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禪

第99章 誰是大鬼(2)

《阿禪》第99章誰是大鬼(2)《阿禪》第99章誰是大鬼(2)(第1頁/共2頁)→“李毅林……”張靜禪在嘴里咀嚼這個陌生的名字。

李微意撞撞他的胳膊,說:“我可能也許,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上次穿越回去,我查賬的時候,有人跟我提起過他。”

“誰?”

“保姆劉姐。”

李微意把那天劉姐進書房密報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張靜禪陷入沉思。

“你……信嗎?”李微意問,黎允墨也看著他。

張靜禪端起茶杯,在手里把弄著,卻沒喝,而后很淡地笑笑,說:“我媽這個人,是沒什么本事,貪圖享樂,性格懦弱。當年,和我爸離婚后,是她跑出去打工,供我念完大學。一個什么都不會的闊太太,住最差的地下室,去當端盤子的服務員。她長得漂亮,后來不是沒有有錢人想娶她,我都勸過她再嫁。她說跟我老爸比,那些人連一根指頭都比不上。后來我們條件好些了,她又偷偷把自己打工的錢,全都給我那個一蹶不振的老爸,然后被他罵了回來,回家后又被我一頓罵。”

黎允墨和李微意都聽得怔住了。

他說的是最初那世的事。

張靜禪“嗒”一聲放下茶杯,肯定地說:“她不會。”

李微意用力點頭:“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初戀李毅林,不過是他們的棋子,障眼法之一。”

張靜禪點頭,看向黎允墨:“把你爸出事那天的事,說得再仔細些。”

再憶起當年的事,黎允墨還是心頭鈍痛。

那是個陰沉的天氣,似乎從父親黎金雄一早從警局回來后,整個家就籠罩在低氣壓中。

父親的背影像一座即將崩塌的山,坐在那里,一個人悶悶抽完半包煙,他就去了樓上。

黎允墨那些天也懨懨的,沒有從禪哥變成植物人的事中走出來,再加上昨夜張家出事,他也難受得很,失魂落魄。m.

突然間,樓上傳來黎金雄的怒吼:“誰動了我的保險柜?誰動了!”

黎允墨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去,看到可怕的一幕——父親掐著母親的脖子,把人抵在墻上。父親眼睛赤紅,像一頭即將暴走的猛獸,吼道:“東西去哪兒了?我問你去那兒了?”

黎允墨沖過去想掰開父親的手,被父親一巴掌拍翻在地。

“爸!這樣媽會窒息的!會死的!”黎允墨哭喊道,“你先松開她!松開她再問啊!”

黎金雄恨恨地松手,黎母大口大口喘氣,卻不敢看丈夫的眼睛,哭了出來:“你只顧著福銘,只顧著替張墨耘賣命!福銘都要垮了你知不知道?”

黎金雄一巴掌就要扇過去,被黎允墨拼死阻撓住。

“給張鳳鳴了!”黎母哭喊道,“如果不給他,他就會殺了兒子!給了他,他還給我500萬!500萬!我們的錢,還有我爸媽、我姐姐哥哥借給福銘的錢,都能拿回來!我為什么不給!那是張墨耘欠我們的,他欠我們的!”

黎母打開手機丟到他們面前,那是一張照片——黎允墨垂頭喪氣在一家咖啡廳里坐著,后面不遠處,兩個穿黑衣服戴帽子的男人,徘徊跟隨。

黎允墨倏地睜大眼,抱住母親:“媽,你把什么給他們了?啊?你給了什么?”

黎金雄一言不發,額頭青筋暴出,末了“哈哈哈”笑出聲,喃喃道:“兒子丟了東西,以為能仰仗老子,結果老子也丟了,哈哈哈……”那笑聲聽得母子倆都發滲。

他突然看了一眼老妻,冷冷道:“你這是逼我去死。”

母子倆還沒反應過來,黎金雄已沖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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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禪》第99章誰是大鬼(2)《阿禪》第99章誰是大鬼(2)(第2頁/共2頁)→拿了把刀,沖出了家門。

李微意抽了張紙巾,遞給黎允墨,他在眼睛上用力一擦,紅著眼笑著說:“禪哥,是我家對不住你。”

張靜禪拍拍他的肩,說:“你會再見到黎叔。”

黎允墨眼睛睜得大大的,片刻后,也笑了,用力點頭:“那我以后絕對事事聽我爸的話,再也不氣他了。”

“張叔到底給了我爸什么東西?”黎允墨問。

張靜禪和李微意對視一眼,他說:“既然我爸已經從你那里得知,那晚倉庫的事。即使沒拿到錄音筆,他也能猜到劉盈、程川、張鳳鳴三人的合謀。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而且到了9月初,福銘的事也了結。我想他交給黎叔保管的,一定是他搜集的那伙人的犯罪證據,留個后手。我爸卻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對方先發制人殺了。而且對方連黎叔這一步都算到,利用你媽,拿走證據,逃脫罪責。”

李微意和黎允墨只聽得不寒而栗。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黎允墨問。

張靜禪一只胳膊搭在木窗上,一瞬不瞬盯著水面,不答反問:“所以后來,程川去了別家公司當財務總監,卻因為挪用公款坐牢;張鳳鳴死了;唯獨劉盈毫發無傷,去了美國,再也沒回來?”

兩人點頭。

張靜禪忽而笑了一下,說:“我也一直以為,主謀是劉盈。”

李微意心里咯噔一下。

張靜禪說:“可現在看來,多么不合理。這個幕后的操盤者,我們要揪出的大鬼,老謀深算,心狠手辣。為了自保,殺我爸,殺我,強錄音筆,騙走證據……一旦發現我爸身邊沒漏洞,立刻掉頭從我媽下手。這么大的布局,這樣的心胸能力。你說這個人是劉盈,干完福銘這一票,她就收手出國,我不信。而且,我們在倉庫那個晚上,劉盈是怎么知道我們躲在里頭的?她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安排好一個醉酒的工人撞我頂罪?對方又是怎么知道錄音筆的事?除非,還有另一個人,在他們三個之前,就已經在福瑞達里,我們一進工廠,就被他盯上了。”

李微意聽得心驚膽戰,可仔細一回想,只有這樣,才合乎邏輯。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個大boss躲在劉盈背后?”黎允墨顫巍巍地問。

張靜禪毫不猶豫地點頭。

黎允墨的臉色更白了,艱難地問:“所以那個大boss……是我媽,對嗎?”

張靜禪和李微意:“……”

張靜禪卻在這時看了眼李微意,只看得她心莫名一慌,而后漸漸變得沉重。

“那個人不止和那三個人瓜分了9000萬,他拿走的是3個億。”張靜禪說。

黎允墨一聽松了口氣,他媽連300萬都沒有,而且仔細想想他媽也不是很精明的樣子,雖然她媽在一個敏感的時間點拿走證據,但應該是被人騙了。

“你說那筆期貨?”黎允墨說,“禪哥,這事我和鐘毅哥,這些年一直有留意,只查出一點線索——那個站出來買3000萬大豆期貨的李明,是淩縣楠木鋪鄉人。而劉盈,也是淩鄉楠木鋪人。他們絕對有關系。”

張靜禪點頭,剛要說話,李微意開口:“等一下,淩縣?我還知道一個人,也是淩縣人。”

“誰?”

李微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說:“保姆劉姐。”

張靜禪和黎允墨都是一愣。

“有一次,就是上回查賬時,她給我做了家鄉小吃,叫什么燈心窩窩。我問她是哪兒人,她卻沒說。后來我覺得太好吃了,休息時上網隨手查了查,燈心窩窩是淩縣的鄉下特產。”

三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張靜禪說:“明天黎允墨和我去趟淩縣楠木鋪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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