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鬧成這樣兒了,這人自然是不好往外送了。周云雨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也回吧。”
話音落下后,便抬腳向外走去。
左銘堂的目光在洛明川、周云雨的后背上盯了一會兒,抬腳道:“我們也走吧!”他既然動了,跟在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傻傻地杵在那里了。
“明川!”洛明川回到院子后,燕尋便賊兮兮地跑了過來,“我聽說你去地道了?!”
“聽誰說的?消息還真是夠靈通的。”洛明川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斜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燕尋隨意地坐在椅子上,嘆氣道:“唉,我在這里都快要閑得發霉了。若是再兩耳不聞窗外事,我肯定會瘋的!”
洛明川嫌棄地看著他,“瞧你那樣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兒。”
“哎呦,這話可真的冤枉我了!”燕尋笑嘻嘻地說道,“我是真的很憋屈。”絕對沒有騙你。
洛明川哼笑一聲,“你憋不憋屈的,管我什么事兒?!”
燕尋不高興了,“這么怎么說的?我的事情·······遠的不說,就說剛才,你跑到密道里做什么?”
洛明川一本正經地說道:“自然是不想被人當成傻子!你那樣看著我做什么?若是他們兩個偷偷地跑了,留下我一個守著這破山莊,算什么事兒呀?!”
“聽起來蠻有道理的。”燕尋點點頭,“可真的就那么簡單嗎?”
“不然呢?”洛明川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他,眼睛一瞇,突然轉過彎來,“你這么關心我去密道的目的,到底什么意思?難不成·······”
“難不成什么?”燕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洛明川搖頭,“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得怪怪的。”見燕尋還要追問,她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行了,你別問了,我一時也說不上來。”
“對了,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走吧,別影響我休息。”
對于她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燕尋不但不生氣,反倒是十分開心。他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說道:“明川,我知道你密道做什么。”
洛明川哼哼道:“嗯,你厲害,什么都知道!”話音落下后,也不管他還坐在這里,直接便向屋子里走去。
看著燕尋的背影,春草好奇地問道:“姑娘,你說這燕公子過來到底是要做什么?”
洛明川呵笑一聲,“閑得無聊過來串門兒的。”
真的?
春草狐疑地往外看了一眼,見洛明川動手鋪床,一個箭步搶了過去,“姑娘,這活兒怎么能讓你來干?”
“咦,不對啊,這個時辰,你鋪床做什么?”春草一邊鋪床一邊問道。
洛明川脫掉外衫,“睡覺啊!”如若不然鋪床做什么?
“這個時辰?!”春草狐疑地看著她,突然擔心地問道,“姑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你咒我呢?!”洛明川沒有好氣兒地白了她一眼,“誰規定這個時辰不能睡覺了。”
“可是·······”
“可是什么?閑得無聊,不睡覺干什么?”
“那既然這樣,我也睡一會兒!”春草總覺得她家姑娘這樣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她不能拖后腿,配合就對了。
“夏露,你呢?”她探著脖子向外喊道。
夏露雖然不明白洛明川的葫蘆里賣什么藥,可還是十分配合地說道:“你們都睡了,我還是守門吧。”萬一哪個不長眼的闖進來呢?
洛明川擺擺手,“不必了!將簾子放下來,他們還敢往里闖是怎么的?”
夏露一尋思是這么個理兒,遂點頭道:“行,既然這樣,那我便去將門關好。”
周云雨找過來的時候看到大門緊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兒,這里怎么這么靜?
當他腳步踉蹌地奔上臺階后,看著周圍垂下的簾子,突然就悟了!
他的拳頭攥緊、松開,松開后再次攥緊·······反反復復不知道多少次,終于轉身離開了。
可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奶奶的,這是在躲我呀!”你說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屋子里休息,他怎么好意思去敲門呢?
他煩躁地扯了扯衣襟,轉頭又看了一眼安靜的屋子,恨不得瞪出個窟窿來!這死丫頭真是夠狠!
就不信了,沒有了他張屠戶就得吃帶毛豬?!
我離了你就辦不成事兒?!
周云雨一邊生氣一邊往前走,差點被對面的人撞個滿懷。他憤怒地吼道:“你眼瞎啊,不知道看路?!”
待看清楚人后,腿都軟了。低聲下氣地說道:“左公子,對不住,對不住,是周某的錯,是周某沒有看路。”
左銘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一語雙關地說道:“周莊主這承認錯誤的速度還真是夠快的。”
“我這腦子不好用,左公子別跟我計較。”他呵笑一聲,訕訕地說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左公子大人大量,不會跟周某計較的,對吧?”
左銘堂淡淡地說道:“你這般低聲下氣的態度,讓我心里十分不安吶!”欲揚先抑!
現在的姿態擺得越低,坑起人來便會越狠。
周云雨皺著眉頭,十分無奈地說道:“左公子說笑了。周某人有幾斤幾兩,您還不清楚?!”
“不清楚!”左銘堂搖頭,“我越發地看不懂周莊主了。真是深藏不露啊!”
周云雨一臉的無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日久見人心。多說無益,左公子慢慢看就是了。”
說完,沖著左銘堂一拱手,“周某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左銘堂沒有多說,擺擺手到:“行了,不耽誤周莊主了。”說完,便繼續向前走去。
這是要去找洛姑娘?
看著幾個人的方向,周云雨心里猜測道。
左銘堂側頭看著他,“周莊主為何這樣猜測?”
周云雨后知后覺自己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老臉一紅,“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