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時間后后,陳東終于追趕了上了前面四人。
不過出現在眼前的情形,卻是讓他大吃了一驚。
袁婷袁嬡神智不清的倒在地上,只有蔡玉玲一個人正和一個藍衣青年修士打斗,看她樣子好象也快力不能支,只是在勉強苦苦支撐,看到陳東終于趕到,心情一松,也昏了過去。
看到這個情況,陳東不敢大意,這段時間一直沒拿出來用的月牙刃也取了出來,右手一揮,這件半月形的奇異靈器化成一道半尺長的淡淡金芒,望藍衣修士胸前飛斬而去。
“靈器不錯嘛,嘿嘿!”
藍衣修士喋喋怪笑道,對激射而來的那道金芒毫不在意,揮出了懸浮在身側的一面青色盾形靈器向前擋去,
要說他現在心中也確實是得意非常,一株五六百年藥齡的靈芝,硬是被他坐收漁利,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手,繼而將這三個女修也給成功制服了,不但得到了寶物,還能順便劫下色。
現在就剩下一個剛追來的青年男修了,修為比自己還要低上一層,已經不足為慮了。
“嘭”的一聲,月牙刃打在青色盾形靈器表面,讓它的光華居然略黯了一下。
“嗯,這件半月形的奇異靈器卻是好生犀利!”
藍衣修士見陳東出手的靈器威力不凡,也略略收起了輕視之意。
“給我去!”
藍衣修士大喝了一聲,身前的藍色飛劍光華一盛,一舉漲大了幾倍,化成一柄五尺長的大劍往陳東那邊橫斬而去,其勢也是極為凌厲。
“來的好!”
陳東的那面黑色盾牌也已經祭出,迎風飛漲,化成一面三尺方圓的大盾,穩穩的擋住了了藍色大劍的一記橫斬。
他現在心中也是大急,蔡玉玲袁婷袁嬡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中毒了還是受傷了,雖然還有氣息,但是卻無法知道她們的具體情況如何,要趕快制服此人才行。
陳東想到這里也是陰沉著臉,手上緊接著一柄青色飛劍也出了手,化成一道青色匹練往對方身上斬去,和月牙刃化成的一道金芒一起,左右夾擊那藍衣修士,符箓則是不停往外砸。
嘭嘭嘭嘭嘭!!!!!
一劍一刃,接連狠狠的斬劈在藍衣修士的青色盾形靈器上,讓它的光華登時大黯了下來,差點要失去控制掉在地上。
藍衣修士見自己居然落了下風,臉上狠厲之色一現,一枚黑色丸子夾雜在一個火球中往陳東那里砸去。
“震天雷!”
陳東眉頭一皺,右手一揮,那黑色盾牌就急擋在了身前。
一聲巨響后,在一大片火光黑霧中,居然還有無數細針往四面亂射。
細針數量之多,連陳東的黑色盾牌都沒完全擋下,但是剎那間,他身上的藍色光芒亮起,藍華之戒自動啟動了,一層藍色防護罩在他身外出現,將近在咫尺射出的一大蓬牛毛般的細針全部擋下。
“居然在震天雷中夾雜細針,此人真是太過陰狠歹毒了!”
陳東眼中精芒一閃,一股殺意從心中生起,這人比自己還陰險。
藍衣修士看到特制的震天雷居然未能奏效,心中暗叫了一句不秒,對方也不知道帶著什么奇怪的防御靈器,連這自己這個壓箱底的殺招,都起不到作用。
“小子,你的三個女伴都中了我的牛毛針,上面可是有奇毒的,你還是想想怎么救人吧,停下手求我,說不定我心里一高興,就把解藥給你了。”
藍衣修士畢竟剛才一陣爭斗,法力消耗不少,被陳東的一陣猛攻打的透不過氣來,他那里能料到陳東的靈器這么厲害,初級高階的符箓也是不要錢一樣的一直扔,只得先用言語來動搖他的心神,讓自己緩口氣,好找機會開溜。
“把你殺了還怕沒解藥,道友真是多慮了。”
陳東木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手上半點都沒緩,心里卻也是有點發急。
這藍衣修士的修為比他還高一層,雖然因為他之前打斗了一些時候,法力有所下降,而且自己靈器好符箓多,現在占了上風,但是想速勝卻是不易,如果他要是開溜的話,自己邊打邊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解決。
“只有冒險出手了,真要把他打死,也只能碰運氣自己找解藥了!”
陳東牙一咬,一枚震天雷跟著月牙刃火球術一起砸了過去,隨后三枚無形針也出手。
轟隆!
一聲巨響后,雷光火焰和煙霧中的,藍衣修士傳來了幾聲凄厲的慘叫。
他沒有藍華之戒這樣的頂階靈器,卻是無法擋下震天雷和隨后飛到的無形針,不是他不夠機敏,而完全是因為靈器及不上陳東,幾乎同樣的攻擊手法,陳東擋住了,他卻是擋不下來。
陳東急飛了進去,一把制住了他,然后將他如同拖死狗一樣拽了出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只見那藍衣修士全身都是傷口,焦頭爛額,雙足上還釘著兩枚無形針,樣子凄慘無比。
“把毒針的解藥交出來,不然讓你知道什么叫剝皮拆骨。”
陳東冷冷的對他說道。
“我要是現在交出解藥,你如何能繞的過我!”
“不交是吧!”
陳東也不多廢話,手上月牙刃一下撲哧就刺進了他的左邊大腿上,然后開始慢慢的絞動,不給他絲毫拖延的時間。
“啊——啊——饒命啊,饒命,只要你不殺我,我就給解藥。”
藍衣修士邊慘嚎邊說道。
“快拿解藥,現在不是你做主的時候!”
陳東木無表情繼續絞動著,手上月牙刃刮過腿骨,發出滲人的“吱吱”聲,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不要在絞了,啊,快停下,快停下,我給解藥!”
藍衣修士面目扭曲,實在是開始支持不住了。
陳東暗中搖了搖頭,看不出他為人陰狠,卻是一個軟骨頭。
“她們三人中的到底是什么毒?那一瓶是解藥?”
陳東把他的儲物袋一把抓過,把里面的東西都倒在地上問道。
“你要先放了我,我再告訴你,不然我說了你也會殺了我的。”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快說,不然你接著會更加難受的。”
陳東手上的月牙刃一揮,就斬下了他左手的小指,接著扎在他的手掌上,開始極慢的轉動起來。
“啊——啊——不行,你先放了我,不然我死也不說,讓她們三人陪我一起死好了,啊——”
藍衣修士慘嚎連連,還是堅持說道。
“把解藥告訴我,確實有效的話,只要留下那株靈芝和地上這些東西,饒你一命的事,我可以考慮下,至于先放你走就別想了,我和她們交情也就一般,真要救不了就救不了吧,也只怨她們自己命薄,我也算盡了力了。”
陳東不緊不慢的說道,手上動作仍然不停。
“是這兩瓶,先把她們身上中的牛毛針都吸出來,然后黑色的內服,一個人一顆,白色的外敷就可以了,這藥毒性比較快,不能拖太久,否則有藥也救不了了,那株靈芝和這些靈石丹藥靈器我都不要了,都給你,只要你能繞我一命。”
藍衣修士感覺到合作可能有點生機,又實在忍受不住鉆心刺骨的劇痛,終于指著地上一黑一白兩個瓶子說道。
“說錯的話,你也得死!”
陳東面色沉靜,還是有些不放心,把黑瓶里的藥丸先強灌了他一顆,然后又把白瓶子里的藥粉倒一些在他傷口上。
見藍衣修士順從的吃下藥丸,抹藥粉的時候臉上也并無異色,只是不停的在乞求饒命,應該是沒有問題。
藍衣修士頸上寒光一閃而過,乞求之聲噶然而止。
面目扭曲的人頭,咕嚕嚕的滾了出去,瞬間身首分離,兩只眼睛圓睜,帶著滿臉的不甘。
接著無頭的尸體緩緩倒地,鮮血從頸部的斷口不停的狂涌而出,如同一個小小的噴泉一般。
“不好意思,我不能放你走。”
陳東收了沾血的飛劍后搖頭嘆道,此人他卻是萬萬不可能放過的。
想要殺他的人,落在他手下的結果就一種。
接著便拿著兩瓶藥走了過去,給蔡玉玲袁婷袁嬡都先喂進去了一顆。
喂完內服的解藥,就該找出她們身上的牛毛毒針了,先從袁婷開始。
陳東盤膝坐下,一把將袁婷抱在懷中。
“好香!”
陳東只感覺一股輕幽的香氣撲鼻而來,而懷中的玲瓏玉體則軟軟的靠在身上,攪的他有點心亂。
他長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后,方才開始查找袁婷身上的牛毛毒針。
“該死,這樣沒法找啊!”
片刻之后,陳東臉上開始冒出了汗珠,那牛毛針非常細小,袁婷手臉上的還好,其他地方隔著衣物卻是難以查找。
“事急從權,得罪了!”
救人要緊,陳東當下把心一橫,雙手就伸向了袁婷腰間的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