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居

第267章先下手為強

能從姜瘋子的手下逃過一劫,眾人都覺得不是那么真實。

李四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王吉一眼,那意思十分明顯:注意警惕,保護好公子。

“眼前的這位燕尋燕公子,似乎有些不一樣啊!”看到不遠處飄蕩的人影,眾人齊齊地松了一口氣,這才是遇到姜瘋子該有的情形嘛!

燕尋手拿折扇,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沒有說話。

倒是阿秋好奇地追問道:“哪里不一樣了?”

姜遠將劍抱在胸前,心情大好地解釋道:“江湖傳言,燕公子風流成性,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而且,公子英俊瀟灑,談吐不凡。”

“今天這是怎么了?活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公雞一般,只伸脖子不打鳴兒。哈哈······”說到興奮的地方,他嘴里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他一邊笑,目光一邊在眾人的身上打轉,那意思十分明顯:這么好笑的事情,你們怎么不笑啊?!

左銘堂眉頭微蹙,目光不由得在燕尋的身上轉了一圈兒。可他們兩個人本來就不熟,因此,他也沒有看出什么破綻來。

“不好笑嗎?”姜遠停止了笑聲,十分疑惑地問道。

見眾人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他忍不住搖頭,十分遺憾地說道:“跟著一個西貝貨走了這么長時間,你們居然毫無所覺,真是夠悲哀的。”

他生無可戀地擺擺手,“行了,別在我面前礙眼了,趕快滾吧!”話音剛落,他便轉身離開,似乎生怕自己沾染上不好的東西一般。

左銘堂覺得莫名其妙,他疑惑地看向李四,低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殺人不眨眼的姜瘋子居然放過我們兩次,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李四聳聳肩,無辜地攤攤手,“誰知道呢?我也覺得莫名其妙。可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自然!”左銘堂點頭,可到底有些不甘心,“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李四嗤笑一聲,想都不想地說道:“一個瘋子的話,你覺得能有幾分可信?”得了,這是有將球給踢回來了。

左銘堂想想混在隊伍里的“阿秋”,覺得燕尋被掉包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個情況李四他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若是明知道燕尋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他們還和他一起走,遇到危險時下意識地去保護他·······他或者說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若是不知道,那自己要不要去提醒他一番,讓他心生警惕?

左銘堂一邊走,一邊兀自糾結著。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李四和阿秋兩人無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幾個人走出大約一里地,姜遠從后面飄了過,十分熱忱地打招呼,“幾位是要到鎮子上去嗎?”

不待眾人說話,他便自來熟地說道:“不如加上我一個吧。一個人趕路實在是太寂寞了。諸位放心,若是你們不喜歡呱噪的話,我絕對不會弄出一點聲響的。”

“你是誰啊?!”阿秋皺著眉頭,不滿地嘀咕道。嫌棄之意十分明顯。

那個人一拍額頭,“瞧我,竟然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姜遠。嘿嘿,一個不起眼的江湖人。”

這是在搞什么鬼?!

眾人心里疑惑不解的同時,也就更加警惕了。

姜遠倒是十分自在。跟許多趕路的人一樣,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

“天亮了!”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也許是太疲憊了,也許是這一路上總是這樣相安無事。眾人也漸漸地喪失了警惕心。

王吉抬起胳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唉,真舒服啊!”放下手后,隨意地扭了扭腰,疲憊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些笑意。

姜遠好奇地問道:“你們走了很久啦?”

“可不是!”王吉無奈地說道,“幾乎有······唉,具體走了多少時辰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很長時間。”

姜遠不解地問道:“你們為何要晚上趕路?”

王吉不由得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眼前這個說話低聲細語,甚至還有些靦腆,真的是江湖上盛傳的那個殺人狂魔嗎?

姜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能問是嗎?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話是不能問的。”

“也不是!”王吉搖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說來話長。”

本來是一家委婉的拒絕,不想姜遠卻是十分執著地說道:“那就長話短說。”

王吉:“········”這個人不懂得什么是拒絕嗎?對方這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覺得很無語。

姜遠的眉頭以肉眼可見地擰了起來,“你什么意思?怎么不說話?”

王吉急得汗都下來了,“我·····我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

“還是不能說嘛!”姜遠的耐性似乎在一點一點消失,“你說你這個人,不能說就說不能說,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樣子?!”

“不是,不是······”他這一著急,王吉就更加慌亂了。

“什么不是不是?!”姜遠的耐性消失殆盡,漲紅著臉吼道,“你剛開始若是說這些事情是不能對人說的,我便不問了。”

“可你偏不說,現在又支支吾吾地不肯說。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吉覺得自己很冤,“我沒什么意思啊?!”

“你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姜遠高聲吼道,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種不知事的人,別人不想說的話,非得刨根問底,是吧?”

這是不是的,你心里沒數嗎?

王吉著實火大,可又不好發作,只能僵硬地搖搖頭,“不是,真不是!”

姜遠大聲吼道:“那你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吉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我沒有什么意思。”一直都是你咄咄逼人,還好意思問我什么意思。

姜遠頓時不樂意了,“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說,你那表情到底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你的死期要到了。”李四站在他的身后,涼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