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什么路子?
王老四被洛明川東一棒槌西一榔頭的,給整懵了。不過有件事他十分肯定,那就是這姑娘不打算在這里長久地待下去。
只是,是去是留可就由不得她了。
想到這里,他微笑著說道:“這里吃喝不愁,還有銀子拿。去了別的地方,可沒有這個待遇。”
“你說的倒是輕巧。”洛明川嗤笑一聲,
“那吃的、用的是白拿的嗎?”這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嗎?
“那倒是。”王老四點頭,“可是,生活不易,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屬實不易。”
洛明川放下筷子,用帕子優雅地擦了擦嘴角,笑著說道:“我若是走了,你要承擔什么后果?”
這徐姑姑的勢力很大,
伺候好了,
又吃又喝有酒有肉。反之,
若是將其惹惱了,那后果肯定也是十分嚴重的。
王老四肉眼可見地打了一個哆嗦,卻故作輕描淡寫地說道:“能有什么后果?醉夢樓最不缺的就是姑娘。”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所以,別覺得你有多重要。相反,這里的日子可是你做夢都想得到的。”
洛明川好似松了一口氣,“聽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既然你不受牽連,那我便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呵呵!”王老四聽她這樣說,忍不住笑了,“姑娘,大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個地方進來容易出去難。我可不相信你有這個本事能從這里離開。
洛明川也不生氣,“是不是大話,我們拭目以待。”
看著她那十分自信的樣子,王老四心里頓時沒有底了。當然了,她能不能離開這里,是死是活他是不關心的。
可一旦她鬧起來,他可就倒霉了。
他沉吟了一下,
說道:“我勸姑娘還是不要去冒險。這個年頭,
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呢?”
洛明川將后背靠在椅子上,調整了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我這個人天生就不安分,就是喜歡冒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王老四一拍桌子,低聲喝道:“別給臉不要臉!”
洛明川抿著嘴笑了,“你敢大點兒聲喊嗎?!”順便將外面的人引過來。
王老四自然是沒有那個膽子的,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離開南鎮!”洛明川也不矯情,十分爽快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不可能!”王老四想都不想便拒絕道,“這里不是你想來就來,說走便走的地方。”
洛明川一挑眉,“也就是說,這里的確是南鎮的暗城?!”
“這·······”王老四面色一頓,居然被套話了!他不由認真地打量著洛明川,這丫頭似乎有點不簡單。
不過,這丫頭的模樣倒是周正,身段也不錯。只可惜,是朵兒帶刺的花兒。
洛明川才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自顧自地說道:“當初我聽說南鎮的地下城,
還以為在地下,沒有想到竟然是在水上。”
“呵呵,還挺有意思的。倒是個jing明的,這個地方一看就知道好進不好出。所以,兜里的銀子就那樣被騙去了。”
王老四眼睛微瞇,“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明川呵笑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一個不小心落水的人。”
王老四:“你知道南鎮?!”
“這有什么稀奇的?!”洛明川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不解地問道,“南鎮的名氣可是十分大的。”
王老四:“這也不是你知道它的理由。再者,你似乎去過南鎮。”
你說得都對!
洛明川點頭,“怎么,你這是打算親自動手?!”
“什········什么·······什么意思?”王老四心里發虛,嘴上也磕巴起來。
洛明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你不怕?”這悠閑的樣子真是讓人生氣。
洛明川:“我有什么好怕的?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說了,你們在南鎮都沒有留住我,這個地下暗城就把我留住了?”
王老四:“那你想怎么做?”
洛明川笑了,得意地揚揚眉頭,“天機不可泄露!”
“那個·······”
“行了,你走吧。”王老四還想說什么,被洛明川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別在這里嘰里呱啦地惹人煩。哈········”
說著,她抬手掩口打了個哈欠,“這人吶,吃飽了就犯困!你們出去吧,我睡一會兒。”
“我們·······我去哪兒啊?!”王老四看著門口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洛明川不耐煩地擺擺手,“愛去哪兒去哪兒,別擱這里杵著讓人心煩就行了。”
“那個·······”看著垂落的紗帳,站在左邊的魁梧大漢壓低聲音問道,“我們怎么辦?!”一直在這里耗著,還是離開?
站在右邊的那個抬手撓撓頭,“我也不知道。頭兒,你說呢?”
說話間,兩人將目光轉向王老四,等著他拿主意。
這個時候記起我來了!
王老四心里有氣,
別過頭不搭理兩人。可是,眼下身邊也只有這兩個人可用,不搭理似乎也不行。
沒有好氣兒地說道:“你們問我,我問誰去?!”
“可······可你不是我們的頭兒嗎?”兩人十分不解。
蠢貨!
王老四心里暗罵一聲,同時忍不住朝著紗帳看了一眼,這兩個人就這么不受控制了?!
算是過河拆橋,還是········算了,不想那么多,“走!”
“去哪兒!”
王老四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咬著牙吐出兩個字,“回家!”
那還等什么?!
兩人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
聽到關門聲,洛明川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我們之間的賬慢慢算!
“人還沒有醒?!”徐姑姑搖著扇子站在門口,懶洋洋地問道,“切,問你們也沒用,兩個啞巴能說什么?”
徐姑姑推開門,走到床前,用扇子挑開帳紗,一邊打量著人,一邊嘖嘖嘴:“這丫頭的模樣倒還周正。只是······”
突然,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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