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看著身側之人的睡顏,眉色清絕,鼻梁高挺,唇形完美,帥得一臉正氣,每一筆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真的很難不讓人心動。
大概這幾天是真的睡眠不足吧,再加上昨晚連夜趕回來,才會在這個點睡得如此深沉。
余夏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然后從冰箱里拿了菜敲了對面的門。
沒辦法,她想讓池慕程吃點好的,但她的廚藝實在是捉襟見肘,只能向梅書南求救。
好在今天是雙休日,梅書南剛好在家。
得知余夏的訴求,梅書南二話不說應下了,“沒問題,交給我吧。你一個小時后來端菜就行了。”梅書南本來是想讓余夏和池慕程去他們家吃的,但又一想池慕程出差好不容易才回來,人家小兩口肯定是想黏在一起,于是就沒提。
“謝謝你了,書南姐。真是太麻煩你了。”余夏挺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本來我自己也要做飯吃的。你們以后想吃什么就跟我說,我要有時間就給你做。”梅書南爽快熱情地說道。
余夏本來要幫她打下手的,梅書南扭頭撇了撇屋里的男人,拒絕了她,“我有御用的打下手人員,你就先回去吧。”
余夏一想到為了她的一頓飯,要連累人民警察打下手,心里難免有點愧疚。
唉,真是作孽啊。
回到家之后,余夏淘了米放電飯煲煮上。
去臥室看了一眼,果然池慕程還沒醒。
她便抱著電腦去了客廳,打算先處理一些工作。
一個小時后,梅書南把菜送了過來。
余夏怕菜一會兒會冷掉,所以想把池慕程先叫醒。
進臥室的時候,剛好看到池慕程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醒了?餓了吧,快起床吃飯吧。”余夏拿著遙控器將窗簾打開,明媚的陽光瞬間填滿了整個屋子。
池慕程刺目得閉了閉眼,過了幾秒才適應,“幾點了,我睡了多久?”
“12點了。快起來洗漱吧。”余夏邊說邊往衛生間走。
池慕程跟進去的時候余夏正在給他擠牙膏。
看著鏡子里溫雅的女人,他的心頭無限柔軟。情不自禁地從身后抱住了她,“老婆,你真好。”
余夏把擠好的電動牙刷遞給他,明澈的眼眸蓄滿了笑意,打趣道:“池先生,你真有眼光,我也覺得我很好。”
池慕程看著她毫不謙虛的樣子,眼眶里也不由自主盛滿了笑意。
“我先去盛飯。”余夏斂起幾分笑意,認真開口。
池慕程卻扣住了她腰,沒讓她走。他就這么一邊抱著她,一邊刷牙,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同她分開。
刷完牙,洗過臉,池慕程就要拉著她去餐廳。
余夏拉住了他,提醒道:“你還沒擦面霜呢。”
她將他的男士面霜遞給他。
池慕程沒有接,“那你幫我涂。”
余夏縱容地勾了勾唇,緩緩將蓋子打開,摳出了一點放在手心里乳化。
然后點涂在他的眉心、兩頰、鼻翼、下巴,最后一點一點耐心地在他臉上涂抹均勻。
她的手光滑細嫩,帶著暖暖的溫度,她的力道又輕又柔,在臉上的觸感極好,像是溫柔的風吹拂而過。而被她觸摸的地方干裂的感覺瞬間消失,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得到了滋潤。
“好了。”余夏抽回了手,滿意地說道。
池慕程抓著她的手親了一下,“謝謝。”
然后他牽著他的手去了餐廳。
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艷,因為不像是外賣。
“什么時候背著我偷偷練廚藝了?”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欲。
余夏從廚房里端著兩碗飯走了出來,神神秘秘地道:“不告訴你。你先嘗嘗好不好吃。”
池慕程隨便夾了一筷手撕包菜,蒜香帶著些許微微的酸調和出了一種爽脆可口的口感,的確是可圈可點。
他又一一嘗嘗其他幾個菜,味道都很不錯。
“你之前說廚藝不好,原來是深藏不露啊。”池慕程揚唇淺笑著開口,淺淺的梨渦隱現,盛著淡淡的驚喜之色。
“哈哈。”余夏無比高興地笑了起來,催促他,”快吃快吃。”
池慕程:“……”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是怎么回事?
等吃過了飯,他積極主動地把盤子收拾好拿進廚房,才總算明白哪里不對勁了。
“你燒好菜把廚房都收拾干凈了?”這廚房未免也太干凈整潔了,就跟沒開過火似的。
余夏笑吟吟地走了進來,紅唇微張,“其實……剛才的午飯是我拜托書南姐做的。”
池慕程愣了一下,還能有這種操作?
他終于恍然大悟,難怪之前聽到了敲門聲呢,想必就是梅書南送菜過來。
把碗放進洗碗機清洗后,他打開了水龍頭慢條斯理地洗手。
忽然間,玩心大起,他彈著手指把水濺到了余夏臉上,“瞧把你給機靈的。原來是偷偷找了書南姐做外援。”
余夏猝不及防被他弄了一臉水,一張小臉頓時氣得鼓鼓的,“池慕程,你幼不幼稚!”
嘴上對他的行為鄙夷不已,行動上卻不甘示弱地在水龍頭下沾了水,崩到他臉上去。
池慕程也開始了反擊。
余夏直接丟下一句狠話,“池慕程,你要是把我臉上的妝弄花了,我跟你沒完!”
“沒關系。你喜歡哪個牌子,我直接收購了賠給你。”池慕程財大氣粗的說道,手上捉弄她的動作卻沒有停。
余夏氣急敗壞地追著他繼續反擊。
池慕程邊躲邊勸阻她,“我臉上的面霜可是你親手涂的,你確定要毀了它嗎?”
余夏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臉水,“那又如何!”
兩人你來我往,做著無比幼稚的事,說著無比幼稚的話,像是回到了童年時光。
只是可憐了廚房,被他們弄得濺了一地的水。
最后兩人看著彼此狼狽的模樣,不約而同地笑了。
“不鬧了,我認輸好不好?”池慕程率先低頭。
余夏的劉海濕漉漉地貼在額前,她用力地吹了一下都沒吹起來,沒好氣地瞥了眼池慕程,命令道:“幫我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