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居

第269章到底要不要搭個伴兒

王吉一看對方扭身沖了過來,下意識地跨出一步,將燕尋護在身后。

可斷沒有想到,對方的目標本來就是他,他這一動作正好給了人家一個機會。一劍便刺中了他的左肩。

王吉也是有著豐富的應戰經驗的人,他手中的劍鏜了一下,想要擋住冰冷的劍刃。

誰知他輕敵了,只用了三分力的他根本就沒有擋住人家的劍的攻勢。“噗”的一聲,劍刺入肉中,鮮血很快便流了出來。

雖然說傷口不深,可畢竟會影響到后面的戰斗力。

感覺到傷口的疼痛,王吉吃驚地瞪大眼睛:他竟然不是沖著公子來的?

本以為剛才刺向自己的劍不過是虛晃一招,真正的目的是被他護在身后的人。

王吉那愚蠢的樣子,將姜遠給逗笑了。得意地挑了挑嘴角,繼續揮劍向他刺去。

我就是要欺負你,怎么著吧?

眼睛里戲謔的光氣得王吉差點原地爆炸!王八蛋,真是太過分了!

王吉手腕一轉,手中的招式更加凌厲。

姜遠的面上卻是沒有多少波動,他身身子靈活地避開王吉的攻擊,如閑庭漫步一般,與王吉纏斗在一起。

李四看著王吉肩膀上的傷,心里便有些著急。可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燕尋,他又猶豫了。

擔心中了對方的詭計,將燕尋陷入了危險之中。心下焦急,不由得看向了阿秋。

收到信號后,阿秋二話不說,提劍便沖了過去,和王吉一起對付姜遠。

一上手后,心里便沒有底。

姜瘋子的心機實在是太深沉了。而且,他的功夫也讓人摸不到底。

對上游刃有余的姜遠,阿秋心下著急,手中的劍不由得舞得更快了。王吉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于是便拿出了看家本領,和阿秋聯手,一起對付姜遠。

反觀姜遠,絲毫沒有因為兩人突然改變路數而感到慌亂。讓人是嘴角噙著迷人的微笑,手中的動作不急不緩。

就像是陪孩子玩兒的長輩,對他們有著無限的包容和耐心。

王吉和阿秋忍不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煩躁和焦急。

李四看著兩人腳步有些錯亂,心下著急,可不待他有所動作,燕尋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便打開,腳下一滑,便沖了過去,加入了打斗之中。

燕尋都動了,李四也不再猶豫,連忙加入了戰局之中。

“哈哈·······”姜瘋子腳下一滑,便跳出了四人的包圍圈兒,他大笑著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免得一會兒出一身的臭汗。”

誰跟你鬧著玩兒?!

燕尋的暴脾氣上來了,他手中的扇子一揮,一個縱身便撲了過去。

誰知姜遠的動作比他還有快,幾個縱身便不見了人影兒。曠野上只留下他帶著笑意的喊聲:“哎呦,別舍不得我,我還會回來的。”

“無賴!”燕尋狠狠地罵了一聲,將扇子合在一起。雙手背后,靜靜地看著李四給王吉上藥。

李四一邊上藥,嘴也沒有閑著,“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否則在這種缺醫少藥的情況下,你的手臂恐怕要廢了。

王吉不說話,一臉憋屈地看著姜遠消失的方向。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李四搭腔道:“這還用你說?!這個瘋子今天撞到了我們,也算是他命不好。”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忌日。

秦沐遠不由得有些納悶兒,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摸到,哪來的自信?!

眼角的余光掃到左銘堂若有所思的樣子,連忙收斂起心思,靜靜地站在一旁。

“怎么樣,沒事吧?”李四一把扶住王吉,語氣擔憂地問道。

王吉扯了扯嘴角,搖頭道:“沒事,就是剛才起身時有些急了。站一會兒便沒事了。”

李四還是不放心,可眼下在這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鬼地方,誰又能照顧到誰呢?

越想越覺得憋屈。“你們說,這姜清遠到底要做什么?”他想說說話,來發泄一下心里的憋屈。

為何叫他姜清遠?

秦沐遠和左銘堂對視一眼,兩人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迷惑不解。

“公子,我們······”李四看著燕尋面色不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燕尋收回目光,無奈地嘆息道:“走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打斗,燕尋的嗓子似乎更加嘶啞了。

李四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似乎在搜尋著什么。

秦沐遠頓時了然,他這是在找洛明川吧?!

難怪他剛才對對方姜瘋子一事上那么有信心。只是,洛明川會出手相助嗎?若是她真的有那么好心,剛才就不會拒絕一起走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就是將洛明川算計到這場戰局之中,讓她不得不對姜瘋子出手。

哼!他在心里冷哼一聲。洛明川跟他們幾個顯然是比跟自己熟悉一些,卻沒有想到,最后還是被人算計了。

想到這些,他也說不出心里是嘲諷多一些,還是同情多一些。或許,這兩樣都沒有,有的只是幸災樂禍的看戲的心理。

不得不說,他還真的很期待洛明川明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卻不得不出手的樣子。

也許是他心里的執念太深了,也許是老天爺看他這一晚上太辛苦了,讓他看場戲輕聲一下。看到不遠處的田聰,他不厚道的笑了。

他記得很清楚,這個人是跟洛明川混在一起的。眼下他出現在這里,洛明川三人恐怕就在附近了吧?!

田聰當然也看到了緩緩走過來的一行人,心里十分納悶兒。他清楚地記得洛明川當時帶著他們另選了一條路的,怎么還會碰上呢?

可既然遇到了,那要不要一起搭個伴兒呢?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實在是太累了,真的沒有更多的jing力和心思去想其他的。這個時候若是與你結伴同行,不但可以說說話兒,還能彼此壯膽兒。

但是,他們幾個人形容狼狽,甚至還帶著傷。他抬起的右腳又緩緩地落了下去。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