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勒直接去了護士休息室。
一群護士都在休息,見到錢德勒來了,都是為之緊張起來。
之前的小麗現在都還有些面紅耳赤,不敢看錢德勒一眼。
不過錢德勒卻是沖小麗喊道:“還不快點過來給我包扎一下。”
小麗一個激靈,急忙說道:“好。”
幫錢德勒包扎好后,小麗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錢德勒望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小麗,你來我的辦公室一趟吧。”
小麗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另一邊,云天依逃了出來,直到跑進自己的辦公室,狠狠地關上了房門,她才是松了口氣。
整個人極度的疲憊,加上精神的高度緊張,讓她的臉有些蒼白,而且她的額頭滿是汗珠,順著臉頰滴落而下。
云天依靠著墻,坐在了地上,眼眶有些紅意。
精神依舊有些緊張,她在辦公室坐了兩個小時才緩過來。
因為是星期天,才能有這難得的午休,大多數時候,外科醫生沒有休息時間。
遇到緊急情況,都得頂上去。
這時候,有醫生從休息室回到了辦公樓。
其中一個男醫生正好有些事情想向云天依請教,于是來到了云天依的辦公室。
他敲了敲門,站在門口等待。
而云天依聽到,整個人一激靈,忍不住罵道:“滾,給我滾!”
她內心的本能反應,以為是錢德勒來了。
那男醫生也是嚇了一跳,不明就里地離開了。
整個下午,云天依都是魂不守舍,完全沒有狀態。
她感覺錢德勒無處不在,一直跟著她,如同鬼魅一般。
所以她一直不敢一個人獨處,一直都是和一群護士和醫生待在一起。
之前那個戴黑框眼鏡的男子見到云天依有些不對勁,不由過來說道:“云醫生,第一天上班不適應很正常,調整調整就好了。”
云天依很想說出來,把自己遭遇的都說出來,可是她內心仿佛有什么野獸一樣,讓她有些畏懼。
特別是此刻的錢德勒也走了過來,還對她微微淡笑。
“錢副院長。”
其他醫生護士,都是急忙喊道。
錢德勒點了點頭,但雙眼一直望著云天依。
“云主任在我們醫院還適應吧?”錢德勒問道。
云天依眼中有著極致的怒火,但更多的是懼怕,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主要是帶著一絲羞愧。
這就是天性,很多女性在遭到不公甚至羞辱的時候,都不敢說出來。
這是一道防線,只要突破了,那就能做回真正的自己,敵人也就只是紙老虎。
但云天依顯然不敢,因為錢德勒就在她面前。
她沒有證據,如果說出來,肯定會引發軒然大波,到時候錢德勒說她污蔑,肯定會倒打一耙。
云天依沒有回話,急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有等到下班,太煎熬了,她選了個錢德勒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離開了醫院。
坐上了出租車,云天依對司機說道:“紫云小區,要快。”
司機點了點頭:“放心吧。”
回到了家里,云天依才是心中安定了不少。
第一醫院她再也不想去了,一輩子也不想見到錢德勒那樣的畜生。
蘇澤從公司回家,給云天依打了個電話,但沒有接。
他直接開車去了第一醫院,卻得知云天依已經很早就離開了。
蘇澤也沒有多想,第一天上班,有些不適應很正常。
他開車,獨自回了家。
回到家里,蘇澤上了樓,敲了敲臥室的門。
“天依,你在里面嗎?”
可里面沒有回應,這讓蘇澤皺了皺眉頭。
這時,蔡蘭芬也走了回來,手里拿著菜籃子。
“蘇澤,將這些菜洗洗,然后做點好吃的,累死我了。”蔡蘭芬一副大爺的模樣。
蘇澤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你在我家吃我們的、住我們的、用我們的,讓你做點飯怎么了!”蔡蘭芬雙手叉腰道。
“我做飯不是伺候你們的,我只是為了天依。”
“你真的不做!”蔡蘭芬雙目圓瞪。
“不要忘了,我才是這個家的大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蔡蘭芬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有什么資格吃我做的飯。”
“這夠了嗎!”
蘇澤甩出一張卡,卡里有一百萬。
蔡蘭芬望了望那張卡,怒道:“不夠!”
蘇澤又扔出了一張卡。
“還是不夠!”
“這呢!”
蘇澤扔出了一張存有千萬的卡。
蔡蘭芬臉色有些變了,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去做飯就是,不是為了你,我主要是怕天依餓著了。”
“這可是……可是你自己給我的,我可不是向你要的。”
然后她急忙將卡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一千兩百萬啊,發財了,哈哈哈,真是個傻缺。”進入廚房,蔡蘭芬喜不自勝,“沒了這一千多萬,我看你還怎么湊齊一個億。”
可對蘇澤來說,一千兩百萬不過是毛毛雨。
他現在沒心情和蔡蘭芬掰扯,他現在有些擔心云天依,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再次敲了敲門。
可依舊沒有回應。
蘇澤立馬給云天依撥打了電話,可是手機依舊關機中。
這讓蘇澤眉頭緊皺起來。
“天依,你到底在里面沒有,不回答我就撞門了!”
正當蘇澤準備撞門的時候,里面傳來了云天依哭泣的聲音。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聲音充滿了傷感和委屈,更帶著怒意和害怕。
一瞬間,蘇澤的內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云天依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這樣的。
她知書達理,不可能突然這個樣子。
蘇澤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見到云天依蹲在墻角,一副孤立無助的樣子。
他心疼無比,直接過去將她緊緊的抱住。
“別怕,一切有我。”
只是一句話,便是如同冬天的火把一般,給人最大的溫暖,讓人心安。
哪怕是十分委屈的云天依,此刻也是心里暖了不少,整個頭狠狠的埋入了蘇澤的懷里。
她畢竟是女人,有脆弱的一面,需要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