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的也晚了些。依舊是差三四百字,半小時左右來替換。這幾日在朋友新開的酒吧里幫忙充當下臨時歌手,所以晚上回來的都比較晚,更新不是很穩定,有時候更新不急只能后面先用代一下,然后來替換。過幾天朋友自己找好歌手之后我就可以解放了。這幾天大家多擔待些。抱歉。
僅過了三日,方笑語便收到了遠方來的信鴿,信鴿是方劍璋發來的,只是信鴿上卻并無文字,只是一張空白的紙張。
方笑語將紙鋪開,在紙的上面撒了些米分末,而后將米分末拂去,再放入水中,字跡開始顯現。
“為父平安。見皇后。有內鬼。”
短短幾個字,看起來方劍璋寫的稍稍有些匆忙,只是除了一開始是報了平安之外,方笑語有些想不明白后兩句話是什么意思。
見皇后很簡單,她有可以自由出入宮中的牌子,皇后為了太子又在向她示好,她若求見,皇后當不會駁了她的請求。可是見皇后來做什么?有內鬼又意指什么?是京城里有狐狼草原的內鬼?還是朝堂之中?亦或是皇上或者皇后的身邊?再或者內鬼就是皇后?
方笑語捏了捏鼻梁,暗自埋怨自家老爹怎么就這么的迷糊,不將話說清楚。這種幾乎沒有頭緒的猜謎,每一種的可能性都十分之大,這要她該怎么辦才好?
將字條毀掉,方笑語最終還是決定先去見見皇后再說。她本能的覺得皇后不可能是那個內鬼,若是,自家老爹當不會要她去見。那么,或許內鬼就在皇后的附近?
方笑語立刻帶著牌子進了宮。皇上還在朝上,所以方笑語就直奔皇后的寢宮。
外頭守著的奴才進去通報去了,方笑語便站在園中仔細看了看,與上次來時,園里的布置似乎是發生了一些微小的改變,多了一盆妍麗多嬌的花兒。這花被稱作玲瓏,花瓣帶有一些透明之感。紅的黃的白的。一盆玲瓏開了三種顏色,確實美艷多嬌,是難得的好物。
方笑語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也多看了兩眼。
蘭若姑姑出來時正巧碰上方笑語盯著那盆玲瓏瞧,便笑道:“這是蘇貴人送與皇后的,皇后見這花長的美麗,也是分外喜愛。只是這花離不了陽光。這才被搬至院中,皇后一旦得了閑。便喜愛來看上幾眼。”
“臣女突然到訪,擾了皇后娘娘清凈了。”方笑語客氣道。
“方姑娘何出此言?皇后娘娘可喜歡方姑娘喜歡得緊。若非是太子已然娶妻,十六皇子又還小,皇后巴不得您能做她的兒媳婦呢。”蘭若姑姑笑著說道。話里多少存了些親近的意思。
“蘭若姑姑可別笑話笑語。就笑語這脾氣,皇后娘娘才看不上呢。”方笑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姑娘真是有趣。姑娘進去吧,只是皇后娘娘卻只能擱著條簾子與方姑娘說說話。怕過了病氣給姑娘。”蘭若姑姑頓時臉色暗了暗。
“皇后娘娘病了?”方笑語心內一頓,病的如此是時候?
“也不知怎的。這幾日皇后娘娘總是覺得頭暈,心也慌。原以為是后宮事多,累著了,吃幾副藥便能好了,只是,太醫換了一個又一個,這病不見好,反倒是更嚴重了。”蘭若姑姑十分擔憂。她是從皇后進宮開始就跟著的宮女,熬了這么多年,總算是熬成了‘姑姑’。皇后娘娘信任她,她也打真心里關心皇后娘娘。她們雖是主子與奴婢的關系,但在宮里多年,一同歷經磨難獲得成功,那情分,也與姐妹無異了。
“蘭若姑姑,雖不如太醫們那般圣手,但我也懂些岐黃之術,可否容我給皇后娘娘把把脈?”方笑語越發的懷疑起來。自家老爹前腳發來了信息,皇后立刻就病了,總覺得這之中會有些莫明的關聯。
“方姑娘也懂醫?那敢情好,也不瞞姑娘,我這一日日看著皇后娘娘日漸消瘦,心里頭可憂慮的緊。姑娘是佛祖庇佑之人,皇后娘娘定能安然無事。”蘭若姑姑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了。宮里的太醫都叫來看過了,可是個個都看不出有什么問題。藥方子是凱樂一副又一副,吃也都吃了,可就是不見好。她只能看著皇后娘娘日日精神萎靡,有時候頭痛欲裂,看著都揪心不已。
“我可不敢給蘭若姑姑下什么保證。只是皇后娘娘這病若來得突然,就總該有些什么原因。我只能說盡量一試,若真的無法,姑姑可別怨我才好。”方笑語才不會將話說死。這皇后真病假病還是未知,將話說滿了,到時候入了別人的圈套,那可就真該哭了。
“姑娘放心,便是連太醫也束手無策,奴婢也是能想的法子都想了,這才將希望都寄托在姑娘身上。便是姑娘也無法,奴婢也只有感激的份,如何敢怨恨。”蘭若姑姑這般說著,已將方笑語引至皇后的寢宮。
方笑語見皇后斜倚著,似乎有些慵懶或者說是有氣無力,一條黃色的紗簾隔在中間,擋住了皇后雍容的容顏。
“本宮這正病著,怕過了病氣給你,便只能隔條簾子說話,你也別見怪。”皇后的聲音有些嘶啞,似乎是被什么折磨的連了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皇后娘娘萬不可這樣說,是臣女打擾了娘娘養病。”方笑語說話時并未看向那道簾子,反倒是將屋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晰明了。隨即,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蘭若姑姑將方笑語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見她總是盯著屋里的擺設,也不知她究竟在看些什么,又因為什么而皺緊了眉目。
方笑語先是不動聲色,隨即笑道:“方才聽蘭若姑姑說了,竟是連太醫也束手無策?皇后娘娘,臣女也略微懂些岐黃之術。不若讓臣女給娘娘把把脈?”
“哦?笑語你倒還有這份本事。也罷,本宮被這突來的疾病折磨的日夜不安不寧,你便來給本宮瞧瞧,可還有救?”皇后是真的被這病給折磨得不輕,竟都有了如此消極的念頭。
沒有拒絕?
方笑語表面不動聲色,暗地里卻疑惑。
如果皇后是裝病,那么她不應該會讓自己給她把脈。這么說來。這屋里的擺設。還有院里那些微的不同,并非是皇后故意做給她看的,而是她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
方笑語來不及多想。掀開了簾子,見到皇后那一副病蔫蔫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從前見皇后,永遠都是雍容華貴的一個人。那是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著國母的威嚴與氣勢。
可是,如今這個連睜開眼都覺得困難的人。哪還看得出那雍容的影子一絲一毫?
簡直就像是個病入膏肓的老婦,看起來瞬間老了十幾二十歲。
這樣的癥狀明顯已經十分嚴重過了,這絕不是演出來的。如果皇后有問題,她也沒必要用如此自殘的方式在自己面前演這出戲。那么。至少證明了皇后是真的病了,且病的已經瘦了一大圈了。這病,絕非是一日兩日便能成為這番模樣的。
方笑語的手搭上了皇后的手腕。隨即眉頭皺的更緊了,道:“皇后娘娘這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算起來。已經有四五日了。起先,皇后娘娘只是覺得有些頭暈,并不將之當做一回事。從前統領六宮之時,也是日夜操勞,頭疼的毛病常有。故而皇后娘娘以為不過是尋常的頭疼,便只是喝了幾杯安神茶罷了,可誰知這病竟是越來越嚴重。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皇后娘娘這一病,竟是嚴重到這等地步。偏太醫還查不出什么,皇上也是急得不行,想了許多法子,甚至逼太醫立下軍令狀,只可惜,吃了再多的藥,皇后娘娘的病癥也絲毫沒有減輕。”
“四五日前?道是對的上。”方笑語將皇后的手腕重新放回被子里,又問道:“敢問蘭若姑姑,這屋里的擺設與臣女之前來時似乎有些不同,可是有什么講究?”
蘭若姑姑見方笑語突然轉移話題到了屋中擺設,眉頭緊皺,不知方笑語此言究竟是何意。
方笑語不等蘭若開口,隨即又道:“那里,多了一盆鬼面蘭。還有這里,若我沒有看錯,這當時一塊銀鈴玉。這么大的銀鈴玉十分少見,便是有銀子也不一定能找的到。”
“方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問題?”蘭若在宮里多年,許多的手段都是見過的。利用食物或是植物本身相克的特點來害人的,她見過了太多次。
可是,無論是蘭花也好,玉也好,她都找太醫瞧過,說是并無問題,本身也不相克,難道,還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
“敢問蘭若姑姑,這些東西都是何時擺上的,又是從何處而來的?”方笑語盯著那盆鬼面蘭看的目不轉睛。
“這……”蘭若姑姑看方笑語的神色凝重,心中頓時也起了不好的預感道:“這些東西都是各宮的嬪妃送來的,說起來,正巧都是四五日前送來的。”
“好好的公共嬪妃為何要給皇后娘娘送禮?”方笑語眸中的奇色一閃而逝。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的娘家哥哥立了功,得了皇上的賞賜,于是各宮的嬪妃們便來送了不少祝賀用的禮物……”蘭若姑姑解釋道。
“可是,之前奴婢也找太醫詢問過,這些東西本身并不含毒,擺放在一起也不相克,莫非方姑娘以為,是這些東西導致了皇后娘娘生病?”
方笑語搖搖頭,沉著臉道:“皇后娘娘并非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蘭若姑姑大驚,就連皇后也猛的坐起了身,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整個人都弓起了身子,但是卻難掩臉上的驚異與憤怒之色。
方笑語連忙去扶皇后重新躺下道:“這毒看起來已經中了四五日,再這樣下去,再過上十天半月,恐怕連神仙都是難救了。”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此時,就見太子匆匆走近屋。原是他下朝之后來見他母后,卻被告知方笑語也在。他正要籠絡方笑語,便直接進來了,可卻不想竟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見過太子殿下。”方笑語沒想到是太子直接闖了進來,只得稍一躬身行禮道。
“免禮。方姑娘,你方才所言母后中了毒之事可是真的?”太子對皇后十分恭孝,一聽到自己的母后有性命之危,那還能淡定?
“皇后這毒已中了幾日了。這毒性十分強烈,卻偏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些毒藥。它會制造一種像是常年勞累過度累垮了一般的假象,頭痛、心慌、心悸、渾身乏力、腰酸背痛,人也日漸消瘦。若是再等上十天半月的,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