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舞陽雖是半路穿來的,但是腦子里有原主的記憶,又看過書,記得些劇情,知道池南并未死。
看著溫婤的神色這么嚇人,立刻出言安撫,“池南武藝高強,一定會脫身,現在還未追來,許是路上被絆住了腳。”
“對,一定是這樣。”溫婤深吸口氣,黑漆漆的眼睛有些嚇人,“先去傳陸今安。”
溫家雖然敗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舞陽跟常管樂是貼身的婢女,陸今安跟池南一個管著內務,一個管著衛隊。
他們都是公主府的家奴,最是受主子信任。
齊舞陽立刻轉身出去叫人,很快就帶著陸今安回來了。
陸今安身材敦實,性子穩重,還不等他上前跟主子見禮,就聽主子問道:“抵達嶼州后,還有多少人?”
陸今安沒想到主子問這個,愣了一下,立刻回道:“主子,咱們從王城出來時共有二百余人,但是這一路上折損不少,如今只剩一半,還有二十輛車。”
齊舞陽看著溫婤臉色越發慘白,自己也嚇了一跳,居然折損這么多。
這可不妙。
陸今安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你是要用人嗎?”
溫婤先是搖頭隨即又點點頭,看著陸今安問道:“如果以最快的速度回藺縣,需要多久?”
陸今安認真想了想回道:“全力趕路的話,至少也得三日。只是主子現在身體孱弱,怕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只要三日!
溫婤長舒一口氣,比起喪命,三日辛苦她受得住。
“明日一早我們離開。”溫婤沉聲說道。
陸今安唬了一跳,立刻看向齊舞陽,“這好端端的怎么要走?”
齊舞陽看著陸今安壓低聲說道:“姑太太與表姑娘在主子的藥中動了手腳,幸虧被我發現,不然主子怕是……”
陸今安聞言臉上殺意盡顯,“狗東西!當初侯爺與公主還在的時候,梁家母女在主子面前何等姿態,她們怎么敢!”
“陸管事,如今主子虎落平陽被犬欺,性命要緊,先逃出虎口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齊舞陽生怕陸今安操起刀子就要跟溫氏母女拼命,忙開口勸道。
陸今安陰沉著臉,胸口不斷起伏,顯然強壓著火氣。
溫婤看著陸今安,“明早離開梁家,速度要快,且不能被梁家人追到,你能做到嗎?”
陸今安道:“便是主子今日要走,屬下定也能帶著主子逃出去。”
溫婤心下大安,“有你這話我就安心了,你且去準備吧。”
陸今安退下自去準備明早離開事宜不提,這廂齊舞陽也在回想書中劇情。
這本書她看的有些久了,而且有時也會跳章,劇情記得零零散散。
她記得書中溫婤為了從梁家逃出去,得知溫氏母女是看中她從王城帶來的財產,故而割肉放血拿出一筆巨資吊住那對母女,這才逃出虎口。
“舞陽。”
“奴婢在。”齊舞陽忙收回自己的思緒,“姑娘,有何吩咐?”
溫婤抬眼看向她,“你去跟溫夫人說一聲,就說我明早要去大佛寺拜佛,祈福,布施。留下十輛車給姑姑,請她幫忙在嶼州城里給我置辦一處宅子,最好與姑姑府上近一些,也好互相照看。”
“主子,您這是要用十輛車的家資博取溫夫人信任,然后逃出嶼州城嗎?”
“她們害我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溫婤嗤笑一聲,“想送梁嬋進王城參選?那通天的道路可不就是錢鋪出來的。”
齊舞陽眉心一跳,“姑娘,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