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臣

第83章 算術之神謝承澤,巧布人命之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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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京城初雪月露,你們不知道嗎?”謝承澤訝異道,“此等異象,據本殿所知,很可能會引來大雪災吧?”

郭天恒點點頭,又搖搖頭,“微臣昨夜觀象,未曾見京城落雪啊!”

謝承澤:……

哦,看來是局部降雪呢。

無礙,問題不大!

謝承澤耐心地補充道,“昨夜本殿確實在望月樓看到了落雪,你若不信,大可差人去望月樓附近查探。”

見謝承澤不似做謊,郭天恒沉思片刻后,不禁語氣一沉,面色憂慮,“若真有此事,今年冬季,北方恐將有大災降臨……”

謝承澤點頭如小雞啄米,“是啊是啊。”

見謝承澤如此積極的附和,郭天恒這才回過神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二殿下怎知這初雪月露實乃兇兆?莫非……”

莫非當年二殿下離去后,便在偷偷研究天文之道?

不應該啊,有關天文的典籍都在監天司,若無人教習,二殿下怎會通曉?

“本殿南下益州,識得一好友頗懂天文地理,是他告訴本殿的。”謝承澤隨口把張玉衡拉出來溜了溜,“許明年春闈,他便會來監天司就職。”

“原來如此……”郭天恒眼睛一亮,“監天司十分缺人,若真有賢才,必當招之!”

“啊行。”謝承澤的初步目的已經達成,便不再提及此事,而是指著他身后的書冊道,“本殿幫你解解這道題吧。”

“殿下還精通算術?”郭天恒訝異道。

“一般一般,建安第三。”謝承澤十分謙虛地拿起旁邊的毛筆,在那幾何題上略作了兩道輔助線,一實一虛,“此為輔助線,可幫你們簡化形學題的難度,喏,看得見的為實線,看不見的為虛線。”

隨即在一旁的算紙上,寫下了具體的算法步驟。

郭天恒在一旁瞧著,越瞧越是瞪大了眼睛,“竟可如此、竟可如此!區區兩筆輔助線條,竟可將不規矩的圖形轉化為規矩的圖形,把復雜圖形轉化為簡單的基本圖形,妙啊!實在是妙!”

有此方法,那么很多難題便是迎刃而解了!

“殿下當乃算術之神也!”郭天恒忍不住感慨道,隨即又暗戳戳地期待道,“不知殿下可還會其他解題之法?”

“那是……”謝承澤語調兒一轉,“自然得看愛卿你愿不愿意幫本殿一個小忙了。”

小忙?

郭天恒看看謝承澤笑得瞇眼的臉,再看看那算術題,最終沒忍住能夠進步的誘惑,狠狠一咬牙道,“只要不涉及朝堂紛爭,下官自然愿意幫忙。”

“絕對不涉及!”謝承澤一喜,立馬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

聞言,郭天恒意外地看了一眼謝承澤,“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謝承澤笑吟吟道。

“好!”郭天恒點點頭,“此事簡單,待時機成熟,下官必定助二殿下一臂之力。”

離開監天司后,謝承澤便長驅直入御書房。

郭天恒是他意料之外撿到的白棋,在這盤滿是人命的棋局上,意味著他可以比執黑棋者多走一步棋,雖然算是作弊,但這盤棋的規則里似乎也并沒有說不可以作弊。

此時時辰尚早,建帝還沒有下朝,謝承澤便坐在輦車上小憩,本就一夜通宵未睡,如今手中多了一分把握,他的精神自然也松懈了下來,打起了小瞌睡。

建帝下朝一回御書房,便見那道熟悉的纖瘦身影似小貓一般蜷睡在輦車上,旁邊的輦夫見到建帝要行禮,建帝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噤聲,隨即在輦車旁俯下身來。

小兒郎睡得十分酣甜,鼻尖的呼吸一起一伏,身上堪堪蓋著一層薄毯,明明是只嬌養的家貓,卻偏要學那野貓一樣縮在這里睡覺。

其實建帝何嘗看不出,自那日朝堂之上說要朝休后,謝承澤便在十分努力地向他證明自己對皇位根本不感興趣呢?

如今為了避嫌,寧可忍著風寒在這外面的輦車上睡覺,也不肯進御書房取暖……

建帝怎能不心疼。

即便這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也將其視作親生兒子,只因為他是寧兒的兒子,是花寧最愛的人,也是花寧留在人間最后的鮮活痕跡。

他只愿他長命百歲。

這么想著,建帝微微抬起手,慈愛地在謝承澤的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

謝承澤陡然驚醒,對上建帝笑瞇瞇又賤兮兮的眼神,謝承澤摸摸火辣辣的額頭:……

狗帝!又特么欺負他!

不情愿地喊了聲父皇,謝承澤裹著小毛毯跳下輦車,打了個哈欠道,“咱們進去說吧。”

建帝欣然點頭,“好,都聽澤兒的。”

進了御書房,謝承澤便迫不及待地從屁股后面掏出一疊紙,“啪”地拍在了龍案上。

建帝這下不欣然了,“為什么要放在屁股里?!”

“父皇!”謝承澤輕瞪了一眼,語氣不滿道,“莫要污蔑兒臣!兒臣分明是從腰后面拿出來的!”

建帝:狗屁!

朕不眼瞎!你分明就是從屁股后面掏出來的!

眼神略微嫌棄地用鎮紙展開那被屁股坐得皺巴巴的紙,建帝看了一會兒,卻是沒看明白這上面畫的是什么鬼畫符,“這是什么東西?”

謝承澤一屁股坐在書案旁的軟墊上,看著趙公公給自己倒了杯暖茶,隨口道,“東北大火炕。”

東北大火炕?

那是何物?

“就是床,不過區別于木頭制作的架子床,火炕是用石磚堆砌而成,通過燃燒木柴達成床面發熱的成果,十分適合冬季御寒。”

謝承澤指了指圖紙上的幾個圈圈,解釋道,“您瞧,這里可以燒柴做飯,而燒柴產生的熱煙氣會順著火炕的這幾條通道令炕面發熱,并會隨著后面煙氣的涌入,最終流向煙囪之外。只要將火炕做得又大又寬,冬季便是一大家子躺在上面,都是寬敞足夠的。”

建帝頓時雙目微亮,“此法當真可行?”

“試試唄。”謝承澤聳聳肩,“反正工部那些官員成天閑著也是閑著,該讓他們體會一下什么是長江后浪撲前浪,后浪能把前浪拍死在岸邊上的危機感了。”

建帝被這比喻逗得開懷大笑,“澤兒,你這小腦袋瓜到底怎么長的,竟能想出這些奇思妙想。”

炸火藥是,天府計劃也是,這東北大火炕更是。

“大抵是往日孤身一人太寂寞,只能研究這些小玩意度日吧。”謝承澤幽幽嘆了口氣,隱隱又有口出狂言之欲:“父皇,兒臣孤寂啊!兒臣也身燥難耐啊,上次兒臣說的那個大臣的兒子……”

“咳咳咳!”建帝立馬重重地咳嗽起來,低下頭看著圖紙,試圖轉移話題,“待父皇再好好觀摩一下這東北大火炕,額、至于你……”

建帝怕謝承澤走了,就沒人給他解釋這火炕,左右掃了一眼書案,突然靈光一現,“你先替為父批著奏折!”

謝承澤:???

我為你肝腦涂地,你卻想讓我死???

見謝承澤滿臉抗拒,建帝不禁道,“批閱奏章,乃帝王理政之基石,你既已遲于太子半載,為何還心存抵觸、不情不愿?”

這話外之意,明顯就是在試探:你有如此才能,難道就不想當皇帝嗎?

謝承澤頓時小臉一皺,“父皇,要不然您跟兒臣說實話吧!”

建帝眸光一閃,“哦?什么實話?”

謝承澤捂住心口,又嫌棄又痛心道,“您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而那姑娘想要成為天下第一美人,所以您便出此惡計,讓兒臣批奏折批到頭禿變丑無法見人,便可將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送給那姑娘了?”

建帝:……

你又在放什么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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