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一百零二章 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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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仇恨

第一百零二章仇恨

夜里,他突發高熱,陳嬌嬌被驚醒,他們也被吵醒了。

終于得到了鞋子,她緊張的坐在床邊不停的碰碰他。

得知了那夜他被打斷服藥,她更是心疼的掉眼淚。

因為發病,他異常的蒼白,唇也毫無血色。

額頭滾燙,身上卻冰涼。長睫輕垂,落在蒼白的面頰上,投下清灰色的陰影,微微顫抖。

“陛下。”

陳嬌嬌湊上去輕輕的親他,撫摸著他的臉,皺眉如同是受了他三分痛一樣。

小貓兒似的趴在主人身邊,眷戀又依賴。

門外完顏和于看著,她臉上藏不住的心疼,在他身邊從未流露出這幅表情。整顆心都撲在男人身上,打水一點點擦拭他的臉。

趁著她起身出來換水的時候,他跟了上去。

“嬌嬌。”

陳嬌嬌回了下頭,嗯了聲。

“我..........我喜歡你。”

水聲停了,四周黑夜死一般的寂靜。

完顏和于此生從未如此緊張過,明知道結局,卻不死心的非想要得到個答案。

半晌,陳嬌嬌的輕笑聲蕩開,似乎無奈又可笑。

“你們兄弟倆知道什么是喜歡嗎?你們父親是個混蛋,所以沒人告訴你們什么是喜歡。完顏和成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威脅逼迫我,自以是對我好,從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你說喜歡我,你不也利用過我。”

她不蠢,也不癡呆,完顏和于不可能第一眼就喜歡她。

所以他之前故意的接近親密,有多少是單純只為了她這個人呢。

陳嬌嬌懶得墨跡下去,端起盆往回走。

完顏和于反應過來,沖著她的背影喊道,“那你和陛下呢,你們才叫喜歡嗎?”

“嗯,我們叫兩情相悅呀。”

陳嬌嬌笑了下,沒停留。

他們不一樣,互相的報復,有來有回。

她做錯在先,他惡劣在后。

她先清償,他后也必須得補回來。

王八蛋的東西,日子可長著呢。

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內,完顏和于長久的看著,手一點點的握緊。

房內,陳嬌嬌擔心的靠在他懷里,聽到平穩的心跳聲才勉強放心一點。

小幅度的蹭到他臉旁,用小臉揉蹭了下,“陛下陛下,快點好起來。”

他的呼吸灼熱滾燙,昏睡中沒有知覺,陳嬌嬌鉆進他懷里,抱住后閉上眼。

早上她睡夢中感覺到他的動彈,瞌睡散了大半,睜眼剛好對上他睜開的眼眸。

瞳孔的顏色比往日淺淡很多的,眨眼似乎迷茫,呆傻的碰上她的鼻尖,像是在確定她是真實存在的。

陳嬌嬌好笑之余又心疼,抱住他往他懷里拱了拱,“陛下,你好一點了嗎?”

祁宴才反應過來些,呼吸了下直了直腰,“嗯。”

體內的毒弄不死他,又不放過他,共生多年。

懷里的小人有些熱乎,大眼睛里滿滿的擔心溢出,祁宴側身開口,“朕有可能會死。”

陳嬌嬌猛的一愣,抱住他的手一點點松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眼淚先涌出了。

紅了鼻頭和臉頰,嗚一聲哭紅了眼。

把自己縮成一團,往被子里鉆去。

“好了好了,朕逗你的,不哭。”

掐住被子里的一團,祁宴抬起她的小臉,將她撈出來。

無奈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七分玩笑,三分也是真的。

他確實不能確定會不會有一日被體內的毒弄死,太多種毒交織在一起,也沒什么解藥。

誰也不知道,哪一日哪一種毒爆發,就要了他的性命。

陳嬌嬌哭的喘氣,最討厭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玩笑了。

狠狠的推了下他的肩膀,“陛下別開這種玩笑,一點不好玩!那,那我要是說我有一天會死,陛下............”

被人堵住唇,陳嬌嬌咽下了后面的話,氣惱的掙扎,還是被人按住。

“錯了。”

本只是預防一下,沒想到惹雀雀這么不高興。祁宴揉了揉懷里人的腦袋,輕聲哄了她會兒,才避免眼淚淹了房間。

因為他的身體,大家又推遲了一日才上路。

從那日后,陳嬌嬌還沒機會再見到完顏和于。早上突然見到,他依舊笑著上來打招呼,像是那夜什么也沒發生過。

他打算裝下去,陳嬌嬌也不戳破,做朋友也不錯。

車上祁宴隨手拿了本書,被迫喝了幾碗藥,苦的眼花。

說了沒什么作用,不可能有用,雀雀煽動翅膀,一哭二鬧三咬人。

受不住,喝就喝吧,老實喝完還能得到個親親,何樂而不為。

一上車陳嬌嬌就靠在軟塌上,準備睡個回籠覺。

走了沒一會兒,馬車突然急剎,祁宴伸手抱住她,才沒讓她掉下去。

“對...........對不起,老爺夫人,這這外頭有人突然沖出來,我也不知道。”

“沒事,繼續走吧。”

馬車夫是在鎮上臨時找的,陳嬌嬌好脾氣的沒有管。

馬車夫趕忙哎哎了兩聲,暗罵了一句晦氣。不長眼的乞丐又偷人家包子,被人打出來好死不死倒在眼前。

他呸了口唾沫,甩起長鞭繼續往前。

濺起的灰土迷了眼睛,地上骯臟的乞丐死死的盯著前頭的馬車許久。

包子掉在地上滿是泥土,又被馬蹄踩過,早已爛了一地。

她沒功夫嫌棄,爬了過去,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進嘴里。

好幾日了,除了臟水她沒吃過任何東西。

那晚倉皇逃出來,身上本就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僅有的一件衣裳賣了才買了些傷藥。

用一塊破布裹著身子,女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鉆到橋下,她解開破布,俯身用渾濁的河水慢吞吞洗干凈手。

天氣炎熱,肩上的傷早就發炎潰爛,沒有錢再買藥了,她只能一遍遍用水清洗。

潰爛處和破布長在了一起,她咬牙撕開,痛的厲聲尖叫。

河水里倒影出一張骯臟的臉,她發瘋似的洗去污漬,才看清原本的相貌。

為什么,為什么,差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點了!

藥效明明發了,男人握了手中的碎片,強制清醒。

“你不是陳嬌嬌。”

她不敢搭話,只敢重復是我。

碎片沒入肩胛骨,男人毫不留情,向內又擰了一圈。

她痛的直哆嗦,但也不敢叫出聲,趁著他仍然虛弱,無法起身,趕緊從房間里逃走了。

不能再呆下去了,這是殺頭的大罪,明日他但凡清醒,她難逃一劫。

夜色她瘋狂的蒙住頭跑了出去,天大地大又不知該去何處,只能一直在這個鎮子上。

起初不愿,現在她已經學會如何去鋪子里偷東西。

被人拳打腳踢的丟出來,扯開她擋臉的遮羞布,羞辱,但至少一日不會餓肚子了。

倒影在水中的女人,隨著波紋散開似乎笑了。

岸上的女人急促的呼吸,伸手瘋狂的拍打開水面。

不許看,不許看!

陳嬌嬌,都是她的錯,憑什么,為什么,憑什么!

她從來沒有賭錯過,老天爺從來只偏愛她。

憑什么,陳嬌嬌唾手可得,她容涵卻不行。

明明長相相似,她陳嬌嬌配,她容涵為什么不配!

傷口冒出腐臭的鮮血,她咬牙披頭散發的樣子倒影在水中,宛若嗜血的惡鬼。

夜色漸暗,容涵小幅度的從地上爬起來,扶住肩膀,慢慢的挪動。

得找個地方落腳了,昨夜運氣好找到塊木頭板子,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四下全黑了,她加快腳步走進巷子的時候,才發現里頭圍著一堆男人,喝著酒,圍成一圈。

月光下,他們被打擾,一下子看了過來。左右人互相撞了撞肩膀,嬉笑著使眼色。

容涵一點點的后退,剛準備轉身逃走,腳腕一下子被人抓住。

“啊!”

她啪一下撲倒在地上,磕破了鼻子,溫熱的鼻血涌出,痛的她一瞬眼花。但她還是奮力的向后踹去,拼命的掙扎。

“不要,不要不要!我是陛下的女人,你們找死!”

“嚯,小娘子口氣不小,這身上怎么這么臭啊。不過小臉長得不錯,看看,這小臉蛋真是好。”

“哥,你辦完咱們兄弟..........嘻嘻,能不能”

“當然,哥哥是獨享的人嗎,一邊等著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了,求你了。”

男人肥碩的身型遮擋了月光,酸臭的氣息夾雜著酒的刺鼻襲來,容涵強忍住想嘔吐的反胃。

絕望的尖叫求救,在空蕩的巷子無人能救她。

“不要!”

喊到最后已然無聲,她腐肉一般,在地上被來回揉捻。

長夜無明,嬉笑和挑逗的聲不絕。閉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太陽升起的時候,周圍人提上褲子,哈哈大笑著離開。

嘴里污言穢語的談論著昨晚的快活,臨走前一男人還不忘捏著她的臉蛋親了兩口。

“真你媽漂亮啊,不會真是皇帝的女人吧,哈哈哈哈哈哈。”

手指在地上摳出血印,容涵被咬的滿口鮮血,一點點縮起身子仰天狂吼。

陳嬌嬌,此仇我定千百遍奉還!: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