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管樂一溜小跑進來問,“舞陽,現在走嗎?陸今安打發人來說準備好了。”
“走。”齊舞陽果斷的說道,拿過溫婤的披風給她系上,“我把荷月穩住,你們出城就直奔藺縣。等梁氏母女得了消息,肯定會派人追你們,千萬不要停,不要等我。”
“這怎么行?”溫婤皺眉看著齊舞陽,“不等你,你怎么辦?”
齊舞陽壓低聲說道:“姑娘,我光棍一個,隨便往哪里一藏,躲個幾日再往藺縣與你們匯合就是。”
“你一個姑娘家,使不得。”溫婤不同意,太危險了。
“我有把握,姑娘快走,不然來不及了。”齊舞陽扶著溫婤往外走,又看著常管樂叮囑,“你一路上照顧好姑娘,不許回頭,直奔藺縣。”
常管樂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舞陽,你可要一定來與我們匯合。”
“放心,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我肯定好好地。”
常管樂哭不下去了。
溫婤又氣又笑,伸手戳了齊舞陽一指頭,“我們在藺縣等你。”
“那肯定,姑娘這金大腿誰也不許跟我搶。”
溫婤用力攥了攥齊舞陽的手,然后帶著常管樂大步離開。
溫婤二人一走,齊舞陽立刻去找荷月,荷月見到她很是意外。
“不是說好半個時辰后匯合嗎?”
齊舞陽面帶無奈的說道:“姑娘說做了一晚的噩夢,總是夢到公主殿下跟侯爺,她一刻也等不得,就先帶著管樂先一步去佛寺了。”
“什么?”荷月大驚,“我怎么辦?”
“荷月姐姐,你急什么,我不是還在呢?我這里正好有事情跟梁夫人回稟一聲,等回完話咱們一起去。”齊舞陽拉著荷月的手笑著說道。
“你自去尋夫人便是。”
她要是跟丟了表姑娘,夫人不知會如何處置她。
“荷月姐姐,不瞞你說,我們姑娘留下十車的家財,就是想請夫人幫著置辦處宅子,這么大的事情,還得請荷月姐姐幫著在夫人面前美言幾句。”齊舞陽拿出一個厚實的荷包塞進她手里。
荷包入手分量頗重,荷月面上帶了幾分猶豫之色。
齊舞陽立刻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荷月姐姐,等事成后,我們姑娘還有重賞。”
荷月聞言立刻說道:“那你跟我來,不過不能耽擱太久。”
“那是自然。”齊舞陽笑道。
荷月帶著齊舞陽到了梁夫人的正院,這么早的時辰,梁夫人還未起身,荷月跟梁夫人身邊的大婢女低聲數語,那婢女遠遠地看了齊舞陽一眼,這才轉身進了內室。
齊舞陽就是來拖時間的,拉著荷月在一旁說悄悄話,故意跟她打聽嶼州的房價跟地段,又打聽嶼州的豪門望族都有哪些,言里言外都是安頓下來后,她們姑娘總得與她們往來云云。
梁夫人想要殺人奪財荷月自然不知道,但是也知道夫人怕是另有打算,因此說話間也是不盡不實。
足足過了一刻鐘,梁夫人這才收拾妥當見齊舞陽。
齊舞陽估算一下時間,這會兒溫婤應該快到城門了,她再拖延一會兒,到時候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