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成看書，三遍以后沒有不能背誦的。
“《水火既濟》？好，水與火能夠相容，對法則融合很有啟迪。”
也背誦了下來。
三十六部書，畢成只放過了《天機錄》一部。
來到第一層，問守閣老頭：
“老人家，我進去多少天了？”
“差一天。”
畢成快步來到寧掌門石樓前，對著石樓施禮說：
“老人家，我出來了。”
沒有回答。
畢成不見回答，就盤腿坐下來，開始消化記下的內容。
一個月后，畢成悟出了火法則。
緊接著水法則、木法則、土法則、金法則接踵而來。
又幾個月，畢成悟出方、圓、輕、重四個法則，緊接著又悟出整體法則。
整體法則成功后，畢成可以一次性制作出數十萬枝花箭。
高興了一會，識海里急速變化，之后三個月，畢成一無所獲，于是便愉快地站起來，以指代劍練習萬劍殺。
回望四周，自己來時寒冬時節，現在已是秋葉紛紛，估計已經接近一年了。
忽見燕燕微笑著施禮：
“您在這里三年時間，應該收獲滿滿？掌門留言，下面碑林有數座空余石碑，您有什么墨寶就留在那里，他老人家已經云游兩年了，估計歸期還有很久。”
畢成微微一笑，心說：
“高人，唉，高人就是高人！”
當下來到下一層山腰，隨著燕燕進入碑林。
只見十三、四萬座碑林密密麻麻遍布整個山腰，每座石碑上面全是高人留下的功法和心得。
寧掌門的意思很清楚，你得到了很多不能就這么離開，留下一部分吧！
因為這里的碑林可以流傳千古，所以你留下的一定是精華，沒有誰拿自己的人格、名譽開玩笑。
這就是高人的手段！
但畢成也不是低人，他當然要留下自己的精華，但首先想的是利益最大化。
從東頭看到西頭，畢成用了一年。
從北面看到南面，畢成用了兩年。
最后，他又在看了五遍沒有看明白的一座石碑前坐了下來。
上面是三幅畫，第一幅是一個老婦一手拿著白色面粉一手拿著黃色面粉和在一起。
第二幅，老婦不斷地攪拌，把兩種面粉混合。
第三幅，老婦在烙面餅。
下面署名：烙餅婦。
日期：混天元年。
混天元年？計算了好久，答案是已經過了十八萬年了。
畢成在這里共住了五年半時間，此時已經十五歲了。
十多萬石碑已經被他全部熟記，剩下的就是消化了。
無奈地嘆息一聲，畢成來到空余石碑前面。
留下什么呢？想了想，在一座石碑上面一劍斬下去，留下一道劍痕。
這道劍痕，含有萬劍殺的劍意。
署名：馬扎國守護
緊接著在第二座石碑上又留下空間法則神紋。署名仍然是“馬扎國守護”。
“唉，可以了，付出大于收獲，虧大發了！”
一聲長嘯，畢成已在馬扎國。
畢成剛離開，寧掌門笑盈盈地來到石碑前，看著看著就放聲大笑：
“賺了！賺了！賺大發了！這家伙！有良心！”
畢成的身體足足長高了一半，比以前做大統帥時更高更帥。
來到自己的專房，靜靜地坐了很久，卻不知道從何入手修煉。
滿腦子都是那三十五部書，之后又是那個烙餅婦的畫。
就那么守著烙餅婦的畫坐了十幾天，仍然是一頭霧水。
碑林里的石碑，只有烙餅婦這個沒有看明白。
三十五部書又一部部閃現出來，一頁頁打開，一頁頁合住，緊接著又是烙餅婦的畫。
“這畫……媽的那個什么？有什么寓意？”
忽然感到頭疼，正要用冷水洗一下，就聽山茶緊張的喊：
“康哥，沱沱河破了，陛下要我們轉移！”
畢成吃了一驚，沱沱河破了？怎么會？
千里眼掃過去，就見沱沱河上空龍王周禮正在和一只鯤鵬激戰，龍王周禮渾身是傷。
沱沱河河水上漲千萬丈，兩岸已經成了澤國。
畢成來不及出門穿墻而出，三兩步就來到沱沱河五六十里處，花箭連響，金色的鯤鵬萬丈長的兩翅連中四五箭，爆出數百丈火光。
一聲哀鳴，金鯤鵬丟下肉身，元神遁入虛空。
龍王望一眼畢成，扭頭鉆進了沱沱河。
瞬間風平浪靜，河水降落，漏出兩岸千里土地。
但已有數千萬人成了魚食。
無數人引頸望著空中，對著畢成頂禮膜拜。
畢成頂天而上，直達千里，千里眼四處搜索，找不到金鯤鵬元神一絲身影。
“王八蛋！數千萬人喪命，這個賬遲早要和你清算，除非找不到你。”
罵了好久，身體化為云霧回歸，悄悄地進了自己的專房。
“公子啊，您回來了？沒看到天上那個神靈嗎？他擊殺了一個鯤鵬妖……”
山茶和康哥訴說了好久，對畢成無緣看到神靈戰鯤鵬深表遺憾。
“我回來就睡著了。”
第二天山茶和康哥又來：
“唉，不知道那神靈住在何處，我們應該去祭奠的……聽說淹死的至少有三千萬。”
畢成看一眼康哥，怨道：
“你們修煉了近十年了，還是仙人境，神靈不神靈與你們有什么關系？再有一次，你們也會成為魚食。”
兩人看到畢成面色不好，急忙告辭。
畢成煩躁不安，怎么也不能入靜，忽然感覺虛空掃來一道目光，急忙遁入地下三百丈。
“圣君！”
這個念頭一產生，不由得亡魂大冒，急忙又下沉一百丈。
四百丈已是他的極限，這時候才想到需要修煉一門鍛體功法。
長久以來自己依仗萬甲符對鍛體嗤之以鼻，現在才意識到萬甲符可以抵御攻擊，但不能增加身體強度，地下、水里的壓力無法消除。
眉頭一皺，忽然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冒出心頭。
第九十二章刮骨刻符
南云圣君如果沒死，畢成必死無疑。如果此次自己暴露，遲早會被找到。
以前以為南云圣君即使不死也要好多年恢復，可被這道目光一掃，畢成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不能再死一次了！”
一咬牙，痛叫一身，一刀割下右胸一塊肋骨，眼前一黑，幾乎暈倒。
刮去肋骨上面的肌肉，急速在上面刻下百萬倍金山符、百萬倍加固神紋、百萬倍增速神紋、百萬倍輕身神紋、百萬倍破禁神紋、百萬倍空間神紋、百萬倍時間神紋、百萬倍殺戮神紋、百萬倍毀滅神紋、百萬倍解毒法則神紋。
雖然止住了血流，但那疼痛讓他一陣陣狂叫，全身顫抖不已。
把肋骨重新安置到身體上，服用了復原丹后休息了兩個時辰，然后又挖出一根左肋骨，再次刻畫了百萬倍金山符、百萬倍加固神紋、百萬倍增速神紋、百萬倍輕身神紋、百萬倍破禁神紋、百萬倍空間神紋、百萬倍時間神紋、百萬倍殺戮神紋、百萬倍毀滅神紋、百萬倍解毒法則神紋。
這一次休息了五個時辰，之后花費二百九十天時間，在兩條腿骨上、胳膊上以及肩骨上等三百六十多處都刻下符箓神紋。
最后元神出竅，在頭骨上也刻了。
低頭一看，腳下汗濕了一大片。
休息了兩天，身體輕輕松松下沉了六百丈。
如果不是下面溫度極高，畢成可以再下沉數百丈。
地下千丈應該很安全，畢成很快就開挖出一個地下室。
身體的問題算是解決了，但法力戰技方面仍然沒有把握。
“花箭，還能改進嗎？”
拿出一枝花箭，把萬倍增速神紋和萬倍加固神紋都改為十萬倍，并把毀滅神紋和死亡法則改為百萬倍。
武器需要在戰場上試驗，但哪敢找圣君試驗？那不叫試驗，那是拼命，搞不好十死無生。
“數量也應該增多。”
在地下不斷地穿行，最后在馬扎城那個煉器鋪地下冒出來。
胡師傅嚇了一跳，畢成笑笑說：
“按照這個樣式，給我打造一萬枝。估計什么時候能完成？”
拿出花箭讓胡師傅看了看又收回，丟下一萬兩黃金。
“一天最多能煉制一百枝，四個月后來取。”
從地下返回，靜靜地坐了一會，又開始改進靈劍。
他手里現在有五把靈劍，每一把都吞噬了很多超圣境，依靠吞噬已經很難晉級了。
十萬倍加速十萬倍增固后，又用小之法則把五把靈劍縮小了十倍，靈劍全部變成了兩寸左右長，好像一根不起眼的弱草。
但這些靈劍都是超圣和圣君元神的克星，殺超圣就不要說了，那是屠狗殺雞一樣簡單，圣君即使殺不死，但一定能夠讓他的元神受損。
但整體說來，面對圣君靈劍不如花箭。
靈劍里面不能刻入死亡神紋、毀滅神紋，那樣會殺死里面的靈。
畢成所依仗的，第一是遠距離戰斗時使用花箭，第二是近身戰斗時用的靈劍，但萬一被捉，對方要再捉元神怎么辦？
元神出入的路線是眉心即印堂穴。
畢成想在印堂穴有所埋伏，考慮了很久除颶風破天陣外沒有好辦法。
經過十幾天的試驗，印堂穴不能存物，埋伏計劃破產。
只好把颶風破天陣再次隱匿在印堂穴外面，不過不是一張圖，是十張，而且是力量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劍氣那樣的十張。
“不能再死一次了！”
另外這次隱匿的颶風破天陣增加了很多種類，里面有了萬倍死亡法則和萬倍毀滅法則，并增加了萬劍殺殺陣。
出于對圣君的無比恐懼，做什么準備都感覺不足，這是一個死了一次的元神的恐懼。
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圣君是整個星球的保護神，殺一個極可能會引來其他幾個。
但同時也有一個好處：圣君對一個超圣出手一定要速戰速決，如果拖延時間讓其他的圣君發現了，必然對他不利，很可能引起其他圣君的阻撓。
根據上次圣君的現形，這個星球上有六個圣君。
恐懼到頂點反而不恐懼了，因為沒辦法，橫豎一條命，如果天要亡我就拿去吧，媽的蛋！
這么一想感到瞬間輕松了，一步跨出，已在二十萬里外，虛空連一絲殘影都沒有留下。
畢成大驚，原想去浩源府的，結果一步就錯過了一半。
既高興又失落，因為這樣的步法只適合逃跑，不能用于戰斗。
只能留待以后改進了，他不能長時間留在虛空。
眼下是哪里？數百座大山，中間一條比沱沱河寬大十幾倍的江河，乳白色的河水滾滾東去，進入一片蒼茫的大海。
有一個三山相聚的地方隱隱約約有很多樓群，更有仙氣繚繞，五色祥云灌注，畢成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落了下去。
當然，主要的目的還是找融合法則的方法。
其實在遙遠的地方尋找，比浩源府那里安全很多。
如果幾位圣君也有勢力范圍的劃分，那這里一定不是南云圣君的地方。
畢成看到有一家符箓鋪出售，心里一陣狂熱，結果發現自己的黃金白銀很少，只好放棄。
但他還是走了進去：
“掌柜，我想收購您的符箓鋪，但手里……”
“沒有黃金白銀，免談。”
白衣素面、仙韻流動的中年美女一口回絕。
“掌柜，能不能這樣？我每個月給你一定的租金，您現有的符箓折算成金銀，我分批給您。”
美女望一眼畢成，顯然有點動心。
“這樣，符箓鋪還是您的。”
畢成補一句。
“你犯事了？把這里當做避難所？”
“沒有，這方面您可以監視我。”
美女是超圣，畢成所展現的僅僅是仙君境，美女考慮了一下說：
“不怕你逃跑，就租給你吧。”
美女盤算了一會，把賬本交給畢成：
“看看，現有符箓價值八萬四千六百兩黃金，六百兩不要了，你每個月給我交一萬兩黃金，等八萬四千兩全部交完，每個月只交二十兩黃金就行。別想耍花招，在浩正大陸沒有誰能夠逃脫我夫君的法眼。如果要在這浩正城混，就要老老實實。”
畢成這才知道自己來到了浩正大陸浩正城，浩正府的核心城鎮。
“一定，一定。”
美女伸手一抓，抓了畢成一縷氣味收起來，畢成算是無處可逃了。
這比什么條約還可靠。
畢成很佩服對方的手段，這一手他可不會。
因為窮，他找了一個普通銅碗，在上面刻下十萬倍增固神紋、百倍毀滅法則、萬倍增速神紋，然后用隱匿法隱匿了神紋，在銅碗上貼了一個紙條：
“代售寶貝滅魔碗，價格：二百萬兩黃金。”
畢成一邊售符一邊打聽能夠在浩天府說話的人。
過了四天，一個灰衣老頭對滅魔碗產生了興趣：
“年輕人，能不能把價格……”
“您首先應該試驗滅魔碗的威力。”
畢成笑笑說。
“當然要試，但即使是真的威力巨大，這樣的價格有幾人可以承擔？”
畢成只管說：
“試驗寶貝，需要十個證人簽字畫押，也需要一個場地。”
灰衣老頭嘆息了一會說：
“既然是真的，為什么不去拍賣行？拍賣會上的價格更高。”
“他的主人不想這樣。老人家，如果您能夠推薦出去，我把寶貝主人給我的提成分你一成，二十萬兩黃金！”
老頭大睜著眼睛追問：
“當真？”
“當真！”
老頭急速離開，時間不多就把浩正拍賣行的老板景云帶來了。
畢成不滿地看一眼老頭，老頭笑著說：
“小兄弟，只有景老板實在靠得住，其他人很危險。”
老頭說的當然是實話，但他哪里知道在畢成眼里只怕圣君，其他人想欺負他那是自討苦吃。
征得畢成同意，景云在街道上用寶劍在滅魔碗上砍了三劍，滅魔碗上面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三人又來到城外五百里的一座大山下，景云對著兩千丈外的石山扔出滅魔碗，“轟隆”一聲，滅魔碗打碎了半座石山，整個石山上半部分不見了。
從出手到滅魔碗轟擊在石山上，中間的時間幾乎為零。
等煙消云散，畢成看到老頭癱倒在地上，景云滿臉都是震驚和興奮。
“去拍賣會吧，二百萬太低了，寶貝應該物有所值。我們只收一成管理費。”
“好吧，謝謝你啊老板。”
“你先收起來，我馬上發布消息，后天你帶到拍賣會，到時候我派人來找你。”
畢成笑笑說：
“你帶走吧，我相信你。”
景云和老頭怪異地望望畢成，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膽大，膽大得有點傻。
第三天，景云親自把畢成帶進了拍賣會。
一件件寶貝出場，畢成半瞇著眼毫不動心。
一把古舊的黑劍出場，主持人講：
“此劍無名，來自一個古戰場，鋒利異常，是破堅的寶貝。起價十萬兩黃金，每次加價不少于一千兩黃金。”
畢成的丹田忽然一動，神晶第一次動了一下。
畢成立即明白，那黑劍來歷不凡。
一個人大聲喝問：
“只是破堅，沒有其他異常？”
“尚未發現。”
“一萬一千兩。”
“一萬四千兩！”
“一萬五千兩！”
“兩萬兩！”
價格停滯在兩萬兩，等主持人喊“兩萬兩兩次！”后畢成立即喊：
“兩萬五千兩！”
黑劍到了畢成手里，畢成立即打入自己的神識烙印。
入手沉重，估計不下一千斤，比同樣大的鋼劍重了五十倍。
丹田一陣激蕩，畢成急忙壓制。
接下來是一個鋼鞭，主持人講此鞭叫火龍鞭，激發后有一條火龍，可以傷超圣。
經過激烈競價，火龍鞭居然賣出了一百八十萬黃金的高價，這讓畢成吃驚不已。
火龍鞭哪有滅魔碗的萬分之一寶貴啊，媽的蛋！
激發火龍鞭，火龍出擊，中間有很多時間供對方反擊，所謂寶貝的力量已經失去不少。
傷到超圣？超圣受傷不是什么問題，受傷的超圣仍然具有強大的攻擊性，說白了，最后的成敗仍然取決于雙方的實力。
這樣的寶貝，只有在同階里才能夠顯出威力。
接下來的一件金甲也賣出了一百六十萬兩黃金的價格。
圣藥、寶丹不斷地出現，都賣出了天價，讓畢成驚嘆不已。
第一次來到拍賣會，畢成驚嘆之余感到不可思議。
寶貝說到底是外物，依仗外物能走多遠？提升境界才是王道。
但圣君的威脅讓畢成不得不也在外力里做文章。
“最后一件壓軸寶貝滅魔碗，是目前發現的天下第一寶，速度賽過閃電，一次攻擊可摧毀一座萬丈石山，可以毀滅天上地下任何力量，有金石山為證。低價五百萬兩黃金，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萬兩。”
畢成大睜著眼睛張著口震驚得無以復加，唉，到底是專家，能夠毀滅任何力量？還天上地下？如果這樣，我怎么會出售？
這時候，畢成才知道那座被毀滅了一半的石山叫金石山。
“啊，沒想到金石山是滅魔碗毀掉的。”
“這是真的！”
下面開了鍋，畢成感覺玩大了，玩大了有害無益。
“六百萬兩！”
“七百萬！”
“八百萬！”
“一千萬！”
“一千一百萬，諸位，我想無須再爭了吧？”
一個渾身黑布遮掩的超級超圣拍案而起跳到空中，釋放出強大的氣勢，分明是想以勢壓制眾人。
三道氣勢從三個地方壓過來，那超圣立即乖乖地落進自己的座位，不再吭聲。
“一千三百萬！”
一個清脆的女聲喊。
“三千萬！”
“四千萬！”
“六千萬！”
“一億！”
畢成幾乎暈倒。
但仔細一想，如果真的和主持人所說的那樣，滅魔碗就是無敵的寶貝，一寶在手，天下無敵，何等快意？黃金白銀在它面前就是糞土！
“一億兩千萬兩黃金，不夠的用白銀和其他寶貝頂替，價格任由鑒寶師定，可好？如果有人出價高于這個價，本尊便放棄。”
驚嘆聲此起彼伏，不再有人加價。
不是不想要，而是沒有這個能力。
“是府主！”
“金威府主！”
畢成一聽忽然打了個冷戰，該不會拿了滅魔碗去對付浩天大陸吧？這下子麻煩了！
瞪一眼旁邊向景云推薦滅魔碗的老頭，老頭迷惑不解：
怎么？應該感謝我才對啊，干嘛瞪我？
拍賣會結束，畢成被一個漂亮的姑娘帶到貴賓室。
“貴客，大掌柜要您等候一會。”
“好。”
“上億的寶貝，聽說只在六萬年前出現過，那是一本書，叫什么《法則融合大法》。”
畢成瞬間驚起來，感覺失態了又坐下，問：
“六萬年前啊，不知是什么人得到了？”
“據說，得到的人剛出拍賣會，就被虛空一只巨手連人帶書抓了去，萬寶拍賣行追了三年沒有追到。”
畢成嘆息一聲，剛剛點燃的希望之火熄滅了。
但他明白，那個搶寶人一定是現在的幾位圣君里面的一位，只要知道誰是六萬年后成為圣君的，誰就是搶寶者。
這個案子不難破，難就難在無法抓。
還有一個問題：作者是誰？如果是以前的一位老圣君最好解釋，但圣君為什么賣書？缺錢？不可能。
如果圣君的目的是為了多出幾個圣君，那也太有仁德大義了，這樣的圣君有嗎？多幾個圣君對他有什么好處？
另外浩正府府主傾盡全力購買滅魔碗是什么打算？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多，所有人都想得到寶貝，府主當然也是。
但普通人要的是自衛，是無敵于天下，府主要對付的卻是高人里的高人。
“如果府主要對付圣君呢？”
“讓小友久等了。”
正在胡思亂想，就見景云微笑著進來，給畢成一個時空帶。
“除過我們的費用和那把黑劍的，都在里面。”
畢成點點頭，取出二百萬兩黃金交給灰衣老頭，對著景云施禮，一閃身就要離開，景云連忙伸手擋住：
“小友還有什么需要我們幫的嗎？”
畢成看看灰衣老頭，老頭立即退出。
感覺景云很實在，畢成想要不要把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告訴他呢？
景云隨出一道法訣封鎖了小屋：
“小友，如果我們能夠做到，一定會幫你，請放心。”
畢成考慮了一會，低聲說：
“我想找到融合法則的方法。”
景云吃驚地看著畢成：
“提前行動，小友遇事好籌劃。你現在還是仙君境，時間寬裕，我們會幫你尋找的。其實你這樣的人很多，我也一樣。”
“我們這個世界，出現過這樣的書籍嗎？”
“有，六萬年前出現過，但被人搶了，為此我們萬寶拍賣行虧了不少，花費巨額代價追查了三年，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畢成笑道：
“線索你們一定找到了，只是不能動而已，是不是這樣？”
景云靜靜地望著畢成看了好久，忽然哈哈一笑：
“小友不愧是巨寶擁有者。唉！”
畢成故意試探說：
“大掌柜，像今天這樣的寶貝，如果有大能搶奪怎么辦？”
景云笑笑說：
“如果是其他人得到，這個極有可能，但府主得到就不一樣了，因為我們府主和本大陸保護神南海圣君關系很好，一般人絕不敢覬覦寶貝。”
“南海？和我們的南云圣君什么關系？”
景云大掌柜奇怪地問：
“這個你沒聽說？浩天星已知的有六個圣君，其中有三個是六萬年前崛起的南氏三兄弟，南云、南海、南真。我們府主的姑姑是南海圣君的奶奶，是浩正府的老祖宗，如今還在浩正府坐鎮。”
“姑奶奶嗎？”
畢成覺得單憑姑奶奶這一層不能成為不搶奪的理由，自己是浩天大陸的中流砥柱，可南云圣君為了一己之私仍然要殺人奪寶，姑奶奶有什么？在那些大能眼里只有利益沒有親情。
南海圣君之所以暗害我，極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吞天袋和颶風破天陣。
這兩個寶貝可以對戰另一位圣君，在劉榮山的唆使下南海圣君動心了。
自己為了浩天大陸出征浩源大陸，和另一位圣君對戰，南海圣君知道后去詢問劉榮山，打聽我的底子，劉榮山一鼓動，南海圣君就下手殺害我，這，應該是南海圣君對我下手的根本原因。
“如果遇到什么需要我幫的，大掌柜也不要小視我，我可以請師父出手。但我的事一定要抓緊，另外，我的事希望大掌柜保密。”
景云忽然明白了，不是畢成需要融合功法，是畢成的師父急需。
“找到功法后，我可以和您無償分享，另外我給一千萬黃金。”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回到符箓鋪，畢成的心再次冰涼，南云和南海、南真是親兄弟，這個消息對他無疑是驚天霹靂。
“在這里仍然不安全，媽的蛋，南氏三兄弟搶奪《法則融合大法》在前，殺我奪寶在后，是世界上最大的強盜。”
另一個可能：自己手里的吞天袋和颶風破天陣、滅斜箭在南海圣君眼里并不算什么，那南云圣君之前對我還蠻好，之所以后來對我下手，極可能是受了劉榮山的蠱惑。
其實自己手里最重要的，是通過神紋感悟法則的方法，神紋圣君肯定不需要，法則也不缺。
何況，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通過感悟神紋領悟法則的秘密。
至于滅邪箭的制作，在圣君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問題的根本就在劉榮山身上。
但圣君很高傲，也很霸道，絕不會向畢成提出什么，如果提出要神紋或者是滅邪箭，畢成肯定會傾囊相告。
事已至此，何以處之？只有一戰！
符箓鋪的生意日益見長，但畢成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忽然想到了浩天星最大的宗門浩天宗。
那里，應該有這樣的功法吧？
但這個答案很快被畢成否決。
如果有，為什么六萬年來沒有一個人晉升圣君？
浩天宗在浩運大陸浩運城，和浩運府相距三十里，同在浩運城里。
但不去看一看，畢成仍然不安心。
怎么去？畢成想了三種方法，一，和馬扎宗一樣公開求取；二，偷；三，拜師學藝，一步步滲透。
第一條很快被否決，因為他考慮像馬扎宗寧掌門那樣的高人很少，如果被拒絕必將打草驚蛇，適得其反。
拜師學藝速度太慢，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進入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