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桌子上盤子里蓋著兩塊蒸餅,一小碗米湯,齊舞陽是真的餓了,坐下后大口吃了起來。
這屋子里也沒別人,自然顧不上吃相,不用端著了。
古代這規矩是真的磨人。
另一邊池南也在吃東西,陸今安陪在一旁,池南問什么他就說什么。
“你的傷怎么樣了?”陸今安關切的問道。
“已經好多了,不妨事。”池南咽下最后一口餅,“我瞧著齊舞陽這性子變了不少。”
陸今安嘆道:“多虧了她,若不是她,咱們要從梁府那個泥潭爬出來怕是要脫層皮。我是真沒看出來,她骨子里是這樣的性子,以前在王城的時候,倒是裝得好。”
池南聞言抬頭看向陸今安,“是嗎?”
“是啊,兄弟,別怪我沒提醒你,齊舞陽現在扎手的很,你這悶葫蘆的嘴,想摘這朵花怕是更難了。”
陸今安一臉看笑話的神色,池南理都不理他,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陸今安一下子跳起來,跟在他身邊邊走邊說道:“你看到她身邊的胡奴了嗎?那是她自己的家奴,你可當心些。”
池南腳步一頓,回頭看了陸今安一眼,“田峰跟王珉打不過人,那是自己無能,怎么能怪敵人強大。”
陸今安:……
他就知道池南遇上齊舞陽那心就是偏的!
聽聽這話說的,良心不會痛嗎?
池南扔下陸今安往內院走去,在二門口遠遠地就看到齊舞陽正在跟那胡奴說話,那胡奴雖還是個少年,但是身姿挺拔,此刻微微彎了腰,在齊舞陽面前姿態謙恭。
賀閔不知說了什么,齊舞陽笑的花枝亂顫,顯然心情好極了。
忽然,賀閔往這邊看了他一眼。
齊舞陽隨即也轉過頭來,對著他招招手,“池南,你快點。”
池南微微加快腳步過去,在齊舞陽面前站定,看著她便道:“你今日倒是早得很,以前在王城時,慢騰騰的,總要我等你。”
齊舞陽:……
是嗎?
原主的記憶又雜又亂,這些枝微末節她哪里能一一清楚。
池南這小子不會是試探她吧?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能跟以前比嗎?”齊舞陽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快些吧,總不能讓姑娘一直等著你,池管事好大的架子!”
池南看著齊舞陽,“可見你如今是真不待見我,這都叫上池管事了。說什么擔心我安全,想來也是騙我的。”
齊舞陽如遭雷劈,怎么回來的池南跟在嶼州的池南不一樣了呢?
這是開了什么奇怪屬性不成?
她應該怎么回?
CPU都要燒干了!
賀閔微微側身,看著齊舞陽道:“時辰不早了。”
齊舞陽立刻就坡下驢,借著這話看著池南催促,“趕緊的吧。”
池南掃了賀閔一眼。
賀閔依舊站在那里,眼神也不回他一個。
池南跟上齊舞陽,邊走邊說道:“你之前跟我說的義安郡的事情,我有點別的想法……”
賀閔看著二人的背影,聽著池南的話面沉如水。
他懂得還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