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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滿家兄妹隱瞞滿金祥身體狀況這件事,司恬十分有意見。
連帶著好幾天,心情都特別不美麗。
整天除了看孩子,就是去師父房間里學習。
木塵見小徒弟這幾日,心情都很糟糕。
無奈的嘆嘆氣。
“這幾日見你心情郁結,是遇到什么難題了嗎?”
木塵鮮少參與小徒弟的事,畢竟紅塵俗事,他們作為僧人還是少干涉為妙。
可這幾天小徒弟學習的效率很低,照這樣下去,等到小徒弟去海市上學。
脈經第一卷還沒有學完呢。
眼下,聽到師父的問話,恬恬垮著小臉開始跟對方嘮叨。
“師父,你說說滿家兄妹故意隱瞞滿爺爺的病情。
現在導致我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么如何做治療方案。”
“那么嚴重?”
木塵曉得徒弟的醫術還很可以的,連她都覺得困難,那就是真難。
“嗯,很嚴重,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病嚴重,我們可以治療。
可滿老爺子的年紀擺在那,經不起折騰。
即便我使用‘走針’,能減輕痛苦。
可走針的持續時間相對長,病人也會有壓力。”
聽到徒弟的解釋,木塵微微頷首。
“恬恬,你去把脈經的第三卷拿來。”
脈經一共分為四卷,雖然是一本書,但其中有四卷。
為了能更好的學習,恬恬又重新摘抄了四本。
每本一卷,學習的時候比較方便。
“第三卷?”
“對,第三卷。”
如今,司恬連第一卷都沒學完呢。
不過還是按照師父的要求,回到三樓取來第三卷。
木塵拿過第三卷,翻到第五頁,指指。
“這一頁,你要認真的看,仔細的讀,讀不懂的時候來問我。”
第五頁實際只有十句話。
可每句話都很深奧。
至少依照司恬現在的能力,只能讀懂表面。
不過,師父的要求,司恬不能拒絕。
于是留在師父的房間里,愣是將第五頁讀了好幾遍。
讀到第六遍的時候,她好像看明白了點。
反復閱讀了差不多十幾遍,司恬終于覺得脈經真的是個好東西。
“師父,我這里看不懂。”
指指其中的第六句,木塵垂著眼眸掃了眼。
隨后給徒弟講解。
講解的過程中,還舉了兩個例子說明。
因為有實例,恬恬理解起來比較方便。
“啊……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將脈經融入到走針里?”
其實這以前,她就試過。
效果自然是好的。
但也不是每次效果都那么好。
“有的時候就不靈。”
司恬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
走針,她已經能完全融入。
唯一讓她覺得不可行的,就是脈經了。
“融合的時候,講究的也是契機。
看到這兩個字沒?”
木塵指指其中的兩個字,“看,無論做什么事,選對時間,選對人,效果也會不一樣。”
聽過木塵的提醒,司恬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師父,我懂了。”
“嗯,去準備吧,如果不行,再來問我。”
實際上,木塵也才將脈經第三卷研究完。
第四卷,已經到了極限。
他研習這么多年,也不過讀到第四卷的一半。
但卻沒能了解其中的真諦。
他還記得自己的師父曾經說過。
有些事情,女人的理解能力要優于男人。
所以有些事,天生就是女人做的好。
從師父的房間出來后,司恬的心情好了些許。
連帶著臉上都多了笑模樣。
為了驗證師父告知的那些內容。
司恬來到樓下,看見姥爺和滿老爺子正在下棋。
以前滿金祥沒有這種機會。
只要住在上京,整日都有處理不完的工作。
現在能有人陪他下棋,聊天,喝茶。
這生活簡直太幸福了。
“姥爺,滿爺爺,你們下棋呢”
“對啊,小丫頭會不會?”
滿金祥難得的心情極好。
“會點,不多!我腦子笨,不適應玩這種游戲。”
司恬很謙虛。
實際上,她不謙虛也不行。
她確實只會那么一點點。
不像她家大佬,當真是沒有不會的。
“下棋,還得是景承,恬恬可不行。”
陳老爺子笑笑,隨后抬頭看看外孫女。
只見對方不雅的翻個白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么,姥爺冤枉你了?”
“姥爺,哪有你這么不待見孫女的。”
司恬和陳老爺子的感情很深厚,這令滿老爺子十分羨慕。
“哎呀,我那些兒女能有司恬一半爭氣就好了。”
他也不至于這么大歲數還跟著操心。
陳老爺子見滿金祥冷著臉提到自己的兒女,忙看了眼孫女。
司恬立刻會意。
“滿爺爺,我今天來找你,是想給你診脈。”
“你前兩天不是才診過?”
“對,病情這個東西,每日每夜,分分秒秒都有可能變化!”
滿老爺子很配合,直接將胳膊放平。
司恬開始為對方診脈。
差不多一刻鐘過去后,了然于心。
看來師父說的對,如果結合脈經,那么診斷結果會相對詳細些。
“怎么樣?”
滿老爺子見今天司恬的表情很放松,忽然對診脈的結果很感興趣。
“滿爺爺,你的治療方案,我已經確定的差不多,再過兩天,我便會開始為你治療。
在我去海市上學之前的這段時間,會只給你治療。”
話落,笑著離開了。
看到司恬的背影,滿老爺子湊到陳老爺子面前,小聲的嘀咕。
“你孫女說的話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這段時間她不接別的患者,只為你一個人看病。”
“啊?”
聽到這,滿金祥破天荒的張大嘴巴。
“她這么做,不會……”
“放心吧,不會有人有意見的。”
就在兩人聊的正火的時候,那邊別墅的大門突然被打開。
馬珩川微揚著臉,站在門口。
嘴里還大聲的喊道。
“恬恬啊,看爸給你帶什么來了?”
前段時間,馬珩川在女兒家住了幾天。
然他就是閑不住的性格。
住了幾天后,覺得沒意思,便去海市了。
反正他的心臟病,高血壓,沒有什么比較好的治療辦法。
除了靜養,就是靜養。
這會兒,聽到馬珩川的聲音,陳老爺子和滿金祥同時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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