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文學)
白喬喬看著少了一小堆的奢侈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姨母笑。
能一次回血這么多,可見三位大佬對奢侈品的眼光很獨到,否則人家專業二手收購商也不會一眼瞧中。
“川哥,二手商大佬一次拍下這么多,還給我刷了禮物,我們也給點小禮品吧。你隨便挑一個包裝完好的小袋子裝進去,就當是給盲盒啦。”
白喬喬把挑選禮物的工作交給張一川,自個兒跑去一邊翻看各大APP有沒有關于她的新八卦。
一刷新微博,娛樂榜上果然有她。
#白喬喬直播拒絕《王牌演技派》#
#《王牌演技派》官微陰陽怪氣#
白喬喬點開第二條看了看,演技派官微的語氣果然很微妙。
一開始就沒有邀請,“拒絕”一說從何談起?演技派有門檻,參與需謹慎![狗頭][狗頭][狗頭]
小氣鬼!白喬喬嫌棄地哼了一聲,她知道節目組的人不厚道,沒想到他們的人品能差到這種地步。她不由得想到霍嶼聲對綜藝節目的態度,不得不承認他的謹慎很有道理。
“川哥,我又被噴了。”
白喬喬看到《演技派》鐵粉和水軍一水兒的狂噴,把她前三年做過的事又拿出來咀嚼,帶了一波節奏,引起不少路人跟著一起嘲笑。
“噴就噴吧,咱們又不少塊肉,就當為公司省錢營銷了。這次咱們占理,讓他們買點水軍瞎鬧一陣,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
張一川對白喬喬最近的人設很滿意,她最近說話做事也讓人深覺欣慰,甚至可以抱一丟丟翻紅的希望。
“喬喬,你現在的首要目標是通過直播打造一個穩定的人設,讓人知道你不是小瘋子,至于以前的事,時間一長誰還記得啊?你一不犯法二不違反道德,比圈里那些烏七八糟的人強多了,只要你狀態穩定,很快就能翻紅!”
“嗯嗯,我會好好的!”
白喬喬乖巧點頭,繼續翻看起網上別的娛樂八卦,不再關注噴子。
“我把禮物打包好了,隨便挑了一個顏色鮮亮的,還順便幫你寫了張感謝卡片。”
張一川很少讓她操心這些瑣事,一人擔起了經紀人和助理的兩個角色,他把東西封到一個大箱子里,跟白喬喬告了辭。
“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明天一早就叫閃送把東西給財神送過去,地址不算遠,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好,川哥再見!”
白喬喬也沒問他挑了什么禮物,幫他把箱子抬進電梯,累得氣喘吁吁,回到屋里時癱軟在床上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氣。
比起三年前,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很多,放在從前,她根本不可能抬重物。
本打算只休息幾分鐘就去清理余下的奢侈品,可是閉著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半才悠悠轉醒。
白喬喬睡眼惺忪,洗漱后不慌不忙地查看余下的東西,看著看著,眼神就是一變。
“不會吧”
白喬喬慢吞吞的動作忽地變快,在奢侈品口袋里迅速翻找著,每看一個袋子和盒子,臉色就變得更加復雜。
翻光了每一個袋子,白喬喬整個人都不好了,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后取出電話給張一川撥了過去。
“川哥,昨晚你送的禮物是什么顏色的袋子,長得什么樣?”
張一川的聲音帶著喜慶勁兒,聽著歡歡樂樂的,心情很不錯。
有點紫,有點粉,說不清你們女孩子管它叫什么顏色,反正挺好看。上面全是洋文,但不是英語,我一個字都不認識。怎么啦,是不是價格太貴舍不得啦?
白喬喬欲哭無淚,臉頰還染上了一抹淺淡的紅暈,聲音中滿是幽怨。
“川哥,告訴我還沒寄出去!”
寄走啦,一大早我就喊了閃送。我說喬喬,該大方的時候別摳門,搞不好你的財神小寶貝還會再進直播間收你的東西呢!
“不是我摳門,是”白喬喬心里堵得一逼,吞吞吐吐道,“那一袋是是我穿過幾次的內衣褲。就,很、很那個的那種”
“川哥?”
“喂喂?”
唉——
我還是別去參加什么同學聚會、見什么鬼的初戀女友了,我直接去公司準備好公關稿吧,等財神大佬拿到貨,搞不好要上熱搜。
白喬喬一聽,本來就想哭唧唧的心就更強烈了。
大佬買的那些品牌內衣都是情趣型,是來自世界各國的經典款式,布料少得只能用可憐來形容,而且又輕又薄,她看了都會臉紅心跳,才全部塞進了其中一個原包裝袋里。
“川哥,你問問閃送有沒有送到吧,要是沒有就讓人送回來。”
張一川在那邊沉吟了好長一陣子,最后悶悶地嘆了口氣。
顯示已簽收,不說了,我去準備稿子。放心吧喬喬,我會好好找一個不那么那個的理由!
張一川急匆匆掛斷了電話,白喬喬看著手機屏保上咧嘴甜笑的卡通小白狗,吶吶說道:“可是款式真的很那個啊”
霍嶼聲神情凝重地看著面前一堆五顏六色的布料,眉心緊緊蹙成了川字型,唇瓣抿成一條線,血色都快看不見。
白喬喬也太那個了。
且不說這些內衣的款式和顏色,單只說她寄來一堆明顯不是全新的內衣套裝,還附贈了一張愛心小紙條,上面寫著“送給財神寶貝的小小禮物,啾咪”這種話。
就,很大膽,很狂野,很讓他想當場給她一頓嚴肅的教訓。
她怎么能給網上的陌生人實名寄內衣?情趣款,還有清洗過后留下的洗衣液香味,這說明她分明穿過了!
一想到白喬喬曾經穿過這些少得可憐的布料,霍嶼聲的臉和耳根刷一下就緋紅似染血,一把扯過沙發上的袋子,掩耳盜鈴般將那堆布料遮蓋住。
呼——
霍嶼聲深呼吸了好幾下,燈光下的jing致俊顏如凝住的雕塑,可是腦海里不斷閃過花里胡哨的布料,讓他內心不似表面平靜。
他神情愈加凝重嚴肅,心中涌起一股沖動促使著右手本能拿起手機,翻找出存了很久但從未撥通過的號碼打了過去。
嘟聲響起的一瞬間,霍嶼聲就清明了不少,對面似乎正在玩手機,一下子就接通了,聽筒里傳出白喬喬帶著疑惑的聲音。
喂?是霍老師嗎?
她嬌嬌軟軟的聲音中似有一絲絲鼻音,不知道為什么聽起來有點委屈巴巴的,霍嶼聲耳朵酥麻了一下,燙得難受,連手機的溫度都有點難以忍受了。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仍到沙發另一頭,向后仰倒看向天花板,再一次做起了靜心的深呼吸。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