的島國等很多的事情都已經是證明了這一點,孫國權之所以說剛才的那一番話,是因為擔心羅定大意了,現在看到羅定已經是認真了起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說太多了。
“對了,老孫,你現在的生意做得怎么樣?”
羅定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孫國權聯系了,對于他的現狀還真的是有一點不太清楚。
“還不錯,我最近又弄了三塊地,正在談,應該問題不太大了。”
孫國權說起這個事情真的是紅光滿面,在自己的人生之中,他覺得羅定就是自己的貴人,自從自己遇到了羅定之后,不管是直接的——幫自己的樓盤之類看風水;又或者是間接的——通過羅定認識了廖子田等人,都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幫助,讓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巨大的改變,可以說自己有今天,一大半的功勞都在羅定的身上,所以對于羅定孫國權一直是心懷感激的。
“你現在有這個實力了?”
羅定雖然不太了解房地產,同時也知道孫國權在這段時間的發展之后已經是實力大增,但是他卻是覺得孫國權應該是沒有這個實力的,要知道三塊地——孫國權現在看上的地那應該都小不到哪里去的開發占據的資金那可是相當恐怕的一件事情。
孫國權搖了搖頭,說:“我當然沒有這個實力,我是和廖總合作的。”
孫國權嘴里據說的廖總自然就是廖子田了。
聽到孫國權是和廖子田合作,羅定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個了,他知道有廖子田的參與那這個項目就已經是不成問題了。想了一下,羅定對孫國權說:“老孫,有個事情你一定是要明白的,不管是不是有風水的幫助,做生意那首先第一個的就是要踏實,不要想著一口吃成一個胖子,而且,也不要因此就走什么不歪門邪道的。”
其實風水對于一個人的財運是有幫助甚至是有很大的幫助的,但是如果說一個人把自己賺錢的希望都寄托在風水的幫助上,那遲早都會落得一個悲劇的下場的,這一點作為一個風水師,羅定當然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他才提醒孫國權,希望他不要因此而陷入進去,以為有了風水就干什么都沒有問題了。
孫國權明白羅定的意思,他知道羅定這是說要自己不要因為有風水的加持,做事情就什么都不顧了,于是點了點頭,說:“羅師傅,你放心吧,這一點我曉得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輕輕地一帶而過就行了了,孫國權今天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所以陪著羅定聊了一個多小時之后也就離開了。
孫國權離開之后,羅定馬上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此時想的就正是剛才孫國權提醒自己的事情——開在自己對面的那一家叫量器居的法器店,盡管是一個行業成行成市之后對于彼此來說都有好處,但是還有另外一個說法,那就是同行是冤家,說的是同行的人之間是存在著彼此的競爭的,而為了競爭,使用什么樣的手段都是有可能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孫國權之后提醒自己的那些事情就是真的要引起自己的注意的。
相對于量器居來說,現在自己可是處于明處、自己是靶子,是別人想方設法想要對付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之下是相當的被動的,因為很難猜得出來對方到底會用什么樣的方式。
羅定坐在沙發上,往后靠去,而他的右手擱在了自己的大腳上,輕輕地叩著,現在羅定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在自己思考的時候進行這樣的動作。
羅定知道自己現在至少要理清一個思路出來。他知道孫國權說得沒有錯,也許剛開始的時候對方還不想對自己動手,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一旦量器居長時間沒有能夠賺錢,那肯定就會把自己“恨”上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自己丟臉,這樣一來就會顯示出量器居的過濾器是比善緣居好的,那樣的話別人要想買法器,自然就會去量器居而不來善緣居了。
這樣辦法很簡單,但是卻必須承認,這樣的辦法就是那樣的有效。
同時,羅定也知道對方如果想對付自己,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從法器之上打敗自己,這是證明對方的法器比善緣居的法器要強大的最直接的辦法了。
“看來最后還是要落到法器的比拼之上啊。”
羅定小聲地對自己說。風水師,特別是出名的風水師——就像是羅定現在這樣的,自然是風光無限和賺得大錢,但是這一個行業的風險,也是其它的行業所不會擁有的。在現代的商業行為之中,已經很少有像風水師這樣的一個行業那樣的存在著如此古老的競爭的方式了。
踢館,這可是直接的打臉的行為啊,對于勝者來說那自然是名聲遠揚,從早到晚對于敗下陣來的那一方,后果卻也是不可承受的——因為這一敗也就是意味著從此在這個地方再也沒有辦法立足了。
所以說,這樣的競爭的方式一定會是裸的。
“可是,我有選擇么?”
羅定知道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選擇,因為萬一對方來挑戰自己,那自己根本是沒有別的選擇的可能的,只能是應戰的。
羅定繼續煮水,然后給自己沖出了一杯茶來,然后慢慢地喝著……于運齊坐在柜臺之后,透過自己的店的大門往對面看去,就是善緣居了,在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開自己的店,于運齊了解過善緣居的,原來他以為有生意如此火爆的善緣居在,自己的生意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因為自己的店里的東西更加的便宜,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看來,得要出招了啊。”
于運齊的嘴角邊出現了一絲冷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于運齊并沒有覺得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