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寵成癮:九爺把自己搭上了!

第76章 裝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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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程素梅的遭遇,阮傾城感到心痛之余,也恨透了那群傷害了她的畜生。

阮傾城本打算在沈恒安跟駱月容婚禮當天,將她收集到的那些資料送給駱月容,就當是她送的新婚賀禮。

但在看到母親的痛苦模樣后,她決定推波助瀾幫沈恒安一把。

等他們共同的敵人倒下后,她跟沈恒安再好好地清算下這筆爛賬。

思及此,阮傾城一離開療養院,便驅車直奔西江區一片叫做‘山海蘭亭’的高端小區。

山海蘭亭5號樓共有22層,是一樓兩戶的大平層。電梯入戶,私密性極好,價格也貴得離譜。

他們的婚房位于15樓,1501.

阮傾城多年不曾來過這里,門衛完全不認識她,攔著她盤查一番,又看了身份證,確認她的確是1501的業主后,才給她放行。

暮色降臨。

阮傾城步入小區,瞧見小區很多業主家里都亮著燈,充滿了人間煙火氣。

原本這萬家燈火中,也應該有她一盞。

多年不曾來過這里,阮傾城差點找不到5號樓究竟是哪一棟。

電梯采用的是刷臉跟指紋模式,阮傾城曾錄入過指紋,但她不確定沈恒安有沒有取消她的指紋權限。

進入電梯,她遲疑地用食指按下1501按鍵,見按鍵隨之亮起,阮傾城難得有些出神。

叮——

電梯停在15樓,阮傾城走出去,站在寬闊的電梯廳,盯著緊閉的入戶門沉吟片刻,這才走過去將食指指腹按在指紋鎖上。

聽到滴地一聲,阮傾城拉開門走進去。

隨著大門被打開,一股灰塵味撲鼻而來,顯然這棟房子已經很久不曾有人光顧過。

玄關感應燈沒有亮,大概是總閘已經被關。

阮傾城掏出手機電筒,找到總閘,剛打開電閘,她所站的這片玄關便有了光亮。

打開全屋燈光,阮傾城繞過寬闊走廊,視野中涌入一片暖黃,是裝修成暖色調的大客廳。

客廳沙發上蒙著防塵布,阮傾城站在沙發旁,抬頭朝掛著昂貴油畫的墻壁望去。

那墻角下立著一個長方形的大物,那東西被防塵布蓋著。

在阮傾城的記憶中,這東西原本是不存在的。

她走到那面墻下,一把掀開防塵布,就看見了她跟沈恒安的合照。是當初訂婚后,她跟沈恒安去海邊度假時,讓海邊攝影師給他們拍的。

照片中的阮傾城,穿一件白色綁帶小短衫,藕紫色裹胸長裙,黑發長及細腰。

沈恒安也是一身休閑風打扮。

照片上兩人手牽著手,笑得張揚幸福。

那時候的阮傾城無拘無束,天真無邪,眼里只容得下沈恒安的影子。

沉默片刻,阮傾城拿出手機,在同城app上找了個收破爛的大娘,讓她半個鐘頭內登門,幫忙清理家中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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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她將那張合影照拎到玄關位置,跟一些沒用的小擺件放在一起,這些都是破爛。

接著,她用手機給所有家具拍了照片,正面側面細節照,一一俱全。

拍完照,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臨時下載了一個二手買賣網,將屋子里的名品家具按照市場折扣價標賣。

剛上架了十多個產品,收破爛的大娘就來了。

她笑瞇瞇地搬走那堆嶄新的小破爛,臨走時還遞給阮傾城一張名片。“阮小姐,以后若有這樣的生意,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阮傾城笑著應下,將名片順手塞進手拎包,她回到客廳繼續上架二手產品,突然聽到玄關那邊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

她放下手機,一抬頭,就跟沈恒安打了個正面。

沈恒安沒料到屋里會有人,更沒料到阮傾城會在這里。

突然的碰面,令沈恒安失態,他一時間忘了調整表情。也因此,被阮傾城捕捉到了他眼里濃濃的眷念跟情深。

沈恒安應該是喝多了。

他在經過短暫的失神后,就瞇起了醉意惺忪的眼睛,靠著墻壁,不確定地喚了聲:“輕輕?”

那是他給阮傾城取的專屬小名。

“輕輕,你來看我了?”沈恒安見阮傾城不說話,他一點也不奇怪。

這四年,沈恒安曾無數次夢到過阮傾城,夢里的阮傾城容貌完好,也總是沉默著,用冷漠的目光凝視著她。

他早就對這樣的無情的冷眸脫敏了。

沈恒安撐著墻壁,步伐踉蹌地走進客廳,他扶著左腿,姿勢別扭地跪在阮傾城的面前,伸手捧住阮傾城的臉。

他醉醺醺地盯著阮傾城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地說:“臉是好的,沒有傷疤,這果然是我的夢啊。”

這句話透露出太多東西。

阮傾城不確定沈恒安夢里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反應,她索性就閉嘴不言。

她沉默做啞巴,被醉意驅使的沈恒安就變得嘮叨起來。

他像無數個夢境中那樣,不斷地述說著他的心里話,他說:“輕輕,我是有苦衷的,我不確定我能不能扳倒駱家那群豺狼。”

“我怕計劃失敗,他們會傷害你來威脅我。當我意識到,進監獄對你反而更有利,我才會裝作無動于衷,親手將你送進監獄。”

沈恒安輕柔地撫摸阮傾城的左臉,他眼里露出痛色來,滿面恨意藏不住。

他咬牙切齒般說:“輕輕,等我收拾完駱家那群畜生,我會親手,一刀一刀割毀駱月容的臉,讓她親身感受你曾經遭受過的痛。”

“你放心,你受過的委屈,我都會為你討回來。”

沈恒安說這些話時,眸中狠辣畢現,無處隱遁。

這才是沈恒安隱藏起來的另一面。

盡管早就猜到沈恒安接近駱月容是為了復仇,但真的聽到他親口承認這一切,阮傾城還是感到荒誕。

“我受過的最大的委屈,是被你利用,成為獲取我爸爸信任的工具。”

阮傾城笑得比哭還難看,她問道:“沈恒安,這份委屈,你要如何償還?”

聽見這話,即便是在夢里,沈恒安也蒼白了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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