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

第二百五十六章 王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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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皇客氣了,請坐吧。{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說著對面那人手一伸,擺出了東道主的作風。

皇帝心里默默的跑過了幾匹神獸,盡量的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么可怕。心說這人肯定是他的克星,即便是此刻,他都還有種想拿掃把趕人的沖動。

方笑語與葉西辭默默對視一眼,同樣看到了對方眼里微微的驚訝。他們都未曾想到這個人會來到此處,且還與皇帝約了見面。

怪不得皇帝似乎對此事很上心一般,或許心里頭還有點心不甘情不愿,但依舊鄭重其事的叫她和沈崢比武,沈崢也鄭重其事的將皇帝的安危交給了她。

兩人只是飛快的交流了個神色,卻并未再有其他動作,只是安靜的站在皇帝的身后,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大內侍衛一般。

皇帝也不動聲色的坐下,盡管心中各種在暗罵對面之人,可表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屬于皇帝的威嚴。

“葉皇似乎本不待見在下?”對面之人面色有些古怪,甚至讓人覺著那是一點點的幸災樂禍。

果不其然,此人的話成功的換來了皇帝一個碩大的白眼,卻逗的對面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奉天帝還真是童心未泯。”皇帝的口氣算不得好,他與呂奉天之間一直都是這么副不溫不火的狀態,若是開放了本性,他大概就要指著對方的鼻子罵出來了。

“葉皇這話像是在罵我,不過我不生氣。”奉天帝呂奉天哈哈笑了兩句,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恨的皇帝直咬牙。

“奉天帝千里迢迢而來,總不是來說笑的。不為本皇介紹一番,后頭的兩位俊杰是何人?”皇帝努力的轉移話題。這時候還是談公事容易打發時間,私下里相處,他總能給對方給氣個半死。

“葉皇真是個急性子。也好,來,煜兒。琛兒,見過葉皇。”呂奉天哈哈一笑,人看起來似乎直爽得很。

呂煜和呂琛禮貌的給皇帝行了個晚輩禮,他們雖是別國的皇子。可皇帝畢竟是年長的長輩,何況兩國很有可能會結盟,行個禮也沒什么。

“這是本帝的大皇子與八皇子。老大如今是太子,老八卻是個愛躲懶的,就是不肯為本帝分憂。本帝也是無法,便給他封了個王,叫他自己玩去吧。”奉天帝說的似乎無奈,但那語氣神情之中分明就是驕傲。

相比起太子,方笑語卻更加的注意這個八皇子呂琛。

在方笑語看來,太子呂煜和八皇子呂琛都身負武功,甚至是奉天帝也是個難得的高手,可是相比起八皇子而言,他們的武功根本不值一提。

這個呂琛,若論及武功功底。竟還在沈崢之上。

要知道,沈崢本就已經三十好幾近四十歲了,又是自幼習武。以這個世界的武功水平而言,能達到沈崢的高度本就已是厲害非凡了,放在江湖之中,那也是一方大佬,可這個呂琛,看起來最多二十,可能還不到,卻已經有了如此武功。不得不叫人在意。

事實上,呂琛自有奇遇。他對皇位之爭沒有絲毫興趣,對于朝廷那些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更是厭惡的要命。雖身為皇子,可是心卻不在朝野。十歲剛出頭便獨自出宮游歷,后來還拜了個江湖師父,被教授了一身武功。在外游歷近十年,最近剛剛回到皇城,就被自家父皇抓過來充數來了。

除了武功底子之外,叫方笑語在意的另一個點就是他八皇子的身份。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八皇子可是將那個人娶回了大裕做了八皇子妃。

皇帝自然聽出了奉天帝語氣中暗藏的自豪與驕傲,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他這愛顯擺的臭毛病到底是沒改過來。從前總是各種在人前顯擺他大裕朝有多優秀,特別是每次面對他,對方顯擺的都十分賣力。

就比如送一匹翻云錦過來顯擺他家繡娘的手藝這樣的事,從他倆認識以來,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每每想到此都恨的牙根癢癢,偏對方還和他一樣,是一國之君,輕易不能動武,否則很可能會造成兩國邦交崩潰。

大裕朝離著北燕十分近,西北那邊對付大周朝已經讓他費盡心思,若是再和大裕交惡,這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他沒有爭霸天下一統江山的野心,只希望能將大承治理的國泰民安足以,所以輕易不愿妄動兵戈,除非像是大周朝那般虎視眈眈咄咄逼人,否則他不愿引起兩國交戰。

“葉皇不為本帝介紹一番?”奉天帝目光撇過方笑語的身上,有些好奇葉皇如何會帶了個女子過來?特別是在這樣的場合。

“這是本朝太子。”皇帝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太子連忙站出來,同樣向奉天帝行了個晚輩之禮,道:“書昀見過奉天帝,太子和八皇子。”

“大承的太子果真是一表人才。”奉天帝似乎也很滿意葉書昀,毫不吝嗇夸贊之言。

“這兩位……”說完,又將目光放在了方笑語和葉西辭的身上。

皇帝一笑,隨口道:“這是本皇弟弟的兒子和兒媳,本皇帶他們來見見世面。”

奉天帝目光一凝,多看了兩人幾眼,心道這樣的場合帶著他們兩人來見世面?恐怕不然。

不過這兩人定然深受葉皇的信任,否則此番會見他絕不會帶著兩人前來,畢竟他帶著兩個兒子來到大承,本身是隱藏了行蹤的,自然也是有所準備,掩住了所有人的耳目。

“見過奉天帝,太子還有八皇子。”葉西辭和方笑語皆都是向對方行了個小禮,因為呂奉天是大裕朝的皇帝,而他們是大承的臣子,所以并不用向對方行跪禮,對方自也不會在此等小事上抓著不放,只是輕描淡寫一笑,那神情自然,頗讓人舒服,倒是給了方笑語不錯的印象。

“既都認識了,那么本帝也就不賣關子了。”奉天帝突然收斂了笑意,道:“本帝此次是瞞著眾人來的。不惜遠行至此,就是為了和葉皇商討結盟之事。”

眾人神情皆都一斂。

方笑語暗道,奉天帝之所以來到大承,是為了和皇帝結盟。原本說過會提前到來。可沒想到卻會提前這么些時日。

她當然知道,奉天帝此來怕是秘密進行的。而待到相傳的時日到了,他還會在大張旗鼓的再來一次,而那一次,怕就是演給四方耳目看的了。而此次。他選擇偷偷進入大承境內,偷偷與皇帝約見,偷偷商談結盟之事,怕也是因為感覺到了危機感。

“奉天帝敢于只身約見本皇,本皇已經看到了奉天帝的誠意。”皇帝神情也頗為嚴肅。他心中怕早就有了結盟之心。

方笑語內心暗暗吐槽,心說這叫做只身赴約?皇帝陛下你將對方的太子和八皇子都喂了狗了嗎?

當然,她也不過是心里想想罷了,此時若是說出來,怕就是不識好歹不分場合不顧大局了。

“本帝自是大有誠意的,就如同葉皇也未曾帶著侍衛來此。想來葉皇的誠意也不在本帝之下。”奉天帝默默看了方笑語一眼,方笑語回以奉天帝純真的笑容,倒是讓奉天帝神色一頓,不由失笑。

“咱們就不必互相夸耀了,還是談正事要緊。”皇帝難能見奉天帝如此嚴肅的態度,他真怕待會兒他又恢復了愛顯擺的本性,他會忍不住動手打人。

“正是。”奉天帝似乎極為同意皇帝的話,說道:“葉皇愿意與本帝商談結盟之事,恐怕是同樣也發現了大周的陰謀。”

奉天帝的話放在外人而中足夠石破天驚。因為知道此事的人畢竟是極少數。

這里所談的大周的陰謀絕不是他們屢屢犯邊之事,而是他們不惜耗費幾十年在各國布下的棋子。若成功,必然動搖國本之事。

“不錯。”皇帝臉色一沉,道:“大周野心勃勃,妄圖一統天下。除了屢屢侵犯我西北邊境,竟還在我大承國內安插了無數棋子,且其中不乏他們皇家直系血脈,其野心之大,足可見得。”

“近些時候,本帝在大裕的朝廷之中抓出了不少蛀蟲。若非是幾番巧合,怕是還無法預料到大周如此喪心病狂的陰謀。”奉天帝說著,眼中閃過幾許欣慰,而方笑語注意到,那欣慰明明是因為八皇子呂琛。就連太子也是同樣的欣慰神情,因為他知道,即便八弟再是優秀,可他自己無心皇位,對他便不會有威脅。父皇也不會相逼。且他和八弟感情甚篤,有著八弟的支持,他的儲君之位越發穩固。

“利用他們的直系血脈打入各國,經營無數年頭,怕是勢力已經盤根錯節,難以撼動。本皇也是多虧了笑語丫頭,否則怕是到死也無法發現,大周竟悄無聲息的在我大承經營數十年,而本皇竟還被蒙在鼓里。”皇帝的神色有些難看。他想起方笑語說過,宮中也有內鬼,怕還是對方的主要人物,他心里自也有了幾個懷疑的對象,只是,即便真的將對方揪了出來,他卻依舊無法感到開心。

可也總不能就此放任,否則失了大承的江山,他要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的質問!

奉天帝深以為然,道:“本帝從前早聽聞,大周的皇帝已經百歲,卻因修煉武功而硬朗的很。從前本帝總笑話大周從皇帝到皇子全都是種馬,除了家國社稷之外,剩下的時間都留了來生孩子了,可卻不曾想過,他們生了這么多孩子卻是為此所用。”

“若是他們的直系血脈有朝一日奪去了他國皇位,大可不費一兵一卒,溫水煮青蛙,將一國江山收入囊中。若是無人注意,豈非是叫他們悄無聲息下就多了皇權?”皇帝也是由衷的佩服大周朝那個種馬皇帝。

能不惜耗費如此時間來施行這樣的計劃,若無點耐心,怕是難以成事。

“本帝近日發現,宮中的嬪妃竟有好幾人是大周的內應,只是此時不宜打草驚蛇,故而本帝還未動她們,希望能從她們身上,找到其他內應的線索。這些人,悄默無聲的便混入后宮,甚至還有的為本帝生下來了孩子。如此計劃,防不勝防,若是本帝稍有不慎,最后立了他們的孩子為太子,我大裕朝便會被兵不血刃的改朝換代,成就他周氏一統天下的野心。”奉天帝的神情似要殺人。

任是誰得了子嗣都會開心不已,雖都說皇家無親情,可說到底,皇家也是最希望能多開枝散葉,多綿延子嗣的。

好不容易的得來的兒子女兒,疼愛他們幾年甚至十幾年,最后卻發現他們竟然是敵國安插在朝中的棋子。這些享受著他榮寵的女人卻是狼子野心的奸細,那些流著他血脈的兒女,心里頭指不定還是向著誰的,那心情,便如是吃了一半蒼蠅一般,惡心的人想吐。

遇上這樣的事,還有誰能開心的起來?

若是如枕邊人都充滿了難以填滿的黑暗,那這世上還有幾人是可以放心信任的?

奉天帝的話似乎是戳中了皇帝的心事。一直以來,他心中都有所懷疑,盡管他已經無數次的為對方找了借口,可似乎每一個借口都無法說服他自己。

他身上所中的忘憂之毒,借由方笑語的口,讓他將此與簡安聯系在了一起。只要有了一點線索,要查一些事,就有跡可循。

畢竟連五皇子都能查到簡安死亡的蹊蹺,更何況是皇帝呢。

想一想笑語丫頭對他的態度,皇帝就越發懷疑其中有蹊蹺。

他看出方笑語的脾氣與尋常千金小姐不同,不懂得諂媚,不愿意奉承,即便對方是皇子皇孫,她也依舊不做妥協。

他對太子態度溫和,對葉西辭更是有別于尋常,足以見得她并非是個厭惡皇室之人,可緣何偏偏對書成那孩子態度如此惡劣,幾次三番羞辱他于人前?

他突然想起,笑語丫頭可是佛女啊,身家性命與大承的興衰綁在一起,會否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對書成那孩子這副態度?

于是借著這些疑點,他悄悄徹查了一番,卻發現了更多的疑點,一發而不可收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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