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她的第十一年

第128章 你會嫁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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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年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某年的夏天。

他們在山里的別墅納涼。

仲希然穿著一件白襯衫,底下是一件棕色的JK小短裙,一雙光滑而筆直的腿在他眼前晃,白得刺眼。

她微笑看著他,手里拿了一顆葡萄,問她:“斯年哥,你要吃嗎?”

他轉身就走了,只留下一句不了。

身體卻早在轉身時就迫不及待起了反應。

怎么也克制不住。

那天中午,別墅里的人都在午睡,他想著她人生中的第一個性幻想對象,在腦海里摁著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渾身都是汗,不得不去洗澡。

洗完澡剛從浴室里出來,就撞見了從另外一側客房里走出來的仲希然。

一張臉透著美艷,那雙眼睛卻清純無辜,像山林間迷路的小鹿。

她似乎沒午睡,又或者剛睡起來,看見他問:“你怎么大中午洗澡?”

他忘記自己說了什么,總之很快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后,羞愧極了,又覺得自己太不是東西,她都還沒成年。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輕輕松松一只手掌把她托起來,讓她盤著腿架在自己腰間,手覆在她脊背后的蝴蝶骨上。

她有點慌:“窗戶還開著……”

“看不到,沒開燈。”

屋里比外頭黑,不可能看到。

雖然這么說,祁斯年還是騰出一只手拉上窗簾,把她壓在窗邊的墻上。

她被墻上的涼意一激,嘶了聲。

月色從縫隙里露出來,照在她蔥白的肌膚上。

他手往她后背搭扣上輕輕一拍,便掉了,手從后頭繞過來。

然后低頭,用力吻她的鎖骨,啃咬,逼她叫他斯年哥。

她整個人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像落水的人想用力尋求一個支點。

她雙手撐在他肩膀,摸到了他硬朗的肌肉,好似格外滾燙,也叫她格外心悸。

他發狠問她:“還敢不敢在視頻里勾我了?”

她一雙眼看著他,月色下帶了幾分迷離。

他喜歡她現在為他情動的樣子。

仲希然頭發落在他肩膀上,細細長長的一根,一路往下滑落。

她在溢出的破碎聲音里問他:“你喜歡我……”

停頓幾秒,她接上話,“……的身體嗎?”

“喜歡。”他啞聲。

一次結束后,他很快又把她扔到床上,拎起她的腳腕。

那年的幻想,終于在今天全部被滿足。

仲希然覺得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放空。

祁斯年手插進她發間,在她額間落下個輕吻。

他問:“我能抽支煙嗎?”

自從上次顏亦可說過她不愛聞煙味兒后,他就沒在她面前抽過煙。

“雖然可以。”情欲緩緩退潮,仲希然的神思還未完全清明,她有些緩慢地問,“但你為什么忽然想抽煙?”

祁斯年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起身,胸口就那么敞著。

月色從窗簾縫隙里落進來,照亮他胸前干凈利落的肌肉線條。

他彎腰從行李箱里拿出一盒煙和一個銀色打火機,躺回床上,抽了根煙夾在手里,拿起打火機剛要點,打火機就被仲希然搶走了。

他偏頭看她,狹長的目光分明是偏冷,卻因為余韻讓人覺得深情。

仲希然看著打火機:“我幫你點?”

“好啊。”他把煙塞入口中,身體朝她偏去。

拍過不少抽煙的戲,仲希然當然對點煙熟門熟路。

她大拇指滑動小砂輪,點燃火,用手攏著送到他嘴邊。

他吸了口,兩頰深深地陷進去,煙頭亮著紅紅的一點火星,然后緩緩朝她臉上吐出一口青煙。

仲希然在煙霧繚繞里有幾分眩暈,聽見他用一種迷人的啞聲說:“事后煙,懂么?”

打火機蓋噠一聲清脆地闔上。

仲希然淡定地把打火機放在床頭柜上,心跳卻止不住加快。

——她忽然覺得祁斯年性感。

她回頭準備躺下,下巴卻突然被祁斯年用虎口卡住。

他狹長的一雙眼看她幾秒,低頭吻住她的唇——往她嘴里渡煙。

微微有點苦。

她不習慣,掙扎了一下,被他按住腰窩,緩慢又不容置疑地把煙盡數渡進她嘴里。

“我剛才發現顏亦可謊報軍情——”他笑了聲,“我看你挺喜歡煙味兒的。”

仲希然沒辦法反駁,因為是事實。

她喜歡他身上的染著的煙味兒,好像干凈清洌里帶了一點塵世里的俗氣。

祁斯年今晚興致好像格外高。

她想了想,問:“我聽奶奶說,爸和媽要離婚了,你還好嗎?”

祁斯年抽煙一支煙,滅了煙頭,把她摟在懷里:“挺好,解脫了。反正當年我媽也嫁得不情不愿。”

兩人肩膀肌膚貼在一起,沒有任何阻隔。

這好像也讓兩人心底的距離更近。

仲希然忽然大著膽子說:“那我當年,也嫁得不情不愿。”

祁斯年看她,目光意味不明。

這時他手機忽然響了。

他看一眼,說:“我得接一下。”

仲希然點點頭,剛準備從他懷里起身,又被他按在懷里。

他好像挺喜歡這么抱著她。

她枕在他胸口,聽見姜正的聲音:“祁總,都查清楚了,趙誠得了尿毒癥,換腎的錢和醫藥費是您母親出的。他現在并沒有離婚,妻子是超市里的收銀員,有個女兒今年剛工作,在給小朋友當舞蹈老師。”

姜正頓了頓,說,“趙誠把您母親給他的剩余的錢給了他老婆。”

祁斯年笑了。

“知道了。”他掛斷電話。

仲希然覺得,朱蕓才真是頂級戀愛腦。

就算要跟祁光遠離婚,也得男方先離干凈她再提吧,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她就義無反顧了。

祁斯年把電話讓床頭柜一扔,把她從懷里撈起來,看著她問:“你剛才說什么?”

仲希然困得都忘了:“什么?”

“你嫁得什么?”

“……不情不愿?”被提醒后仲希然想起來,聲音不自覺小了幾分,“本來就是啊。”

祁斯年:“說清楚了,我問過你,你當時有不情不愿嗎?”

仲希然差點忘了,他還真問過。

他們第一次談條件時,他聲音冷淡地說:“你想清楚,結婚不是兒戲,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她點點頭:“我想清楚了,我愿意。”

真打臉。

“想起來了?”祁斯年看她表情,淡聲說,“你這形容,我好像是在強取豪奪。我不要名聲的嗎?”

仲希然發現她跟祁斯年說話越來越放肆了。

她說:“你說的,好像當時我有的選。”

祁斯年沉默幾秒,突然問:“如果有呢?如果別人提同樣的條件,你也會嫁嗎?”

當時……應該會吧。

她心如死灰,覺得嫁誰都一樣。

仲希然剛要開口,看見祁斯年冷淡的表情,憋了好幾秒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不會。”

祁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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