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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定戴著一頂草帽,身著一件舊衣服,看起來就像是一般的當地的農民一樣,甚至是連打著赤腳而露出的小腿還有手臂的顏色與是古銅色的,這可是太陽曬了很長時間才能擁有的真正的天然的顏色,所以他這個時候看起來相當的本地人。
現在他正在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這一片水田,從他那緊緊地皺著的眉頭的程度上來說,這應該不是什么好事情。
羅定已經是第二次來這里了,他來這里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旅游,而是為了在這里出現的地坑,這個叫天東村的小村子,據報道說就是出現第一個地坑的地方,所以羅定把自己的第一站的考察放到了這里來了。
昨天是羅定第一次來這里,他主要就是考察了一下這個村子的周圍的情況的,他發現這個村子的地形其實是以小山包的丘陵為主,但是從村子的整體的布局來看,在村子之前有一座擋住整個村子的山丘,而在村子的后面才是村子里的田地,也就是說,村子里的房屋的開門的向著山背著水的。
在風水上來說,這可是大忌,因為作為朱雀的水田之類,那可是必須位于村子之前的,現在位于村子之后,那非但不能夠帶來財氣,反而是會帶來煞氣。所以說這個村子從布置來說就已經是出了問題了,這讓羅定這樣的風水師大為皺眉頭,因為這是風水之中的最基本的原則,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村子在當初建村的時候沒有處理好這個問題,當然,他也發現了在現在的村子之前,也就是有山的地方有一條路的,當初的人也許是為了方便,擬讓村子里的房子的開口就直接對著路,但是這個問題其實是可以解決的,比如說開口依然是對著水田這類的地方,只是在修通向村子的路的時候,進行一定的彎曲的處理就可以了。
而且這樣還可以形成“環抱”的風水格局,那里一舉多得的好事情。只是現在再來說這個事情已經是為時太晚了,畢竟這個村子的人已經在這里定居多年了,已經不可能改變了。但是看到這樣的情形,羅定的心里確實是相當的無奈。
太陽慢慢地升了起來,田地里也慢慢地就多了人來勞作了,看著田地里的那些蔥綠的禾苗,羅定卻是出起了神來。他分明感覺到這里的煞氣相當的重,而他相信這個田地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他知道這個田地一定是發生過很多的意外的,比如說有人勞作的時候出現受傷,又或者是小孩子來這里的時候比較容易在小池塘這樣的地方淹死等等,甚至可以說每隔幾年這里就會出人命。
搖了搖頭,羅定發現自己還真的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這不是說他沒有辦法來消除這里的煞氣,而是說他沒有辦法讓這村子里的人相信自己。自己在深寧市是一個大風水師,但是在這里他可是一個沒有任何的名氣的人,說不定還不如隔壁村的老王說話有分量,所以說他根本就是放棄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了。
“我還是先想辦法把來這里的目的給搞清楚了再說吧。”
羅定一邊想著,一邊把自己的目光投放到田地中央,那個地方就是地坑出現的地方——在整片的田地的中央,出現了琴直徑大概在十米左右的大坑,而這就是羅定來這里的唯一的目的了。
過了一會,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而那些在田地里勞作的人也開始三三兩兩地走到了田地旁邊的大樹下開始休息和喝水。
村子里的田地的活計那是干不完的,但是一般來說都會抓緊一早一晚來干活,到了正午的時候,因為太陽太熱,這個時候反而是休息的時候了,所以說,村子里的所謂的起早摸黑,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想了一下,羅定站起來,往那一處地坑的地方走了過去,走近的時候,他發現整個的地坑里已經開始積水了,而且水面離田地的地面足有五六米。
看到一個人正在從地坑之中打水上來灌溉,羅定就走了過去,說“大叔,這坑是突然出現的?”
陳三看了一下羅定,然后笑著說:“小哥你不是我們附近的人吧?”
羅定對于對方看出這一點來一點也不奇怪,這里的村子比較小,甚至離最近的鎮子也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平時來來往往的人不多的,而且再說了,一個地方的人在說話的語氣等等方面都是有一定的特點的。所以羅定這個外鄉人一說話,別人一掃就已經看出來了。
點了點頭,羅定說:“是的,外面來的,來這里玩一下。”
“就為了這個什么地坑來的吧?呵,小哥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來的。”
“哦?之前來過很多人?”
羅定有一點意外地問。
“是啊,來了不少人。”
其實村子里的人都是很好客的,看到羅定這樣子,陳三也暫時不再勞作,而是就在地坑邊上坐了下來,和羅定聊了起來:
“特別是剛開始的那一段時間啊,這個地坑突然出現之后,報紙報道了,人們就好奇了啊,所以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是想來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回事的。很多也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從外地來的,千里迢迢的,年輪人很多呢,聽說都是什么大學生之類的。”
“我們村子比較偏辟,所以基本上沒有多少人會來,自從這個東西出現之后,來的人可不少啊。”
陳三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相當的高興,其實對于他們這些在村子里長大也會在這里老去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不管是多么的精彩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沒有什么意義的,而這突然出現的一個大坑卻是讓他們有了與外面的世界的一個親密的接觸。這也是一件大事情了。
羅定相當的理解陳三這種心態,他笑著說:“是啊,再怎么樣說,這個地坑可是第一份呢,所以說這樣的事情那肯定就是咱們這里占了先手不是?”
聽到羅定這樣說之后,陳三更加地得意了,他裂開了大嘴說:“沒錯,就是這個理。后來聽說別的地方也出現了這樣的地坑,但是咱們這里的是第一個,所以說來的人還是相當的多,他們可能也像你一樣,來這里看一個新鮮,那看新鮮自然就得找第一個出現的地方啊。”
“是的,大叔,我看這大坑就出現你的田地邊上,你對它的情況應該比較熟悉吧?你給我說說?”
羅定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煙,然后就給陳三點上。他知道對于這些村子里的來說,一根煙一碗酒就足以讓他們和自己嘮叨大半天的了。
只是,羅定發現陳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相當的高興的,也就是說在陳三的眼里,出現這樣的一個地坑,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情,但是羅定的心里卻是相當的擔心,他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樣的簡單。
“呵,這件事情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陳三接過了羅定的類圖,美美地抽了幾口后,繼續說:
“是這樣的,那天晚上,因為白天里還有一些活沒有干完,而且月色也比較好,所以說我就留在地里繼續干活了。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比較驚險啊,那個時候我正在地的這一頭除草呢,突然聽到‘嘩’的一聲巨響,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那個時候我給這突然之間出現的聲音嚇住了。”
“過了好一會之后,我才慢慢地回過神來。然后壯著膽子走了過去,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那個時候剛看到這個大坑的時候,我可是嚇得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陳三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任誰在夜色之下突然發現原來平坦的地面上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直徑有十米左右的大坑,而且還有一點深不可測的樣子,就算是在白天看到這樣的東西都覺得很可怕,更加不用說是在晚上了。在夜色之下,這樣的大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深淵一樣,或者是一個張開了虎口一樣。
“呵,大叔,這不奇怪,這樣的東西誰第一看到都會嚇一跳啊。”
羅定笑著說。
“是啊,但是話又說回來,過了一段時間,我們發現這樣的大坑了也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說白了也就是突然出了一個大坑,這不,現在這大坑都已經開始積水了,就像是給我們挖了一口大水塘一樣,平時我們就從里面取水來種田,還方便了不少,要知道如果是我們挖這樣的一個大塘,還要花不少的功夫呢。”
聽到這樣的話,羅定也笑了,這倒是實話,對于一般的沒有河流或者是水庫的地方,那是要挖塘來存水的,要不到了天旱的時候就會沒有水用。站在對方的角度,有這樣的想法那再正常不過的了,確實這樣的一個大坑,要挖起來是相當的費勁的,所以說這突然出現的這樣的一個大坑,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會有一點驚奇甚至是害怕,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當這樣驚奇和害怕慢慢地消失的時候,這樣的東西反而是讓他們感覺到了方便了。
“沒錯,這可是能好多的水呢。”
陳三也點了點頭,因為這個坑剛出現的時候那可是有十來米深呢,現在水面到地面只有五米左右,那樣的話就說明這里面已經積了也近五米深的水了,這可是不少的水了,而且在陳三
的記憶之中,這這個坑這樣深了,當時是已經有了地下水出來了,也就是說這個坑里的水是“自給自足”的。
羅定想了一下,然后說:“大叔,你們這里出了這樣的一個大坑,就沒有人說什么?”
羅定也是在村子里長大的,所以說他知道村子里不要說是出現這樣的一個大坑了,就算是出現了更加小的一件事情,那都有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說法的,特別是老人家在這方面是一定有一些說法的,而羅定想知道的就是這樣的一些說法。
山村野老的說法可能很多人都當成是迷信,但是對于羅定來說,那可不完全是這樣的,對于他這樣的風水高手來說,那可是可以從里面聽出很多東西來的。
“有,怎么可能會沒有?”
“哦,有什么說法?”
聽到真的是有說法,羅定一下子就感興趣起來了。
“村子里的老人家說出現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村子東頭的水脈出現了問題了,被挖斷了,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的。”
陳三的話讓羅定馬上就聽出了味道來了,是不是水脈被挖斷,他自己自然有辦法去判斷,但是關鍵是他從這個話里可以聽得出來這個村子的水脈在村東頭。
“看來是要去看一下這個的水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羅定的心里暗想。
接下來的時間里,羅定與這個叫陳三的人東扯西扯了半天,從他的嘴里得到了不少的有用的信息,主要的就是關于這個村子的周圍的情況,不少都是村子里流傳下來的一些“遠古”的事情了,這樣的事情真假難說,但是這樣的一些事情對于羅定來說卻是相當的重要的,這些都是背景的資料,都是很重要的,對于羅定將來的判斷都有可能會造成影響。
和陳三聊完之后,羅定又在村子的周圍轉了起來,直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他才離開了,他已經決定了,現在先去吃飯,晚上的時候再來這里看一下,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個村子的水脈,看看走向怎么樣,看看是不是因為水脈的問題而造成出現了這樣的地坑。
如果真的是因為水脈的原因,那又是什么樣的原因造成了水脈的挖斷?影響又有多大?有沒有什么樣的方式來改變或者是彌補?所有的這些都是問題,而羅定都是要一一去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