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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鐘情
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鐘情
夏天,季安玉的閨房,房間里相對兩面窗子都洞開著,她和季潔清坐在窗子邊,兩人的手里都拿著繡棚,一邊做著針線活,兩人一邊低聲說著話。兩人的臉上都有一種淡淡的輕愁,少女的心情是如此的多變又迷茫。
她們對未知的前路如何行,兩人都是不知方向在何處的人,只知此時兩人正是站在選擇的路口,她們是向左向右都要聽從長輩們的安排。季安玉和季潔清縱然是心里有一些想法,這些也是無法跟長輩們言說的小秘密,兩人只能彼此轉著彎說一說心里看法。
季潔清想著季和適打聽來的那些消息,她的心情很是繁雜不定,她抬眼瞧著神情沉靜的季安玉,很有些糾結要不要跟她直言。她低頭在繡棚上又動了兩針,終是抬頭跟季安玉低聲說:“玉姑姑,我聽哥哥說,那個文家的少爺,近來相看了許多人家。”
季安玉抬眼瞅著她,說:“哦,那文家是急著給這位少爺成親,有沒有聽說親事已經定了下來?”季潔清稍稍的心定下來,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的說:“玉姑姑,你先前也跟我說給那人容貌不錯。我聽說他家的人,從來就沒有給過相看人準話,想來親事還沒有定下來。”
季安玉輕輕點頭,笑著說:“那文少爺是有幾分才氣的人,可我聽他說話,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他說話聲音讓我聽后太過心慌,他一個大男人說話跟小女子一樣嗲聲嗲氣,他將來科考分官后,難道也是要這樣跟同僚們說話?”
季潔清瞪眼瞧著季安玉,她的臉上明顯有松一口氣的神色。她笑著說:“玉姑姑,原來你對他沒有多少好感,我聽人說,外面有許多人家的女子相中了他。”季安玉立時明白季潔清的意思,她抬頭沒有好氣的瞅著她,說:“你把你祖母和你母親跟你說的話,全忘在腦后面去了。
那我再說一次給你聽。我們的親事在沒有定下來之前。輕易不要相信外面的傳言,那些傳言真真假假多少會誤人。那位文少爺在今年以前都沒有什么名聲,怎么會突然間傳出什么才子的名聲。卻又不見他有什么詩作流傳到外面來。
就我們家那位庶姑姑在外面都有一首詩讓人知曉,這才擔了小才女的名號。清兒,你年紀還小,可不要看著別人的面相好。就誤以為那人的人品跟著不錯。衣冠楚楚的人,未必一定會是良人。”
季潔清聽著季安玉的話。她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她說:“對不起,玉姑姑,我以為你對他有好感。”季安玉的臉紅了紅,她是對一個人有好感。可她心里也明白,她和那人是兩條道上的人,現在已經把那人那事放下來。
她瞧著季潔清低聲說:“我們兩人的年紀都不大。這樣的大事,我們就聽長輩們的安排。她們不會害我們的。”季潔清輕輕點頭,她湊近季安玉低聲說:“母親說,要我陪著你相看,順帶瞧一瞧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母親跟我說,總要為你挑選一個你瞧著順眼的人。”季安玉的臉紅了起來,她知道面上是打著為她們兩個相看的名聲,其實內里還是以她為重在看人。她低聲說:“只要那人行事不粗魯,衣著整潔說話大方得體就行。”
季潔清趕緊把她說的話記下來,然后她又低聲說:“東西顧家從軍的人,聽說這一次回來參加秀才考試了,也不知考得如何?”在季安玉抬眼瞅著她時,她趕緊解釋說:“玉姑姑,我對這兩家人的行事好奇,但是我年紀還小,對他們絕對是沒有別的想法。
我又不是我那一個癡心表姐,她到現在還一心一意的想著東顧家的人。她也不去想一想,不管是東顧家還是西顧家,那樣大的家庭里面的人,那是平常人家的女子能進去的人家。她都不怕她的小身板子進那樣的人家,只怕經不了幾年就會沒有了人。”
季安玉也聽說過邵家女子的威風,為了她看中的人,在家里磨著長輩們為她想法子。季安玉頗有些好奇起來,問:“她相中東顧家的誰?”季潔清很有力的想了想,她伸出手指給季安玉看,說:“聽說是相中這一位,她說這一位是真男人。”
“是嫡還是庶?”季安玉數了數排行,她對東顧家適婚年齡的男子一無所知,便有些好奇的問了起來。季潔清笑了起來,說:“我那位表姐眼光高,那人是嫡三支的嫡長子。”季安玉倒吸一口涼氣,她點頭認同說:“你表姐眼光不錯心也高。”
布氏和邵氏跟她們兩人打過招呼,她們不會為她們兩人相看嫡長子身份的人。季安玉和季潔清在季家就瞧得明白,季家人對嫡長子的要求,那是要比嫡次子要求的嚴厲,就是對嫡長子媳婦的要求也是一樣的嚴格。
邵氏能成為季樹正的妻子,那也是與她的品行和能力有很大的關系。布氏和邵氏都明白嫡子媳婦的難做之處,兩人都不想女兒再行她們的老路,她們一心一意想為兩個女子尋找到合適的人家,以嫡次子嫡次次子為對象相看。
這幾個月下來,她們相看了好幾戶有心人,大家都有心再進一步,只是在事情沒有明確的眉目時,只能瞞著兩個小女子。私下里,不管是布氏還是邵氏都時常去敲打兩個小女子,免得她們把芳心亂落到不相干人的身上去。
季安玉和季潔清都知道邵家那位小女子的心事只怕是會落空,東顧家的人,是絕對不會看中一位嬌養著長大的女子來做嫡長媳婦。何況邵家女子在家里鬧騰的事情,雖說沒有傳出去,可還是隱瞞不了有心人。
季潔清嘆息著說:“我母親心里很是不高興表姐的行事,說我表姐要是再鬧下去,只怕她將來只能許親給外地人。”季潔清實在不好意思跟季安玉說得太過明白,這也算是她舅家的家丑。她那位表姐只是遠遠的見了那人一面,就對那人鐘情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