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堂雙眼冒火,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洛明川現在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咬著后牙槽,一字一頓地問道:“說,你覺得多少合適?”
洛明川也不怕他,“這要看你要求我做多少事了?是引敵,還是誘敵,或者是去找出毒源,這些價碼可都是不一樣的。”
她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左銘堂微瞇著眼睛,冷冷地瞪著她,“看來我是小瞧你了!”舅舅說的是,在的時候,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她算計了。只是,她硬要擠進臨州府的目的為何?
洛明川絲毫不害怕,“左公子過譽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若是能拒絕的話,剛才在外面便拒絕配合了。”
“可要我就這樣唯唯諾諾地幫了你們的忙,我又覺得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不如我們不如用銀子來買斷。當然,金子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左銘堂臉色鐵青,秦沐遠沉聲道:“洛姑娘,我們也不是非你不可!”
洛明川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出去了。”話音落下后,便站起身來,毫不留戀地向外走去。
你嫌棄我,我還懶得伺候呢!洛明川走的那叫一個干脆。
秦沐遠淡淡地看著洛明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洛明川撇撇嘴,哼,不就是想借著左銘堂的手來處置自己嗎?就你那點小心思,真是不夠看的!
左銘堂看著洛明川的背影,火騰地一下便用上來了,“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呵呵!”洛明川冷笑一聲,“你身邊的人說的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嗎?難不成,你們不是一條心的?”
牙尖嘴利的死丫頭,什么時候都不忘了挑撥!
秦沐遠心里有氣卻不能發作。秦沐風心里擔心便脫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我們········”洛明川的目光淡淡的一掃,后面的話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左銘堂:“你說,要多少?!”他豈會被她的幾句話而左右?!馭人之術他可是比她懂得多。
洛明川也知道見好就收,“我剛才說過,看你要我做什么。”
左銘堂淡淡地吐出兩個字,“配合!”
洛明川笑得十分不負責任,“這兩字太籠統了。萬一你要我自殺,我也必須動手嗎?”
“洛姑娘擔心得有道理。只是,事情才剛剛開始,我也不清楚后面的進展會如何,更不清楚這其中會有什么樣的變故。要我如何給你承諾?”
他收起臉上的怒意,語氣溫和有禮,一幅十分好說話的樣子。
相貌堂堂,一身貴氣。此時突然放低姿態,親和有禮的樣子確實挺唬人的。
不過,洛明川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豈會被他的三言兩語就糊弄去了?!她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給我一個承諾吧!”
“當然了,信物也是不能少的。若是日后大家一不小心給忘了,那得多尷尬呀?!”
奶奶的,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要啊!
左銘堂氣得想罵娘。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卻沒有想到她得寸進尺,打蛇隨棍上。他淡淡地說道:“洛姑娘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話音落下,他不禁想到了洛明川當初在臨州府時,跟自家舅舅要的承諾。后來以五百兩銀子成交,算是銀貨兩訖了。
洛明川:“沒辦法!我這個人不喜歡吃虧,也不愿意占便宜。這個要求對我們雙方都好。”
說著,她十分真誠地點點頭,“真的!此間事了,你也可以用銀子買回去的。”我這個人就是這么好說話。
左銘堂現在已經懶得生氣了,“也罷!”說著,他將腰間的荷包解下來,還沒有遞過去,便聽洛明川說道:“這種荷包滿大街都是,到時候我憑什么就說是你給我的呀?!”
“不如,你寫張字條放進去。就將今天的約定寫好了放進去吧。”
怎么就那么事兒呢?!
左銘堂的手一頓,猶豫了一下,將身上的玉佩扯了下來。塞進荷包后,沒有好氣兒地遞了過來,“給!”
洛明川看了夏露一眼,示意她收下。
似乎是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她坐回椅子上,笑瞇瞇地問道:“說吧,這件事情從哪里開始著手?”
左銘堂側頭看著她,“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洛明川十分不負責任地看著他,“我一不懂辦案,二不熟悉江湖。能有什么好辦法呀?”你可別為難我了!
切!左銘堂嗤笑一聲,剛才討價還價時說得那叫一個順溜,這個時候又想起來藏拙了。
當然了,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根本就沒有指望她能給出什么意見或是建議來,“那你覺得毒源在何處?”
“這個不好說。”洛明川搖頭說道,“你別這樣瞪著我,是真的不好說。那周莊主不是說了么,那女子不是他們莊子里的人。”
“那她到底是在莊子里喝了水中毒的,還是在外面喝過水之后進到莊子里來的,誰又能說得清呢?除非那女的能夠醒過來告訴我們真相。”
左銘堂不自覺地點點頭,“說得沒錯,這確實是一個挺棘手的事情。所以,目前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查出那個女子的身份。”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洛明川點頭,“而且,她中蠱一事也是蠻麻煩的。尸體還是應該盡早處理掉的好。”
左銘堂:“這個不難!讓衙門里的人去辦就好了。”
秦沐風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懸著的心緩緩地放了下來。他還真怕洛明川和左銘堂兩個人起了沖突。
到時候他可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與他的想法不同,秦沐遠則是對洛明川十分不滿,越看越不順眼。
“是不是后悔當初沒有一巴掌將我拍死?!”洛明川看著秦沐遠滿臉陰郁的樣子,笑得十分開心。
“不懂你在說什么!”自己真是大意了,居然將情緒外泄出去。
秦沐遠心里懊惱不已,面上卻是死不承認。
洛明川可不想這樣輕易地放過他,“你之所以對戚婆婆的孫子下手,也是因為我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