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殺一個喬飛揚,難道把這府上的管事都給宰了?以后誰還敢給主子效命?”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自然不能。”
“你有什么辦法?”
齊舞陽認真地看著陸今安,“所以,護衛隊越厲害,他們這些小人才越不敢輕慢主子。如今這世道,有兵有糧咱們才能好好活著。”
陸今安就想起齊舞陽之前那句話,他管兵,她管錢。
“你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哪里學來這么多東西。”陸今安嘀咕一句。
齊舞陽面不改色的說道:“公主殿下在時,哪里需要我一個小小奴婢出力。何況殿下教導姑娘時,我們幾個都會在一旁服侍,時間久了,自然就學得些皮毛。”
陸今安點點頭,齊舞陽是姑娘的貼身侍婢,能有這樣的機會也不奇怪。
他竟是絲毫沒懷疑。
當然,齊舞陽也沒騙人,她們的確是服侍在溫婤身邊,廣安公主有時教導溫婤,確實也不會特意把她們趕出去。
只不過,原主跟常管樂都沒學的太上心,溫婤身邊自有管事婆子盡心盡力,這不是不巧嗎?
從王城跟來的管事婆子,這一路上三個人都折了。
要不怎么造就溫婤的苦難呢。
可是她穿越了啊,接過前輩的大旗完美閉環,呼呼往前跑。
“那喬廣揚,你打算怎么對付?”
“自然是怎么吃進去的,就怎么給吐出來。”齊舞陽道。
陸今安被她這霸氣的口吻震了一下,隨即又道:“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賬冊,是數年累積的,他能吐出來的?”
“所以,這就要看你的了。”
“看我的?”
“是啊,畢竟跟性命比起來,錢又算什么。”
陸今安有種不妙的預感,總覺得又要被齊舞陽當槍使,可他還無法拒絕。
隨即,陸今安又從齊舞陽口中得知,以后賀閔跟他一東一西住在二門內,臉徹底黑了。
理也不理齊舞陽,轉身進了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他就知道,繞了這么一大一圈子,說了這么多義正辭嚴的話,都是有目的的!
不管如何,陸今安沒說把賀閔趕走,這事兒就算是定了。
齊舞陽又去給賀閔湊了一套被褥,這些東西是那些死在半路的護衛留下的遺物。
眼下物資困難,也顧不上忌諱,有得用就不錯了。
溫婤身邊沒了管事婆子,陸今安又要管著外頭事宜,齊舞陽就身兼數職開始了她職場生涯。
她換了一身粗布衣裳,裝作莊子上農戶的姑娘,圍著溫府周遭轉了兩日,將整個溫府周遭情形摸了個遍。
喬廣揚第二天沒交賬冊,第三天齊舞陽把周遭摸遍了,他還沒露面。
齊舞陽也不急,強龍難壓地頭蛇,她貿然出手,說不定幾個管事要聯起手來對付她。
所以她要分而化之。
“你要開一個新作坊?”溫婤放下手中的書籍抬頭看著齊舞陽。
“為了賺錢。”齊舞陽點頭道。
“府里不是有作坊?”
“是有,但是管事們不聽話,與其費心與他們周旋,倒不如我另開爐灶,等我賺了大錢,他們自然就老實了。”齊舞陽道。
溫婤又氣又笑,“賺錢哪是這么容易的事情?我這里還有些錢,你先拿去用,等秋糧收上來咱們就寬松了。”
齊舞陽沒想到溫婤居然愿意把壓箱底的錢給她用,立刻說道:“這怎么行?這可是姑娘最后的傍身錢,誰都不能動。”
溫婤也沒想到齊舞陽這么倔,主仆倆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常管樂跑進來,微微喘著氣說道:“姑娘,藺縣縣令夫人身邊的人來拜訪,說是送拜帖的。”
齊舞陽不由一凜,這位縣令夫人是梁家人,梁嬋的堂姑。
莫不是溫妱讓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