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臣

第225章 誰是上位的主人,誰又是那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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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澤心里惦記著謝瑾瑜背上那些還沒敷完藥的傷口,步色匆匆地趕向承歡殿。

待行至寢殿時,他腳步一頓,又在門口徘徊起來。

剛剛在御書房里,謝瑾瑜這小子都敢那般膽大妄為,這若是換成無人監視的承歡殿,還不知會如此放肆。

不經意想起剛從益州回京那會兒,謝瑾瑜打著探病的借口,坐在他床前掐著他的脖子,謝承澤下意識摸了把脖子,想找個能保護他且能震住謝瑾瑜的外援。

可誰能震住謝瑾瑜呢……

謝承澤下意識想起那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正欲轉身吩咐無跡去武德殿找謝守均,門后便傳來了謝瑾瑜漫不經心的聲音,“二哥站在門口這么久,為何不進來?”

謝承澤頓時像是被拎住了脖頸的小貓,僵硬地轉頭干笑道,“外面的彩霞不錯,為兄便多看了幾眼。”

不怕不怕,還有無痕和無跡呢。

再者,哪有人舍得把自己的“阿貝貝”弄壞的。

微微深吸了一口氣,謝承澤舍身就義般地踏入了寢殿。

甫一進門,謝瑾瑜便像是黏人的小狗一般貼了上來,手臂越過他的肩膀將門閂死死扣上,他雙臂摟上謝承澤的腰肢,整個頭都埋向了他的頸窩內。

玄金色的太子殿袍不知何時被卸去,只留一身薄透絲滑的白色里衣,被一根素色的腰帶輕淺地勒出緊實的腰肢,象征無上地位的銅鎏金發冠早已摘下,墨黑順滑的發絲如瀑布般鋪散在后背上,被一根金色繡著花紋的發帶束縛著,挽出了雙生花般的形狀。

他將謝承澤壓在門窗上,卻沒有什么出格冒犯的動作,僅僅只是依靠在他的身上,輕輕嗅著他身上的氣息,透過謝承澤脖頸間跳動明顯的脈搏,尋找著活下去的理由。

謝承澤沒有反抗,任由他這么靠著,視線落到那朵被挽得很好看的發帶,抬手微微撥弄了幾下,卻沒想到這發帶這么不給面子,直接順著發絲滑了下去,雖被謝承澤眼疾手快地給接住了,可被綁起來的發絲卻是鋪天蓋地般散開,涌進了兩人臉頸貼緊的縫隙間。

癢癢的,謝承澤抬手撥開了他的發絲,謝瑾瑜順勢抬眸望著他,略暗的房間內,他的眸像是被沉浸在幽海深處的星光,襯得那張俊逸英氣的面容多了幾分幽怨與婉轉,像是被囚禁在寢殿內的金絲雀,無聲抱怨著主人對它的冷落與漠視。

可分明,想困住主人的是那只金絲雀。

溫柔依賴的眷戀下,是隱藏起來的野心與偏執,而看似正占據主人地位的,卻懵懂又心軟。

“我……給你重新扎上?”

謝承澤抓著那抹發帶,摸摸鼻子問道。

謝瑾瑜輕嗯一聲,俯身將謝承澤攔腰抱起,大步朝著床榻上走去。

身體陡然失重,謝承澤輕吟了一聲,看著被對方公主抱的自己,謝承澤默默閉上眼睛,催眠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抱枕,謝瑾瑜也只是把他當做抱枕牌的阿貝貝。

這么催眠著,緊繃的身體才松懈了下來,等坐到床上,看著謝瑾瑜散落的發絲,他清了清嗓子,“我先給你扎好頭發,然后給你涂藥。”

謝瑾瑜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謝瑾瑜的頭發又細又長又多,初看時不覺得,待握在手里才發覺發量十分可觀,他摸了摸那有些滑溜的發帶,再看看那足以做出各種造型的發量,最終沒忍住手癢,將那發帶連同發絲編在了一起,最后扎出了一條又粗又長的麻花辮,最后在底部打了個死結,防止又松瀉開來。

他將那麻花辮挪到謝瑾瑜的右肩上,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不禁笑出聲。

謝瑾瑜摸了摸那麻花辮,眸光困惑地望著他,“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們瑾瑜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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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澤連忙夸贊道,心里卻是想著,到時候給沈淵也編一個,不不不,編兩個,一定也十分搞笑。

從袖子里掏出青玉藥瓶,謝承澤給謝瑾瑜上了藥,這次謝瑾瑜倒是老老實實地沒有再折騰人,等終于把藥膏抹完了,謝承澤不允許他再穿上沾了血跡的里衣,讓他在床上趴著,直到藥膏被吸收了才行。

謝承澤想去衣柜里給他找換洗的里衣,卻被謝瑾瑜拉住,“別走。”

謝承澤盯了他一會兒,沒走,而是問道,“瑾瑜,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他鮮少會這般認真地問他什么,謝瑾瑜閃了閃眸,直覺這個問題他可能不愛聽。

二哥和那個人不一樣。

他溫柔、心善,可也太過敏銳和直白,總是會把話攤到光下來說,讓處于陰影底下的人無法逃遁。

“一定要問么……”謝瑾瑜下意識想逃避,可又迫切地想要謝承澤血淋淋地戳穿兩人之間畸形的關系,想要因此更為放肆,將會造成的罪過推卸在口無遮攔、毫不設防的兄長身上。

“嗯。”謝承澤鄭重地點點頭,“你也一定要回答。”

謝瑾瑜心里抗拒著,骨子里又蠢蠢欲動著,他攥緊掌心下的那只手,無法遮掩的情緒通過輕顫的手指暴露無遺,“二哥想問什么?”

“你……”謝承澤頓了頓,看著謝瑾瑜眸里閃動著的暗光,他沉沉道,“今晚想吃什么?”

謝瑾瑜:?

謝承澤面上看起來十分認真,“思考吃什么是個很費腦的事情,為兄就把這重任交給你了。”

他的神色不似作假,謝瑾瑜望著他,片刻后垂頭笑了一下。

“嗯,是到了晚膳的時候了。”

好可惜。

還以為,二哥坐不住了。

他可以再放縱一些嗎?

心里的破壞欲在這一刻緩緩燃起,不甘于就此放棄的謝瑾瑜垂下眸,抬手伸向了謝承澤的腳踝,順著褲腳朝上摸索著,指腹每每劃過腿肚上的肌膚,都刻意地按壓下來,留下道道淺紅色的手印。

像是,專屬的印章。

謝承澤低下頭,看著他如此放肆的行為,越是震驚便越是冷靜。

好吧,沈淵說得對,他就不能和謝瑾瑜走得太近。

可若走得太遠,這小子也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