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禪

第116章 全面翻盤(3)

《阿禪》第116章全面翻盤(3)《阿禪》第116章全面翻盤(3)(第1頁/共2頁)→尤明許回到車上,把錄音筆丟給丁沉墨。這兩天,丁沉墨和張靜禪聯系頻繁,已得知了當年倉庫案的內情,見狀眉頭猛地一抖,脫口而出:“這不會就是那支錄音筆吧?”

尤明許:“哪支錄音筆?”

“三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丁沉墨按下錄音筆開關,發現沒電了,立刻連上車載充電線。

十分鐘后,尤明許把錄音筆里的內容,傳到了手機,按下播放鍵:

“老程,現在風聲這么緊,為什么約到這里見面?萬一被人看見……”

“但是福銘終究會破產清算!那些賬瞞不住的!”

“這事兒我和盈盈商量過,只要她肯犧牲一點名聲,讓張墨耘死在她的床上。只要把證據做周全,警方多半會盡快結案。”

“我來出個主意行不行?以前有幾次,張老板喝醉,都是我送去洋槐里別墅休息。要不就那兒?”

丁沉墨聽得眼睛都紅了,當場就想給張靜禪打電話,卻被尤明許攔住:“急什么,你現在告訴他,只會讓他干著急,人到手再說。我估摸著密室就在那個主臥,得想辦法找到入口,門鎖估計也不好弄。”

丁沉墨:“那怎么辦?難道再闖一次?”

尤明許笑著點頭:“再闖一次,我帶殷逢去。”

“他?帶他干什么?”

他們今天來別墅,殷逢死活要跟,被尤明許嫌棄地趕走了,現在又讓那小子來?

尤明許單手捏著錄音筆,拋了兩下,似笑非笑:“那您就不知道了,殷老師能開這世上的一切鎖。”

兩個小時前。

天還沒亮,李微意也還沒爬上空調通風管道。她站在清晨的密室中,終于下定決心,走向保險柜。

“電腦密碼,是我母親的生日。”那一世的某個黃昏,他隨口說過。

當年那臺書房的電腦,存放著許異最機密的商業資料,只不過李微意從沒有興趣看過。

保險柜的門應聲而開,李微意長舒一口氣,又望了眼房門,迅速翻找,里頭有幾本護照,還有一些合同文件資料,李微意乍一看,也看不出所以然。

忽然間,她的視線,被保險柜最角落的一支筆釘住了。她慢慢把那支筆拿出來,眼淚冒出來。

她迅速把保險柜復原,握著那支筆坐回床上,沉思片刻,把筆揣進褲兜,拉上口袋拉鏈。

她決定去爬通風管道,其實心里清楚,八成會失敗。但萬一成功呢?

失敗了也不要緊,當成幌子,轉移許異注意力。他以為她想這么逃生,就注意不到錄音筆。

雖然人摔下來,結果卻比她預期的要好——許異把她抱出密室,到了主臥,總算進了一步。

就在許異神色不善走出主臥和管家交談那一小會兒,一個大膽而沖動的想法涌上李微意心頭——她直覺外頭來的是救兵,她也預感到,如果許異感覺到危險,一定不會再放她出密室。

她要把錄音筆留在外頭。

也許會被許異發現,那不過回到原點,反正她很難再出來了。

但萬一被別人發現錄音筆呢?萬一就是張靜禪搬來的救兵呢?

李微意就是對張靜禪有盲目的信心,覺得他請來幫忙的人,一定會找到這里,找到這間主臥。那么,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不管那么多了,搏一把,單車變摩托。

至于許異進來后,她的突然逃竄,不過是另一個幌子——依然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如果什么都不干,他才會懷疑。鬧了這么一通,他就沒精力注意主臥里,多出了什么。

當然,還是那句話,萬一她真跑出去了呢?

從許異手里逃亡這件事,就得無孔不入,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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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

張靜禪緩緩將車駛近,停在加油站入口的路邊,隔著十數米,盯著那輛大吉普。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從駕駛座下來,他穿著黑色舊棉服,戴著鴨舌帽,露出花白的鬢角。他與加油站工作人員交談兩句,就走向旁邊的室內交費。

過了一會兒,他走了出來,正面對著張靜禪和黎允墨的方向。

黎允墨失聲道:“是他!”

張靜禪眸色冰寒地盯著那人,嘴角一扯。

一切都說得通了,曾經的風光高管,后來的監下囚,自負偏執,自詡高知,所以才受不了這樣的落差,報復社會。

吉普車駛出加油站,張靜禪驅車跟上。他的手機響了一聲,撿起一看,是丁沉墨發來的一張圖片,上頭是支模樣熟悉的錄音筆。

丁沉墨還是沒忍住,中途向他邀功。

張靜禪立刻發了語音過去:“哪兒找到的?”

丁沉墨也發了語音:“你老婆暗中弄出來的。”

張靜禪一個急剎,把車停在路邊,對黎允墨說:“換你開。”兩人換了位子,他立刻撥了電話過去,話還沒問出,心先跳到嗓子眼:“她人呢?”

丁沉墨:“那還沒救出來。”

張靜禪:……

突然想把這小老頭狠揍一頓。

丁沉墨笑了:“應該快了,看不出來你老婆這么聰明,做好了里應外合的準備。”新

“這有什么看不出來的。”張靜禪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多謝,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午后,一輛賓利駛出別墅,正是許異的座駕。

一輛不起眼的轎車,停在離別墅不遠的便道上。丁沉墨放下電話,端詳手里的錄音筆,蹙眉:“許異為什么不銷毀這支筆,保留這么多年,還被李微意那丫頭給翻到了?”

剛剛趕到,一臉快樂的殷逢“切”了一聲,說:“那還不簡單?這是他的黑暗事業轉危為安的關鍵,是他擊垮對手張靜禪的象征——如果他把張靜禪視為最大勁敵的話,當然要保留這份戰利品,你想想,在黑暗密室里,摸出這支錄音筆,想想這上頭沾了多少鮮血,這種隱秘而滿足的感覺,想想都刺激。是我我也留著。”

尤明許看他一眼。

殷逢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但不知道哪里錯了,訥訥不言。

丁沉墨倒沒太注意,望著許異的座駕遠去,嘀咕道:“不知道他在這檔口出去干什么?”

尤明許解開安全帶,拍了拍殷逢的肩膀,推門下車:“今天已經打草驚蛇,不宜再跟。先把人救出來,只要拿到人證物證,許異跑不掉。老丁你在這兒望風,我們動手。”

半個小時后。

尤明許花了些力氣,才帶著殷逢進了別墅主臥。面對毫無異樣的墻面,尤明許說:“密室入口好找嗎?我到這里就卡殼了。”

殷逢真就跟只大青蟲似的,趴墻上一寸寸的摸,幾分鐘后,他敲了敲書架旁的墻面,嘀咕道:“就在這里,也不是很高明嘛,阿許怎么找不到呢?”

尤明許敲了一下他的頭,沒好氣地問:“能開嗎?”

殷逢從口袋里掏出個微型解密器——出發前,他的一個擅長開鎖的手下貢獻的,他的開鎖技術也是跟人學的——往書架上的密碼面板上一按。

十幾秒后,密碼面板“滴”一聲響,殷逢手一推,墻面內凹出一扇門。

殷逢轉頭望著尤明許:“能開啊。”

尤明許笑了,摸摸他的頭,他立刻彎腰用頭頂蹭她的掌心。

兩人推開密室的門。

李微意正蹲在保險柜前,翻看那些合同文件,瞪大眼轉頭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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