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換嫁,我撿到了少年權臣

第189章 讓你再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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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皂衣衙役回話道:“頭兒,沒什么異常。”

“沒有異常?”班頭眼睛一瞇,“那宮濤正是在她家出現過后,才隱匿不見,還有那個白衣男子,咱們四名兄弟在他手下一死一殘,另兩個也都負傷,究竟什么來頭?”

“屬下查過了,那男子便是號稱天晟朝第一畫師的蔡嶺。”

“竟然是他!”

班頭在衙門做事,偶爾也從幾位上官的口中,聽說過蔡嶺的名聲,但他驚訝過后,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就是一個江湖人,會畫幾幅畫而已,有什么值得吹捧的?

書鋪里的山水畫才幾兩銀子一幅,傳聞蔡嶺的畫作,在市面上卻被炒到了上千兩,這么貴的價格,竟還有價無市?

張同知幾月前也收藏了一幅他的字畫,素日里視若珍寶,沒事就拿出來賞玩,他僥幸見過一回,壓根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之處。

“哼,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他輕嗤一聲,又說:“繼續給我盯緊了他,一旦有什么可疑之處,立即來報,我就不信,他一個江湖人,手上能干凈得到哪兒去?最好別讓我抓住機會,否則,我定要為兄弟們報仇雪恨!”

“是!頭兒,但咱們眼下找不到那宮濤,又該怎么辦?”

班頭眉毛深深擰起,“一個活生生的人,又受了重傷,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頭兒,各家醫館我們也都去問過了,還是沒發現什么,那宮濤傷得那么重,又一直未曾治傷,如今銷聲匿跡的,莫非是已經死在了哪兒?”

班頭搖了搖頭,“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否則如何給巡撫大人交差?”

說著話,他腦中靈光一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外傷……”

要說外傷,沈氏家中那幾個家丁護院,不都掛了彩嗎?

他忽然問:“對了,那沈氏近日在做什么,去了哪些地方,見過什么人?”

雖然那院子是他親自搜查的,但宮濤自出現過后,又再度沒了音訊,總叫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衙役回話說:“沈氏一直未曾外出,這些日子,除過郎中上門,只有一位臉上有疤的女子來瞧過她,院里每日緊閉門戶,我趁那姓蔡的不在,翻墻偷偷看過,里面好像在改建花園,其他就沒別的了。”

班頭面色一肅,“沈氏在家中動土,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這……”

衙役撓頭,“我想著建花園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沒提……”

班頭氣得翻了個白眼,“你也不想想,好端端的,誰會在家中動土,你怎知他們是建花園,還是藏匿通緝犯?”

“快,整備人手,咱們過去瞧瞧!”

班頭召集了一隊人手,急匆匆往沈南葵的院子趕去,沈南葵見到他們,似乎很是意外。

“咦,你是上回的巡捕班頭,不知今日光臨寒舍,有何貴干?”

沈南葵來歷不凡,班頭不敢得罪,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等在附近巡邏,路過此處,特意來向夫人問好。”

沈南葵露出一絲客氣的笑容,“班頭公務繁忙,這叫我如何敢當,對了——說來我與班頭已有兩面之緣,還不知班頭名諱?”

“屬下田朋。”

“田班頭,既然來了,還請上座喝口茶。”

沈南葵就像是沒看見他身后那一列帶刀衙役,微笑同他寒暄著。

田朋自然不是來喝茶的,他一進院子便直奔東南角的花園,里面果然已經翻修過了,比上次多了幾處假山奇石,還有一些新栽的花木。

“夫人家中這花園,似乎有些變化?”

他盯著沈南葵問道。

沈南葵淡淡一笑,“是啊,我聞不慣先前那幾種花草的味道,近些日子閑來無事,所以干脆重新栽了一批花木。”

“夫人住進這里的時日也不短了吧,為何過了這么久才動工?”

沈南葵直視著他,“田班頭這話是什么意思?”

田朋笑了笑,“沒什么,夫人有所不知,屬下在做班頭之前,州衙里的花木,都是由屬下照看的,您這里的果樹栽種的有些不對,我幫您瞧瞧,否則,只怕過幾日就枯死了。”

說著話,已有手下給他遞了鐵鍬過來。

他接過后二話不說就開始在花園里挖土,壓根沒給沈南葵拒絕的機會。

沈南葵但笑不語,讓人搬來把椅子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的動作。

田朋用鐵鍬在花園里翻了個遍,卻沒找到任何地窖和地道之類能藏人的地方。

“這不可能啊……”

他不肯相信,又拿著鐵鍬細細翻了一遍,恨不得能將假山都挪開瞧瞧。

沈南葵似笑非笑地道:“我看出來了,田班頭這不是想幫我種樹,而是想將我這花園給毀了。”

田朋面上有些掛不住,抱拳賠罪道:“是我莽撞,弄壞了您的花園,過后我定叫人給您修繕如初。”

“不必了。”

沈南葵語氣一冷,“田班頭若是懷疑我這里藏了什么東西,或是什么人,大可以直說,怎么,難道你是覺得,那通緝犯還在我家不成?”

“屬下豈敢?那通緝犯十惡不赦,我也是擔心您的安危。”

“那我還得謝謝田班頭了?”

田朋硬著頭皮道:“夫人不必言謝,若無旁的事,我等就先告退了。”

“慢著。”

沈南葵站起身來,不疾不徐地說:“田班頭既然疑心我,若不叫你查清了再回去,只怕下次還會再來,罷了,我便讓你再搜一次,不過……”

她含諷一笑,“這回天光亮堂,田班頭可得看清楚了,你這樣一次次地往我家跑,究竟是我嫌疑重大,還是你們無能?也不知,巡撫大人是否知道,你們就是這樣辦差的?”

聽到這話,田朋額上竟出了一層冷汗。

倒不是他怕了沈南葵,這個女人雖然來歷大不好惹,但也奈何不得他,不過她的話卻是沒說錯,巡撫已下了死命令,若是再抓不到宮濤,他這個剛升上來的班頭,只怕也保不住了。

他抱拳說:“夫人深明大義,屬下在此謝過!”

而后,他手一揮,帶著人魚貫進入院子,吩咐道:“都查仔細些!”

城中到處都沒有宮濤的蹤跡,他還不信了,活生生一個人,竟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思來想去,只有沈氏這里最為可疑。

可他們每間屋子都仔細搜了,卻仍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沈南葵問:“這下,田班頭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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