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依閉上了雙眼,還是無法逃脫啊。
她轉過身去,望著主持人,努力的保持微笑。
“這位小姐的禮品有些特別啊,我倒是想看看。”主持人朝著堆放禮品的地方走去。
云天依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為什么偏偏和她過意不去。
主持人將云天依送的禮盒拿了起來,仔細一看,臉上立馬露出笑意。
“蓉城燒酒?”主持人的聲音很大。
臺下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熱鬧無比。
“什么,送蓉城燒酒?”有人臉上表情夸張無比。
“哈哈哈,蓉城燒酒不就幾十塊一瓶嗎,這也拿得出手。”
“哪有那么貴,聽說十來塊一瓶,這還是零售價,要是去批發恐怕幾塊錢一瓶。”
“哎呀,笑死我了,這種場合也能送這樣的東西。”
“不知道怎么想的,太寒磣了吧。”
“舍不得錢,就不要送嘛。”
“對啊,真是丟臉。”
面對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云天依臉都紅透了,徹底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四周的人。
她心里把蘇澤恨死了,同時也怪自己。
明知道送蓉城燒酒會被嘲笑,但她還硬往槍口上撞。
哪怕是普通場合,現在也沒人送蓉城燒酒了,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東西了。
主持人也忍不住說道:“這位小姐,我看你長得如此美麗動人,也用不著這么寒酸吧。”
云天依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
主持人繼續說道:“你哪怕不送東西,也不能送這個東西吧,你是看不起戰神嗎?!”
主持人這就話里有話了,帶著責怪的意思。
一名企業老總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這人我想起來了,不是我們蓉城第一美嗎!”
“蓉城第一美?”
許多人都是望向了云天依。
不得不說,云天依確實無可挑剔,稱得上禍國殃民的,從進來到現在注視她的目光都沒停過。
“難道是云家的云天依?”
“就是她,我認出來了。”
“她怎么有資格參加峰會的?”
“對啊,就是她爸也沒資格吧,除非云家老大。”
云家老大就是云若坤,他是云家集團的總裁,倒是有資格。
可這次事情繁忙,所以沒來,不然就和姚輝一起來了。
“該不會是混進來的吧。”有人大膽猜測。
一石激起千層浪,許多人都開始懷疑了。
衛生局的局長更是表態,云天依來峰會和他們沒有關系,言語中更是有幾分要處理云天依的意思。
云天依面色更變,此刻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心里滿是不安。
憧憬來峰會,就是想和衛生局的認識一下,說明自己已經夠格,可以調任到一院了。
現在這么一鬧騰,別說一院了,就是二院恐怕都待不下去了。
就在她無法應對這樣場面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沒錯,就是蘇澤。
“別怕,一切有我。”
蘇澤拉著云天依坐回了座位上。
面對所有人的言語,蘇澤沒有說話,十分的淡定從容。
見此,云天依心里也稍微安定,也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蘇澤的手。
女人終究有柔弱的一面,在這種大場合就更加明顯了。
可四周的人卻是沒有消停,反而更加來勁了。
“那男的是誰?”
“那不是江州有名的廢物嗎!”
“蘇澤嗎,云天依的老公。”
“是那個東西啊,他是怎么進來的!”有人怒道。
“看樣子這兩人是沾了云若坤的光,代替他進來的。”
“嘖嘖嘖,送燒酒,這下云家恐怕要更加出名了。”
許多人言語嘲諷,毫無顧忌。
哪怕主持人也是一臉笑意的望著一切。
也不怪主持人這樣,這些禮品可都要給戰神的,燒酒這種低賤檔次的東西,要是被戰神看到了,那豈不是要生氣。
戰神生氣,那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就是省里的領導都會顫抖的。
“沒東西送就不要送,送燒酒反而會惹的戰神不高興。”
主持人將燒酒直接扔下了臺子,一臉嫌棄。
云天依低著頭,根本不敢反駁,心里只有后悔。
蘇澤依舊抓住她的手道:“放心吧,燒酒絕對是戰神最喜歡的。”
蘇澤有這般自信,很簡單,因為他就是戰神!
就在這時,三道身影出現在峰會場內。
沒錯,就是姚輝、云天朗和云天天。
云采采有事回去了。
三人出現,云天依根本沒有想到,畢竟剛才他們可是不被允許通過。
就是蘇澤都有些意外,這三人難道是混進來的。
云天朗望向蘇澤和云天依,冷笑道:“沒想到我們能進來吧。”
而姚輝更是望向在場的許多人,朗聲說道:“我是姚輝,在此我要聲明一點,蘇澤和云天依代表不了云家,我岳父也從沒讓他們代替出席!”
姚輝的話語落口,四周的商賈議論聲更大了。
“那這是怎么回事?”
“對啊,不是代替云若坤的,他們兩個怎么進來的?”
“難道真是混進來的?!”
“感覺怕是塞了好處,偷偷摸摸進來的。”
所有人都是議論紛紛,對蘇澤和云天依指指點點。
更有的人直言,給會場負責人打了電話。
出現這種事情就是負責人的責任,怎么能放沒有資格的人進來。
云天朗和云天天臉上堆滿了笑容,剛才的陰翳頓時一掃而空。
“蘇澤,沒有想到吧,我們還能絕地反擊!”云天朗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廢物終究只是廢物,走到哪里都只能被人嘲笑而已。”云天天更是直言不諱的罵道。
姚輝望著蘇澤也是說道:“這只是開始,天驍的斷腿還沒完呢。”
云天依根本不敢說話,所有人的指責如同洪水猛獸,讓她難以承受。
蘇澤倒是淡定自若,沒有一絲慌張的神色。
他一直緊緊的抓著云天依的手,給她溫暖和安全感。
“天依,待會這群人的嘴臉肯定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云天依低著頭,說道:“怎么可能,我們終究不是正規進來的。”
云天依心里很擔心,很害怕,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