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

第二百五十九章 幫著添一把柴火

第二百五十九章幫著添一把柴火

第二百五十九章幫著添一把柴火作者:

幾日后,在一雙眼睛的依依不舍下,方笑語等人送走了奉天帝和他的兩個皇子。

某個女子的眼中寫滿了不舍與挽留。

此時的八公主還不知道對方乃是大裕朝的八皇子,只是自那一日被七姐帶著出宮后,她一眼就看中了那個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看起來灑脫自然的男子。

他只知道這位八公子姓呂,家中排行老八,其余就是聽他說起各地的風土人情,聽得入迷,讓人心向往之。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便確定了,她喜歡這個男子,心中時時刻刻念著的,竟都是那個人的名字。

八皇子似乎也對這性格精靈古怪的八公主很有好感,臨走前竟還答應她,終有一日,他會再來找她,且時間不會太久,這讓情竇初開的八公主幾乎羞紅了臉,低著頭將整個腦袋埋在兩個小小的手掌之中,哪還看得出平日里的一丁點+.++刁蠻任性?

八公主旁敲側擊的想要從方笑語這里獲得更多八皇子的情報,可是方笑語的嘴緊的很,就是不肯透露一丁點多余的事情,哪怕她以公主的身份威逼利誘,也只是換來方笑語淡淡的一笑,這讓八公主很是失望。

不過方笑語卻給了她一句多少能給她一點安慰的話,她說,不出半年,她定會再次見到他,她已開始期待了起來。

送走了刁蠻的八公主,方笑語準備回府,葉心柔并沒有隨著八公主一起離開。看樣子似乎是有話想要對她說。

兩人上了同一輛馬車,放下車簾,葉心柔迫不及待的對方笑語道:“笑語。八妹這樣子,看來當真是看上了那位大裕的八皇子。”

她的神色既是喜悅也有擔憂。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看八皇子的目光,與看常人不同,還時不時的羞紅著臉,說她不曾動心,怕是連木頭都不信。”方笑語笑道。

“可笑語。你可曾查過那位大裕的八皇子為人如何,可當真是個能托付終身之人?我雖喜悅和親之事能得到解決,可若他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又豈能將八妹推入火坑?”葉心柔心中憂慮。從這幾日見過的寥寥數面來看,對方確實是個文采斐然見識廣博性格脾氣也十分對味的美男子。作為夫君當是不二人選。

若是他當真表里如一,就算是八妹遠嫁大裕,倒也不失為一段美妙姻緣。可若對方如同葉書成這個二哥一樣。是個人前看著端莊儒雅。人后卻暴躁殘忍的虛偽之徒,那將八妹嫁給他,不異于將她推入龍潭虎穴,畢竟對于一個女子而言,加一個什么樣的夫君,就幾乎是決定了整個將來的命運。

何況一個是公主,一個是皇子,又身處不同國家。除了感情因素外,他們二人的結合還象征著兩個國家的友誼和邦交。這實在是讓人不能不多想。

“外界傳聞,這個八皇子為人還不錯。只是外人所說畢竟不可盡信,我已派人去大裕查過,當是個可以托付終身之人。且他無心于皇位,又得奉天帝喜愛,諸皇子都知他心性,倒是對他存敵意者少。八公主嫁過去,倒不會被卷入奪嫡風波。”方笑語自也不是草率之人。雖有著前世的一切為依據,但終是不放心,早已命人去查過。

聽了方笑語所言,葉心柔這才松了口氣道:“若是如此最好,我也不算是對不起八妹了。”

“你與那程越近來如何?”方笑語突然問道。

葉心柔抬頭看了眼方笑語,見她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她,不由得臉一紅,道:“他……他已知曉我的身份,也怪我曾不小心說漏了嘴。他倒也氣過,不過最后他還是承諾,定會考取狀元功名,而后請求父皇賜婚,風風光光的娶我過門。”

“你就不怕她是貪慕你公主的身份,想要攀龍附鳳?”方笑語眼睛微瞇,露出了有些揶揄的目光。

葉心柔卻笑罵道:“這話若是別人與我說,指不準我就得與她翻臉了。但若是你,我卻并不擔憂了。以你的性格,定是事先查過程越的底子,知道他是可托付終身之人,這才愿意教我那么些法子去引起他的注意。”

“你就不怕我也是別有用心,誠心將你往火坑里推?”方笑語有些好笑道。

“我何故要將你想的如此齷齪?你是我第一個朋友,又是西辭哥哥的娘子,我的心又是向著你們的,你害我作甚?”葉心柔卻放心的拍拍方笑語的肩膀,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

可是事實上,她也確實是從未懷疑方笑語的用心。

她們沒有利益上的沖突,更沒有立場上的敵對,相反,互相都能為對方帶來某些好處與便利。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方笑語根本沒有必要去害她。

何況,她更加相信,以方笑語的本事,若是想害她,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折。

“你這信任,倒是讓我感動了一把。”方笑語瞇著眼笑,心中溫暖了一把。

“你少說些肉麻的話,我聽了滲的慌。”葉心柔往后一縮,隨即自己都忍不住炳哈大笑起來。

二人還是在安王府前分道揚鑣。葉心柔將心中的憂慮在馬車中跟方笑語說了個干凈,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方笑語回府后,在門外看到另一輛馬車,看制式并非是尋常人家所用,雍容華貴中卻不失風雅的裝飾,心中倒是一動。

門房處見是世子妃回來了,都恭敬的與方笑語招呼。雖然他們知道王爺不是很待見世子和世子妃,可是他們卻更清楚,這個世子妃可是個厲害角色,幾次三番讓王爺吃癟,偏王爺還不能拿她如何。何況人背后還有著鎮遠大將軍和長公主為后盾。更是深受皇上垂青,他們不過是個看門的奴才,哪還敢對方笑語再放肆無度。

“府里可是來了客人?”方笑語隨口一問。

“回世子妃。是詩蘭小姐請了周相的小鮑子過府做客,周公子也是剛來不久。”門房的立刻哈著腰答道。他絲毫不敢怠慢這個不受王爺待見的世子妃。

“原是如此。你去吧。”方笑語微微一笑,顯得美艷動人。

門房險些被這美麗晃花了眼,還好回神得快,否則便失態了。

方笑語并未驚動其他人,獨自回了清涼院,卸下一頭的飾物。躺在了躺椅上悠閑的看起了書。

葉西辭去了東宮太子處,還得些時辰才能回來,此時她獨自一人。便如此打發時間。

葉詩蘭的小院之中,氣氛一如既往的沉悶嚴肅。幾個丫鬟圍坐在一起,談論著小姐近些日子以來的壞脾氣。

聽到周小鮑子到了,葉詩蘭神色一頓。她早幾日便給周小鮑子發了帖子。可直到今日周小鮑子才到。中間一直沒有動靜,她還以為周小鮑子果然被人禁了口,心里頭已經百轉千回的胡亂猜測了不少可能性。

葉詩蘭是以得到了一幅周小鮑子甚為喜愛的名畫為借口,邀請周小鮑子來鑒賞一番。就算是二人見面之事傳到外界也不怕,畢竟外人都以為她喜歡二皇子喜歡的不得了,而周小鮑子雖年紀與他們差不多,但輩分卻高,明明差不多的年紀。二皇子還得叫他一聲小舅舅,外人也不會起疑她們兩個會有些什么。

葉詩蘭也是做過思考的。她只是想在周小鮑子這里獲得一些情報。但卻并不想引火燒身,所以她必然是有所準備的。

“這畫果真不錯,竟真是南橈先生的真跡。南橈先生的真跡如今可不多見了,虧得你找得到。”周小鮑子名為周桐,是周相老來得子,所以年歲都與他孫子相當了,但輩分卻比之同齡人高了一截。

周桐平日里不是很愛說話,卻酷愛書畫和詩詞。倒也不算是悶葫蘆,只是有些不合群,常被人誤會是孤芳自賞,實則不過性格使然罷了。

葉詩蘭內心竟有些緊張,那個不知道周小鮑子是否目睹了全過程的真相明明近在眼前,她竟還有些莫名的抗拒。

“我這也是偶然得之,知道周公子好此道,這才冒昧相請,若是公子喜歡,此畫便送與公子了。”葉心柔笑道,實則這畫卻是她軟磨硬泡從父王那里要到的。

父王也是珍藏此畫良久了,可她因為有目的要有求于周公子,所以才對這話起了心思,預售便去找父王要了。

不過父王這幾日心情甚是不佳,就算是見到她,感覺也沒了從前的寵溺,反倒看她的目光還帶著幾分復雜。她想著,或許是父王整日流連蘇紅綢那個溫柔鄉,指不定被吹了什么耳邊風呢,這讓她對蘇紅綢格外的不喜起來。

“能見到此畫已是心滿意足。無功不受祿,這畫,葉小姐好生保存便是。”周桐卻笑著搖了搖頭。能看到他眼中對此畫的喜歡,可卻沒有半點貪欲,一雙眼睛始終清明,不見絲毫雜色。

葉詩蘭頓了頓,似是鼓足了勇氣般,開口道:“實則今日邀請周公子前來,詩蘭也是有一事相求。”

“哦?葉小姐不妨說來聽聽,看可有周某能幫得上的地方。”周桐眼中異色瞬閃而逝。他想起了前幾日父親對他說過的話。

葉詩蘭先是一頓,似乎是在想要如何開口,隨即才道:“那日我本想舞上一曲,卻不小心摔倒,周公子當時只在不遠處,詩蘭是想問,周公子可曾看見詩蘭摔倒的全過程?”

周桐心道果然來了,卻裝作一臉了然道:“葉小姐為了書成也是犧牲良多,那日書成出手,快狠準兼備,并無多少人察覺。我雖親眼目睹其過程,卻不會在人前多言。”

說著,他一臉的無奈道:“我知書成因愛生恨,總對那方大小姐心有芥蒂,也知他為何要陷害方小姐。不過,葉小姐竟肯舍身為書成促成此事,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書成事后也曾對我提過,他很感謝你的相助,也猜到我會目睹全程,也囑咐過我不可外傳。葉小姐也知,我雖是他舅舅,可家父對他可是喜愛的緊,對我那貴妃姐姐更是心存內疚。雖我并不認同此事,卻也不會外出嘴碎亂說,所以葉小姐大可放心。”

說著,周桐似有憐憫的看著葉詩蘭道:“葉小姐為書成犧牲良多,還為此毀了容貌。我這里也是心有不安。前幾日剛好得了一株風化草,說是對于傷疤的愈合十分見效,不若就送與葉小姐。”

周桐從始至終臉上都寫滿了愧疚,可是葉詩蘭卻完全視而不見。

他每說一句話,葉詩蘭的心就涼下半截,說到后來,她的整顆心中早已被怒火填滿。

聽周小鮑子話中的意思。那日對她出手,害她摔倒毀了容貌之人果真就是二皇子。他為了陷害方笑語,于是導演了這樣一出戲,卻是以犧牲她的人生來作為一切的起因。

她明白,周小鮑子似乎是誤會了她是知情者,甚至是不惜犧牲自己來幫助二皇子演了這出戲,那事之后,外界有傳言是方笑語害她毀了容貌,可是對于方笑語的評價,卻并不算是負面,這大概也是二皇子沒想到的,所以此事傳著傳著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她的傷卻白受了。臉白毀了,腿白斷了,還認賊為友,被人當成傻子一樣,成為了找方笑語麻煩的急先鋒。

葉詩蘭并沒有懷疑周桐話中的真偽。

這位周小鮑子是周相的親生兒子,也是葉書成的小舅舅。周相府是二皇子后盾,自不可能拆自己人的臺,幫著方笑語來騙她,反陷害二皇子。

如此,周小鮑子定然是看到了。與方笑語所說無異,那一日,當真是二皇子出的手,恐怕后來的這一切,也都是從那時開始就已經有了預謀。

也就是說,二皇子恐怕已經從很早之前就已經打著要犧牲她的算計。

葉詩蘭如墜冰窖。

她整個人都沉寂在無盡的憤怒之中,并未看到周小鮑子眼中一閃而逝的冷笑。

他早從父親那里聽聞,原來他們一家人疼了那么久的二皇子竟不是他們的家人,這讓他感到震驚。

正好方笑語早跟父親打過招呼。他對事情已有所了解。這次前來,就是幫著添一把柴火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