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甜甜用計激得白慧珍想辦法攔住許堯堯明天上學的時候,許堯堯正無語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卓弈和羅藝。
頭疼發作的就這么頻繁?這才兩天就又來了,估計他在武林市的椅子都沒有坐熱乎吧!
前世的時候她記得卓弈的頭疼發作好像是一兩個星期才一次吧!
她忍不住問道:“你以前不是一兩個星期才頭疼一次的么?”
這是明顯的嫌棄他了?
這是卓弈的第一反應,看著許堯堯的眼神就有些不高興了。
他幫了她多少忙啊!
他可是有才有貌又有金的鉆石王老五,多少人哭著喊著等待他的接見呢,這個臭丫頭竟然敢嫌棄他!
卓弈忍不住瞪著許堯堯。
許堯堯也十分冷靜地會看他,瞪什么瞪!換個人,一雙眼珠子給你弄瞎!曾經組織里某些脾氣暴虐的特工就干過這種事。
看著二人突然對峙,羅藝覺得有些詭異,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竟然如此勇敢地敢瞪著他家BOSS了?
難道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厲害勇敢?
不對......
重點不對。
“哎,許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們BOSS頭疼發作的周期一般是一兩周呢?”他認真看著許堯堯問道。
這個問題是卓家的機密,除了卓家的主要人物,外界根本就不知道。
畢竟這算是卓弈的一個致命點,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發生點什么事都是不好說的。
被羅藝這么一打岔,卓弈也反應了過來,他眼神一凜,看了許堯堯一眼,繞過人進了屋里,后面羅藝緊緊跟上,并把門謹慎關上。
許堯堯背對著二人,暗暗呼出一口氣。
她剛剛大意了。
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淡然轉身面對二人。
“卓少,正好我現在有時間,我幫你按一按,保管你三分鐘之內就頭清目明。”許堯堯一臉清明地說著,想要把剛剛那個話題給揭過。
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的卓弈抬眸瞟了她一眼,忍不住哼了一聲。
臭丫頭!
什么時候這么殷勤過?
雖然許堯堯表面上跟往常一樣冷冷的,但這話說得很有些討好的意味,這可是她從來沒有過的事啊。
稀奇稀奇,真稀奇,羅藝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許堯堯,確定這個不是她那個雙胞胎嘴甜的妹妹許甜甜。
噢,對,她們雖然是雙胞胎,但可長得不一樣。
許堯堯直接忽略卓弈的哼聲,看卓弈不抗拒,就走過去站在沙發后面伸手給卓弈按了起來。
卓弈本想拒絕的,但瞥到那雙纖細的手腕,細白的手指時,又微微抬起下巴,咽下了到嘴的話。
話得問,這按摩也得享受。
于是在許堯堯略微清涼的手指按摩下,卓弈再次喟嘆地長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徹底放松下來。
羅藝:“......”
BOSS,您怎么這么快就淪陷了!
重點不是該先問問許妹妹打哪里知道您發病周期的事么,怎么就享受起來了。
許堯堯邊按,邊微微低頭看,見卓弈舒服地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心里偷偷松了口氣。
不過她也想好了借口。
按了十分鐘,許堯堯就住了手,而卓弈卻沒有動,他睡著了。
許堯堯沖羅藝做個噓聲的動作,就回房間拿了本練習冊坐在一旁默默演算起上面的題。
羅藝看看沉睡的BOSS,再看看認真學習的許堯堯,再看看窗外的暗夜,再看看天花板上的燈。
這氣氛怎么這么靜好呢?
這實在不合邏輯!
但他又沒有著急去喊醒卓弈,因為為了趕路過來,BOSS一路上沒怎么休息呢。
他摸摸手里的提包,也不打算開口告訴許堯堯,檢測報告已經出來了。
一切等BOSS醒了再說,許妹妹要是不說清楚,這個報告也就不用拿出來了。
不知道過來多久,靠在沙發上睡覺的卓弈豁然醒了過來,在睜眼的一瞬間人坐直了上半身,他的雙眸如黑夜里的鷹隼銳利而穿透,臉上也滿是戒備。
但當他看到羅藝,看到微微低頭學習的許堯堯時,人愣了下,然后收斂了一身的冷刺,又放松了下來。
“幾點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羅藝趕緊道:“BOSS,您睡了三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
在卓弈坐起來的那一瞬間,許堯堯就聽到了動靜,只不過也只是微頓了下,就把精力再次投入到筆下的演算里。
一道題終于做好!
許堯堯站了起來,往廚房而去。
“你去干什么?”卓弈啞著嗓子問她。
許堯堯腳下不停,嘴上道:“給你倒杯水,你有些缺水。”
聲音沙啞成這樣,這是多長時間沒喝水了,剛剛給他按的時候,就發現他皮膚干燥,嘴唇起皮。
真狼狽,卓二少!
卓弈頓了頓,靜靜地看著她進了廚房,聽著廚房里的動靜,然后又看到她端了兩杯水出來,嘴角微微彎了下。
這樣順服的樣子看起來真順眼。
許堯堯端了兩杯水放在桌子上,道:“兩位請喝水。”
兩位?
卓弈道:“都是我的。”說著就端起一杯大口喝。
“BOSS,小心燙——”羅藝急得又是伸手又是瞪眼,卻看著BOSS兩口把一杯水給干掉了。
許堯堯微微瞥了一眼羅藝,道:“我倒的是溫水。”
她又不是二傻子,會給一個缺水的人倒半天喝不了的溫水。
溫熱的水順著食道進入腸胃,卓弈只覺得全身都舒服了起來,他瞟了一眼許堯堯,這個臭丫頭心還挺細的。
卓弈又端起另外一杯水,這次放慢了速度,一口一口喝完。
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揚了揚下巴,一副散漫樣道:“再去倒兩杯來。”
許堯堯眨了眨眼,然后順從地走過去拿起杯子再次進了廚房。
卓弈對自己的助理道:“你去外面弄點兒吃的來。”
于是許堯堯再次端著水出來時,就見客廳只剩一個卓弈了。
“坐,咱們談談。”卓弈說道。
許堯堯便坐了下去。
“今天這么乖,是不是心虛啊?”卓弈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張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