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第二百四十四章各花入各眼
第二百四十四章各花入各眼
季潔悅很是不高興的跟季安寧說:“寧姑姑,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啊。我們是來說一說,那說書人講的故事有沒有合理性?”季安寧瞧著又犯書呆子個性的季潔悅,她好笑的說:“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大家去茶樓里聽書,大部分的人就是去圖一個心里面的輕快。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說書先生把故事說得太過于夸張,可是大家還是樂意聽這樣的故事,他帶來的后果,就是一時之間能滿足大家暗埋在心底里那些奢望成為偉人的心愿。”
季潔悅張口結舌的瞧著季安寧,她能說一說她只是來尋求認同感的嗎?季安寧瞧一瞧季潔悅的神情,換她伸手去摸一摸季潔悅嫩嫩的小臉,她還順手輕捏了一把臉,很是感嘆的說:“手感超好。”
季潔悅伸手直接拉扯季安寧的手,說:“寧姑姑,我會跟玉姑姑說,你又亂摸人。”季安寧笑了起來,說:“行,你一會去說,她也會順帶摸你一把,證明我的話絕對沒有錯。悅兒,你可要把你母親的本事全學全,到時候再稍帶漏一點給我就行。”
邵氏生育兩子兩女之后,那容貌和身材還要比同年紀的人顯得年輕太多。她在妯娌當中年紀最大,可容貌和身材卻生嫩得如同是妯娌們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季安寧這一世的生母田氏容貌和身材皆不錯,可是她是那一種輕愁美人。
田氏不管如何的開懷大笑,她眉間都有一抹去不了的輕愁。季安寧打量過鏡中她的眉眼,略有些象田氏,卻比她的顯得要開闊許多,少了那一股天然的美人味道。季守家從來沒有覺得季安寧是美女。他的心里曾經糾結過,他想要再生個女兒,卻怕那個女兒的資質如季安寧一樣。
季安寧此時還不知正因為有她,季守家才會絕了再要女兒的心思。而季守家同樣是不想要田氏以外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這不是他待妻子的愛重,而是他擔心別人生不出如季樹立兄弟這樣資質的兒子。
季守家和田氏新生的小兒子只有幾月大小時,他已經顯示出如兄長們一樣的聰明伶俐。季守家寫給季守業的信里面。是滿滿驕傲的底氣。季守業因此對自已的決定有所遲疑起來。他一直覺得季守家教養不好兒女。
布氏由著他反反復復說來說去,在季守業沖動時,她只是輕聲提醒他。在那孩子未到三歲后,還是不要讓孩子輕易離了父母的身邊,畢竟那孩子和上面的兄姐們不同,他是生在外面長在外面的孩子。
布氏是喜歡三房的三個孩子。這三個孩子都不是多事的性子,布氏待他們仿佛有一種天然的親近。盡管如此可是布氏還是能夠感受到外人的眼光和關注。這就是照顧別人的孩子和自已孩子最大的不同,盡管是一樣的精心照顧,可落到外人的眼里,還是能尋到少許不是出來。
布氏很是明白男人們在這一方面的看法和眼界與女人們明顯的不同。在這一方面她也沒有用力的去反對,反正這樣的大事,一向是季守業做主她聽從。只要到時候季守家和田氏夫妻舍得。她一樣愿意把那個小小孩子接到身邊來。
布氏也樂見季家子嗣興旺,她是不會再生育孩子。而寧氏瞧著生育機會也不大,妯娌三人當中只有田氏還有希望繼續生下去。何況季樹立兄弟的天分瞧著是要比一般人來得佳,布氏在給田氏的書信里面,暗示她等到這個孩子再大上一歲后,還是要繼續生育下去。
過年前幾天,季守家和田氏收到家里帶去的年禮和書信,季守業在給季守家的書信里面,說了季樹立兄弟的近況,也說明了季家的根基太薄弱,季樹立這般聰明的孩子,他還是無法護得嚴密,只能讓孩子低調做人行事。
而季樹梢在讀書方面的資質,夫子們都說他與其兄相似,可是他到底如何,還要等兩年才能知道實情。季守業沒有跟季守家討論老三如何,他直接把話風轉向季安玉和季潔清兩人的身上,說這兩個人近兩年不出意外情況,是一樣會定下親事。
季守業接著問季守家對季安寧未來的親事有什么想法?季守家一時之間有些茫然起來,他心里女兒還是那個小小的膚色嫩白的笨笨的小胖子,她怎么一下子就要提及婚事來。他把話說給田氏聽,換得田氏特別感嘆的說:“三爺,你從來就沒有把這個女兒放在心上。
在這方面,你還不如大哥對寧兒照顧有加。女兒過了年后,她就要十歲,有條件的人家,這時候已經開始為女兒的親事打算起來。我和你,與女兒隔得太遠了,我們把女兒的親事托付給大哥大嫂吧,我相信他們會為女兒慢慢的挑揀人家。”
田氏看著睡熟的小兒子,想著大嫂信里面暗示她再多生孩子的事情,她的面上泛起淡淡苦澀。她和季守家在這個小城市里,兩人相依相伴的確是相處得融洽。可是他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地方,那時季守家會不會又如從前一樣,又過不了現在這種安穩的日子。
季守家伸手摸了摸小兒子的臉,他現在年紀大了起來,對兒女們反而有些長情起來。他跟田氏說:“大哥大嫂一直跟我說,寧兒小時特別的可愛。可是我現在瞧著林兒時,我努力去想她小時候的樣子,我怎么也記不起她可愛的樣子,我一直記得她傻笨笨的樣子。”
田氏在女兒的事情,早已對季守家灰心不已,她從來不跟他在這方面去爭執,她笑著說:“各花入各人眼,寧兒是入了大哥大嫂的眼,自然在他們的眼里,寧兒如玉兒一樣是他們心里的寶。”
季守家這一時說不出心里那種若有所失的感覺,他總覺得要說一些話來分辨一番,可是他面對田氏那種了然的眼神,他又覺得說再多的話,也只能說明他的心虛,他在女兒事情上面,是有些久疚。他從來沒有把女兒放在心上過,他一直嫌棄她不如兒子們聰明和俊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