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這全都是為了你和詩蘭啊

古言第二百三十八章這全都是為了你和詩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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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方笑語才從睡夢中醒來。()夢中,她身處云端,而云下,是孤立無援的葉西辭。他似乎在面對萬千人的指責,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兇神惡煞,以葉書成為首,用近乎蔑視的目光看他,每一個對他都充滿了惡意。

而她,想要跳下云端將他從那些惡意中拉出來,可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接近。似乎她被迫著只能當做一個看客,看著他徹底淹沒在那些不懷好意之中,卻無能為力。

方笑語猛然睜開眼,額間有點點汗水。

身邊沒有葉西辭,沒有那握住她的溫暖的手,她的心驟然砰跳。

“解語。解語!”方笑語揉了揉額頭,拭去額間的汗水。

解語聽到方笑語的叫聲,連忙推門進屋。

“小姐,你醒了。可是餓了?奴婢這就叫廚房去備飯。”解語見方笑語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心中有些擔憂。

“世子呢?”方笑語起身,披上一件薄外套,坐在桌前,接過解語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這才覺得精神了些。

“世子去了祠堂。”解語回道。

“祠堂?”方笑語微愣,若她沒有記錯,李素青此時應當還在祠堂罰跪。葉西辭去祠堂難道是去羞辱李素青的?

“世子什么時候去的祠堂?”方笑語問道。

“回小姐,世子在小姐睡著后便離開,聽墨痕說,世子一直都在祠堂外頭徘徊,并未進去。可要奴婢去查查世子去祠堂的目的?”解語語帶疑惑。

因為小姐吩咐要盯緊李素青這一家子得到具體動向,所以墨痕一直都派人跟著。世子從清涼院離開后就直奔祠堂而去,可是卻并未進去。只是在祠堂外徘徊,似乎是在監視李素青的一舉一動般,直到此刻亦還在。

“不必。”方笑語擺手道:“他想說的,早晚會說。他不想說的,知道多了也無益處。”

方笑語嘆息,不知為什么,從前信誓旦旦的說著不在意的秘密。此刻她卻有些想知道了。

她總是有些不安。覺得這個秘密若是處理不好或許會為葉西辭帶來意想不到的大麻煩。可是,葉西辭那樣努力的保守著的秘密,每次提及那個秘密時那猶豫與不安的神色。卻又讓她心有不忍,不忍去逼迫。

“你去叫廚房將飯菜備好熱著,等世子回來再端上來。順便叫墨痕進來,我有話問她。

方笑語沒有再去糾結葉西辭的事。反而問墨痕道:“你去查查皇上近日對周貴妃的態度如何。”

墨痕回道:“姑爺已經叫奴婢查過了。近日皇上對周貴妃極盡寵愛,除了固定時日定會去皇后娘娘的寢宮之外。幾乎是隔三差五便宿在周貴妃處。且皇上還賞賜了許多他國進貢的稀罕之物給周貴妃,就連周相府都獲了不少賞賜。”

方笑語托著下巴思索,皇帝對周貴妃的態度看似親密,卻有些不正常。

平日里皇帝大多時候都是雨露均沾。固然有喜好問題,但也不會常寵一人而忽略其他人。

后宮本就大多是為了平衡前朝而存在,周貴妃的背后是周相。皇帝需顧忌,可其他妃嬪也都是家世顯赫的。若是要平衡前朝大臣之心,就不該只是疼愛周靈一人,何況周相畢竟已經退了,相比起安周相的心,難道不是還有其他人更值得拉攏與收買嗎?

方笑語陷入沉思。皇帝對葉書成態度詭異,似乎有意敲打,卻將一切寵愛都傾盡在了他娘的身上,這算是另類的打一棒子再給顆甜棗嗎?

“梅貴妃呢?梅貴妃近來如何?她懷孕之事可有什么岔子?”方笑語繼續問道。

“皇上已經知道梅貴妃有孕之事,只是著太醫院負責梅貴妃胎兒一事,偶爾也去梅貴妃處探望,但卻已梅貴妃有孕不能行房事為由,倒并未再寵幸過,只是給了梅貴妃足夠的面子,奴婢想,皇上更多的是在安梅丞相的心。”墨痕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奴婢覺著,皇上對梅貴妃似乎并不怎么上心。特別是知道了梅丞相多年的布局,恐怕皇上心里早就防著梅丞相了。”

“越是防著他,就越是該在梅貴妃身上用足心思,特別是在梅貴妃懷有身孕的時候。可是他的心思卻都用在了周貴妃頭上,果真哪里不對。”方笑語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心說皇帝怕是真的對周靈起了疑心了。如此的榮寵說是寵愛,不如說這是在捧殺。

后宮里從不乏嫉妒爭斗的女人,皇帝又是個聰明人,從前即便是封妃、封貴妃都不會只封一人,可如今他卻幾乎日日宿在周貴妃的宮中,這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在意他的目的。

一面打壓葉書成,一面又獨寵周貴妃,皇帝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恐怕除了他自己,外人在也難知其真相了。

可是方笑語卻懷疑,皇帝是否是懷疑了周靈與葉書成的真正身份。

當初她將話說到那個份上,雖言語里沒有提及周靈和葉書成可能是大周奸細,可是卻也給了不少的提示。

皇帝之所以是皇帝,是因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宮那一畝三分地里發生的事,只要他有心去查,難有能瞞得過他的。

周貴妃或許掩藏的很好,可是平日里若不往那方面去懷疑,倒真能讓她糊弄過去。可怕就怕在架不住有人有心去查,那就可能會露出許多的蛛絲馬跡。

連五皇子都能查出事情真相,雖然他有著的牛皮紙做線索。可是,她曾經提醒過皇帝,他所中的‘忘憂’之毒與所中之毒乃是同一種。

若是以此為著力點去仔細調查,很容易就會查到李素青的身上,而李素青是簡政殤夫婦的養女,簡安名義上的妹妹,雖然知道的人不多。當初簡政殤也沒有將她養在簡府,而是另行安置,可是卻并非是無跡可尋的。

只要了解簡安曾經與簡政殤夫婦無故鬧翻,甚至于后來再也不肯帶著葉西辭去見簡政殤夫婦。以的孝順,這本是不該發生的事,可偏發生了,這自然就是矛盾之處。

若是詳細去查簡政殤夫婦的相識經歷。難免不會將之與早州國的逃妃聯系起來。事實上方笑語曾經言語中就有過一些隱晦的提示。只要皇帝聽出了這些提示,就很容易將矛頭指向周貴妃和葉書成。

最重要的是,能在皇宮中給他下毒的能有幾人?除了親密的人能夠毫無防備的靠近他之外。其他人想要再森嚴的戒備中給他下毒,這簡直就是難以實現的事。如此范圍又小了許多。

“小姐,可兒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冰吻的解藥已經找到了。可是要給五皇子送去?”墨痕像是突然想起此事,連忙道。

“五皇子可回宮了?”方笑語到是將五皇子的事給忘得差不多了。于是問道。

“除了回宮見過幾次皇上之外,平日都會出宮宿在長公主府。長公主已向皇上提及,希望五皇子能留在長公主府些時日,替她整理一些民間趣事。”墨痕答道。

方笑語笑笑。道:“倒是個好借口,母親平日里也就愛讀些民間的趣聞,倒也不會叫人懷疑。”

方笑語想了想。又問:“他進宮時,皇上可曾懷疑?”

“五皇子進宮時都由咱們的人用內力給他壓制體內毒素。所以短時間內倒也不會露出太多異樣。皇上看起來并未發現不妥,可是奴婢覺得,皇上本身武功就不算弱,再加之小姐托七公主之手交給皇上的武功秘籍,此刻皇上的武功怕也是能排的上號的了。就算皇上看不出來,可他身邊有那人存在,五皇子身上的毒已經侵入四肢百骸,怕瞞不住。”墨痕不相信皇帝會看不出來。就連她都能看出五皇子的狀態奇差,皇帝身邊有那個像影子般的暗衛存在,又怎會看不出五皇子身上存在的問題。

可是他卻什么都沒說。

這不禁讓墨痕有些擔憂,道:“小姐,您說皇上不會是以為五皇子身上的毒是咱們所為吧?”

方笑語搖頭道:“應當不會。若是如此,他豈非是在懷疑他的長姐與咱們狼狽為奸坑害他的兒子?何況五皇子的毒中的很深,除非他不在意他的死活,否則又怎會沒有半點動作?”

“可五皇子中毒已深,他既看得出,又如何會一點也不著急?”墨痕一直派人盯著皇宮的動向,并沒有收到皇帝收集冰吻解藥的消息。難道他真的能不管五皇子的死活?

“我想,對于五皇子身上發生的事他或許已經查清楚了,之所以放心沒有動作,他這是知道我正在著人尋找冰吻的解藥,畢竟滄瀾海閣的事我并不曾瞞著他。”方笑語有些自嘲的一笑道:“他對我還真是放心啊。”

“去著人將冰吻的解藥交給五皇子,告訴他,他該是時候回宮了。”方笑語目光一沉,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冷笑。

而此時祠堂的外邊,葉西辭卻依舊盯著祠堂的方向,眼中閃爍不定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正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葉西辭的視線之中。

那人容貌與他有幾分相似,就連身高以及身材都有幾分神似,只是氣質卻完全不同,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的背影是屬于這王府之中另一個少爺葉西乾的。

此時的葉西乾手中拎著一個小巧的食盒,用袖子半掩住不讓人看到。四處望了望不見四周有人,這才推開祠堂的門,俏步進入其中,又重新將門掩好。

祠堂中照不進陽光,所以顯得有些暗潮,只有兩盞微弱的燭光勉強可以讓人看到對方的臉。

李素青見到來人是葉西乾,立刻緊張的四處張望,然后拉過葉西乾到他身邊,小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母親,你一日都未曾吃過東西,定是餓壞了。之前父王讓人看著,兒子不能過來,讓母親受苦了。”葉西乾一臉關心道。

李素青臉上的神情忽然溫柔,道:“你是個好孩子,你能想著娘,娘已經很開心了。你又何必冒險前來?若是被你父王看到的,怕是要連累你與娘一同受苦了。”

“母親這是說的什么話?母親受苦,孩兒感同身受。母親先別說這些,孩兒給您帶來了些吃的,母親先填填肚子,也有力氣說話。”葉西乾將食盒打開,將幾碟小菜和一碗大米飯擺開放好,道:“母親,兒子來的匆忙,所以只帶了些方便的小菜,母親不要嫌棄,等母親出去了,兒子在給您訂上一桌好酒菜,陪您喝幾杯。”

“你是好孩子。”李素青微微一笑,隨即問道:“詩蘭如何了?”

“還能如何?”葉西乾一撇嘴,似乎有些厭惡道:“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叫她來看母親,她竟說沒有父王準許,她不敢前來,當真是個白眼狼!”

李素青臉色頓時一跨,葉詩蘭的行為頓時讓她心冷幾分。

可是事實上葉詩蘭也很冤枉,從頭至尾,葉西乾從未與之提過要看望李素青的事情。她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各種莫明的恐慌之中,想起方笑語成親第二日敬茶前說的那些挑撥離間的話,再加之最近她得到了許多讓她很不安的消息,她整個人都恍惚不已,哪還有心思來祠堂看望李素青?

“都怨蘇紅綢那個狐貍精,若不是她,王爺又豈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懲罰為娘!”李素青突然惡狠狠道,將一切不快莫名的都扣到了蘇紅綢的頭上。

葉西乾眼中卻隱晦的閃過一絲厭惡,只是并未叫人發覺,便恢復到關心的神色道:“那蘇紅綢固然不是個東西,可母親也是,何必與父王對著干?父王對母親是有情的,只是礙于面子,總不能先向母親服軟。這個時候,母親但凡給父王個臺階下,父王也就順水推舟的原諒母親了。只要將父王的心從那狐貍精那里搶回來,再收拾她豈非是不是一樁?母親又何必為了個民女跟父王賭氣,反倒惹得父王更加不快?”

李素青聽出了葉西乾語氣中的一些抱怨,只得嘆息道:“西乾,你不明白。娘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你和詩蘭啊。”

“為了我和詩蘭?”葉西乾眉頭一皺,想不明白自己母親這話中隱藏的意思。

惹惱了父王,與父王對著干,是為了他和詩蘭?難道她不知道,若是再這樣下去,父王遲早也要厭惡了他和詩蘭,這又怎么會是為了他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