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入骨,隱婚總裁請簽字

其實……景希不是我跟淑媛的孩子

搜索留言:

二更二更→:八三看書83ks,愛你入骨:隱婚總裁,請簽字!!

郁景希左顧右盼地晃進客廳,看到跟奶奶坐在一塊兒的白筱,立刻就跑過去,“小白,爺爺喊你呢!”

白筱本能地看向坐在旁邊沙上的郁紹庭。

至于其他人都紛紛地望向白筱,包括郁老太太,一時不明白郁總參謀長的用意。

郁紹庭已經放下茶杯起身:“我陪你一塊兒進去。”

“這樣好。”郁老太太第一個舉手贊同,要是老頭子突然作了就讓小三擋著。

二樓書房的門突然打開,郁戰明背著手站在樓梯口,瞪了眼郁老太太:“好什么?就一個人進來!”

最終白筱還是乖乖一個人跟郁戰明進了書房。

書房里燈光很柔和,當門合上的剎那,白筱還是緊張地杵在那里忘了挪步。

郁戰明走了兩步見沒人跟在身后,轉過頭,聲音沉硬:“跟上!”

也許是郁戰明的眼神太過精銳,白筱心里又藏了秘密,所以被郁戰明這么一看,心虛到不行。

“怕什么,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白筱只好硬著頭皮站到書桌邊,郁戰明已經拿起毛筆:“把墨磨一磨。”

“好。”白筱的聲音干巴巴地,跟一身軍裝又氣勢威嚴的郁戰明比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無比渺小。

郁戰明看出她的緊張,哼笑了一聲:“膽子這么小,那還敢留在老三身邊?”

白筱愣了愣。

“要換做是我,他剛把椅子抽掉我就一耳光扇過去,哪有那么好說話。”

白筱想起曾經那晚郁紹庭喊她下樓時額頭的傷口,聽郁戰明這么說,更加確定是他砸傷的。

就郁紹庭那脾氣,他的爸爸又怎么可能是個慈祥可親的老人家呢?不是有句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得打光棍到底,脾氣不好,性格臭,嘴巴不饒人,哪個姑娘看上他這輩子注定倒霉。”

哪有老子這么說兒子的?白筱看出郁紹庭跟郁戰明不同于其他父子的相處模式——典型的相愛相殺。

“家里還有什么人?”

白筱回過神:“還剩下外婆,跟舅舅家關系不是很好。”

郁戰明扭頭看了她一眼,倒是實誠,然后繼續慢條斯理地寫字。

書房里彌漫著淡淡的墨香,也十分安靜,郁戰明不開口,白筱也不敢打擾他,只是安分地磨墨。

“如果我要求你婚后除了景希不再要孩子,你還會答應嫁給老三嗎?”

白筱總覺得事情展有點脫離她的預想,她今天只是送老太太回來,為什么會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郁戰明看她不回答,當下就冷了臉:“我就說,有哪個后媽是真心疼后兒子的!”

“……我生不生孩子跟疼景希是兩碼子事,如果我不喜歡他,哪怕不生孩子也會虐待他。”

雖然白筱自己承諾給郁景希說不要孩子,但郁戰明說出的話她卻不敢茍同,一時沒忍住反駁了。

郁戰明哼了一聲,倒也不再說話。

當白筱看到郁戰明寫下“采”字最后一筆時,忍不住提醒:“那一筆到最后收尾時應該放輕力道。”

郁戰明淡淡地拿斜眼看她,白筱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抿著唇眼觀鼻鼻觀口。

但郁戰明像是跟她耗上了一般,一個“采”字反反復復寫了十來遍,寫到第二十個時,他干咳一聲,白筱以為他喉嚨不舒服,拿過一旁的茶杯就要轉身,郁戰明皺眉:“干什么去?”

“給您倒杯水。”白筱舉了舉茶杯,書房里有電水壺。

郁戰明又瞪了她一眼,擱了毛筆,往椅子上一坐,一張本就威嚴的臉板起更嚇人。

“不寫了嗎?”白筱把茶杯放回桌邊。

郁戰明瞟了她一眼,又哼哼著,很不屑與她說話的樣子。

白筱往桌上的宣紙看了眼,一整張的“采”字,但最后一筆都有些生硬,倒還不如第一個字。

見宣紙的左下角還有一格空著,白筱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在最后一格里補了個“采”字。

幾乎她最后一筆剛落下,宣紙就被抽走,郁戰明盯著她寫的那個“采”字兩眼光,對照了一下字帖,現白筱寫的字整體比不得那些書法大師,但最后一筆確實出彩,簡直是點睛之筆呀!

白筱看著郁戰明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擔心地問:“您還好吧?”

郁戰明壓下心頭的激動,看了眼白筱,語氣很平靜:“瞧不出來還是個書法高手。”

“已經很多年沒練了。”白筱笑。

郁戰明哼了聲:“虛偽!”

白筱:“……”

沒多久,書房的門就被敲響,進來的是郁紹庭。

郁戰明瞄了眼身邊白筱的站姿,那外移的腳尖,明明就很想沖過去,卻還硬站在這里,虛偽!

郁紹庭已經走過來,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爸都跟白老師說了什么?”

郁戰明幾個兒子里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小的,沒少給自己氣受:“難道還要跟你匯報一下?”

“當然不用,家里誰敢讓你做匯報。”郁紹庭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假。

郁戰明也不跟他計較,拿毛筆頭指著白筱:“你把他給我帶出去,看著就煩!”

郁紹庭:“爸不一起下去?我有事想要當著全家人的面宣布。”

白筱心里咯嗒一下,不安感油然而生,隱約間覺得郁紹庭要說的事情跟自己有關……

而跟她有關的事情好像只有——

郁戰明嗤笑:“還當著全家人一起宣布,難不成你打算今天求婚明天登記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白筱驀地抬頭看向郁紹庭,郁戰明的毛筆已經“嗖“地一聲甩出去,附送一個字:“滾!”

話雖然這么說,但郁戰明還是下了樓,不過一直擺著一張臉表明他的不高興。

客廳里另外幾個人都在,電視里播放著動畫片,郁景希盤腿坐在長毛地毯上吃薯片。

裴祁佑看著走在最后的白筱,眼神諱莫如深,令人捉摸不到他的情緒。

郁苡薇挽著他的手臂,在他耳邊輕聲嘀咕:“還真是小看她了,居然還能拍爺爺的馬屁。”

原本專心致志看動畫片的郁景希卻突然回轉過小腦袋,郁苡薇被他看得蹙眉:“干什么!”

郁景希盯著她看了會兒,爬起來跑到郁老太太身邊:“奶奶,堂姐的品德好惡劣,居然背后說人壞話。”

郁苡薇聽到郁景希的“告狀”,氣得頭頂差點冒煙,剛想反駁,郁戰明的訓斥聲已經到了。

“吵什么!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

郁戰明坐下后,抬頭看郁紹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筱已經被老太太拉到身邊,剛才下樓時她暗示了郁紹庭很多次,他卻都假裝沒看見,如果說剛才是懷疑,那現在就是肯定了,果然,她聽到郁紹庭說:“景希,到爸爸身邊來。”

郁景希撓了撓耳根,對郁紹庭突然和藹的神色有些緊張,看了看白筱,但還是蹭了過去。

父子倆坐在一塊,一大一小的表情有些相像。

裴祁佑跟郁苡薇坐在一起,但視線卻停留在郁紹庭的臉上,立體凌厲的五官,絕對不是好相與的性子,也許是常年混跡生意場,眉眼間舒張著一股戾氣,這樣的男人要怎么樣的女人才能駕馭的住嗎?

裴祁佑轉而看向靠在郁紹庭身邊的郁景希,這個小孩也不是善類,誰要是當了他的后媽……

白筱。裴祁佑眼梢余光掃向跟郁家老太太坐在一起的白筱,眼波漸深,她倒是決心下得大。

“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覺得還是有必要說出來讓大家知道。”

郁仲驍手里的杯子輕輕一晃,下意識地看向郁戰明和郁老太太。

郁戰明哼哼著冷笑,對郁紹庭說的話充滿了嘲諷之意,至于郁老太太正拉著白筱唏噓。

郁紹庭頓了頓,才說:“在這個家里,我最對不起的人也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我的兒子景希。”

郁景希的小身板抖了三抖,不知道為什么聽到爸爸說這些話他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好虛偽!

裴祁佑端起水杯遮掩了嘴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白筱目不轉睛地盯著郁紹庭,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偏偏他連瞟都不瞟自己一眼。

“當年我跟淑媛結婚五年都沒有孩子,景希就像是上天賜給我最珍貴的禮物,我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福分,有一天也能像其他男人牽著自己的孩子送他去上學,看著他一天天的長大。”

郁景希一張小臉都憋紅了,聽不下去了。

郁戰明只說了兩個字:“呵呵。”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郁老太太摸了把辛酸淚,眼圈紅紅地,沒想到這個小兒子總算開竅了!

至于白筱,聽郁紹庭句句不離郁景希,心頭一緊,立刻就確定他想宣布的是什么。

是景希的身世。

望著一臉不諳天真的郁景希,此刻還眨巴著大眼睛瞅著郁紹庭,白筱無法接受讓郁景希知道自己是代孕違法所生的,這個事實對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來說太過殘忍。

她剛要站起來阻止郁紹庭,他已經開口:“張阿姨,帶景希去外面散會兒步,二十分鐘后回來。”

一邊的裴祁佑微皺眉頭,忽然也不懂郁紹庭到底在賣什么關子。

像是察覺了裴祁佑審度的目光,郁紹庭也望過來,抿著薄唇沖他點點頭。

郁戰明已經不耐煩:“說了半天你倒是說呀!屁話一大堆,沒一個字說到點子上的!”

郁紹庭低頭撫摸郁景希的腦袋瓜,“景希,跟張阿姨去溜會兒狗。”

郁景希剛要拒絕,郁紹庭淡淡的眼神暗藏警告,小家伙縮了縮脖子,由張阿姨牽著往外走,突然想起“肉圓”好像不在這邊,扭頭問郁紹庭:“爸爸,肉圓不在,我怎么遛狗?”

換做往常,聽到郁景希這話,郁紹庭是邊看雜志邊把一根骨頭扔到郁景希腳邊,“沒狗自己去騙。”

但這會兒情況不一樣,眾目睽睽之下,郁紹庭對張阿姨說:“張阿姨,麻煩你去隔壁問問有沒有狗借景希玩一會兒,要是弄臟了明天我帶去物店幫他們洗干凈。”

張阿姨從沒見郁紹庭這么和顏悅色過,受若驚地點頭,領著郁景希就去隔壁劉政委家借狗。

見郁景希一蹦一跳地離開,白筱一個懸起的心才落地,但隨即又隱隱緊張起來。

對于即將要到來的一刻,她還沒做好準備,當真相從郁紹庭口中說出時,她想象不到其他人的表情。

“。”

客廳死一般的沉寂,大概十秒鐘后,一只陶瓷杯迎面朝郁紹庭砸過來。

“混賬東西!我就知道從你那張嘴里說不出好話!”

郁戰明氣急敗壞,額際脖頸處都青筋突起,郁老太太嚇得連忙過去安撫,一邊扭頭對郁紹庭道:“小三,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怎么好說這種話?景希不是你的孩子還能是誰的?要是景希聽到該怎么辦?”

“景希是我的孩子,但不是徐淑媛的兒子。”

郁戰明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砸過去:“你還說?!”

白筱看得膽戰心驚,郁戰明一張臉都被氣紅了,老爺子有高血壓,郁仲驍已經從樓上拿了藥下來,和著溫開水送到郁戰明跟前,郁戰明吹胡子瞪眼地看著郁仲驍:“你也知道這事?”

不然送藥怎么送得這么及時?簡直是隨時準備著!

郁仲驍沒反駁,郁總參謀長氣得直翻白眼,郁老太太嚇得不輕:“老爺子老爺子!”

郁戰明奪過郁仲驍手里的水杯,狠準快地郁紹庭,這一次郁紹庭沒有躲,開水灑在他的西裝上,濕了一大塊,水杯砸到他的額頭后啪嗒一聲落地,碎成了玻璃渣,滲著幾縷血絲。

郁戰明顯然沒想到會真的砸中郁紹庭,一時間愣在那里。

白筱看到郁紹庭的額頭流血了,雙手攥緊沙,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摻和只會讓事情越來越亂。

郁苡薇也被驚嚇到了,天哪,她都聽到了什么!那個小屁孩居然是小叔在外面生的!

她轉頭去跟裴祁佑說話,卻現裴祁佑目光沉沉地盯著自家小叔:“祈佑……”

“砸完了?”郁紹庭連額頭的傷口都不顧,靜靜地望著對面氣壞了的郁戰明,“那我繼續說。”

“說什么?你還想說什么,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郁戰明咬牙切齒,恨不得拿槍斃了這個逆子!

從小就知道他是個禍害,現在連這種在外面搞女人的事情都做出來了!要是傳出去,以后讓他怎么在那些老戰友跟前抬起頭來?還有都徐家那邊,要是知道——

郁戰明努力平息著怒火:“那淑媛是怎么過世的?”

“空難。”

郁老太太眼淚已經掉下來,怎么會這樣呢?她最最疼愛的孫子怎么會是私生子?

“那你當時為什么要說是難產死的?現在徐家那邊都以為景希是淑媛的孩子,要是將來他們知道了真相,指不定會懷疑是你害死了淑媛,想讓外面這對母子名正言順……”

“你胡說什么!”郁戰明厲聲喝止老伴,這種話能瞎說嗎!

原本溫馨和樂的客廳頓時變成硝煙彌漫的戰場,一地的碎渣,還有極低的氣壓令人窒息。

白筱看到有血滑過郁紹庭的眉梢,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不想再讓他一個人面對,白筱站了起來,幾乎是她起身的剎那,裴祁佑朝她望過來,有些事一旦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就會開始瘋狂的萌芽。

白筱剛要開口,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還有女人溫婉的聲音:“家里怎么了?爸媽,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