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舞陽的腦子轉的飛快,思量著慢慢開口說道:“姑娘說得有道理,但是眼下咱們還有一樁困境沒法解決。”
“你說說看。”溫婤靠著憑幾的身體微微坐正,她知道舞陽不是信口雌黃的人。
齊舞陽輕嘆口氣,“姑娘,咱們的護衛隊眼下只剩百余人,從王城一路南下折損過半,可見護衛隊的戰力令人憂心。”
溫婤瞬間明白了齊舞陽的意思,嘆口氣說道:“當初在王城時,公主府的護衛隊不好太過張揚。”
齊舞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畢竟溫婤這一支,跟當今皇帝這一支是有點恩怨在身上的,你戰力太強,很容易被惦記啊。
“姑娘說的是,只是如今咱們不在王城,護衛隊眼下這樣子,怕是真要有災禍降臨,姑娘安危難料。”
“所以你才用羯胡?”
齊舞陽搖搖頭,“奴婢哪有那樣的本事,只是看他年紀小小十分可憐碰巧買下一個羯胡,沒想到還有些本事,我看著用他來練護衛隊,便不辜負姑娘收留他的恩情。”
溫婤遲疑,“羯人怕是難以管束。”
“他的身契在我手上,容不得他不聽話。”齊舞陽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管得住賀閔,但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試試看。
“身契這種東西……”溫婤嗤笑一聲。
她從王城出來時,公主府的家奴那么多,還不是有很多人求去,她又能如何,難不成一個個都打殺了去?
齊舞陽顯然也想起了這一折,立刻說道:“所以,姑娘,您一定要強大起來,如此才能震懾府里上下。”說到這里,她又把喬廣揚的事情一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管事罷了,若是以前在王城,哪里敢如此放肆。
如今奴婢想要賬簿名冊來看,他都推三阻四,可見這府里賬目必然有問題。喬廣揚敢如此做,不過是看著姑娘年紀小好欺瞞。”
溫婤還不知喬廣揚對舞陽如此失禮,她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由輕咳一聲。
齊舞陽忙上前給溫婤捶背,“姑娘,你現在養好身體為重,可不能動怒。區區廯芥之疾,待奴婢為你踏平他。”
溫婤被逗笑了,伸手戳戳齊舞陽的額頭,“你呀。”
齊舞陽能有什么辦法,只能不斷地畫大餅,逗美人一笑也頗有成就感。
誰讓她是溫婤不可脫卸的防身裝備,除了不斷加強自身各種屬性,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人活著誰還沒吃過幾個大餅呢。
書生說,待我高中狀元如何如何。
將軍說,待我功成名就如何如何。
太祖們說,待我奪得天下如何如何。
餅雖大,可它香啊。
齊舞陽現在自己也給自己畫餅,等她攢夠了功勛,從溫婤手里拿到脫籍書,成為一個自由自在的良民。
這餅能不香嗎?
是她活著的唯一動力。
“你非要用賀閔,陸今安那邊你有什么打算?”溫婤看著齊舞陽又問道,護衛隊是陸今安管著,這樣插手進去,他肯定不高興。
齊舞陽當即說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手下敗將,何以言勇。他若不服,讓他來戰!”
溫婤:……
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