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糙漢寵爆!學霸嬌妻只想躺贏

第556章、告知

看到司恬那見外的模樣,陳柳忍不住剜了對方一眼。

“光說有啥用啊,你整點實際的。”

頓時,露出貪錢的表情,惹的司恬笑了半天。

“好,好,好,都記在賬本上,回去一起算。”

司恬拎著水壺來到洗手間,從里面拿過洗腳盆,往里倒了點熱水。

隨后就坐在門口處洗了起來。

陳柳則帶著孩子去隔壁洗,生怕打擾到她。

而這一切,司恬都懂。

懂得柳柳姐對她的付出,她也很珍惜。

越想,思緒飄的越遠。

也就沒注意到已經走在自己身后的唐笑。

看到司恬正在發呆,唐笑忍不住蹲下身體。

隨后掃了眼面前的洗腳水。

“你這水都涼了,再泡下去,不怕肚子疼啊?”

聽到唐笑的聲音,司恬這才拉回思緒,有些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

“笑笑,你咋來了?”

“我為什么來,你還不清楚?要不是你家大閻王下了命令,我至于每天到你這來報道?”

話里多有埋怨,這要是讓外人聽見,還以為唐笑有多煩司恬呢。

然只有她清楚,唐笑不過就是喜歡開玩笑。

就算自家大佬不提及,每天睡覺前,唐笑都會例行檢查,排查。

偶爾到了半夜的時候,還會和冷沖換班,值夜班。

“喲,他又壓榨你啦?”

“可不是,你們夫妻倆,就知道壓榨我。”

唐笑小聲嘟囔了幾句,可手下的動作卻沒停。

直接拎起暖水壺,又往洗腳盆里續了點熱水。

“你這次打算在落腳點停留幾日啊?”

離上京越來越近,唐笑想問問恬恬的打算。

總不能還像上次似得,每個落腳點停留三五日。

吃喝玩樂倒無所謂,最主要的是,今晚,恬恬還向眾人說了一系列的計劃。

所以,唐笑想問問,接下來的行程仍舊和以前一樣?

“唔,明天與師父匯合后,我們便開始往京城趕去。”

其實,原計劃,司恬的旅游行程不過就半個月的時間。

最多也不能超過一個月。

因為時間太久,她也擔心家里,尤其是藥妝廠。

哪怕有自家大佬坐鎮藥妝廠,她心里也不踏實。

而且,這次的行程,在前段時間,已經用去了超過十天的時間。

那么剩下的行程,也所剩無幾。

“啊?這么趕?”

“對啊,你的假期也快結束了吧,更何況,我也不能離開太久。”

“哎呀,不用考慮我,我沒事的,這么多年我都沒休過任何假期,多請幾天,老大不會說我的。”

唐笑笑著揚揚下巴,示意司恬不用在意自己。

可司恬卻并不這么想。

唐笑真的很熱愛自己的工作。

為了當警察,好友付出了太多努力。

哪怕受過重傷,也一直沒有放棄。

所以,她可不能拉后腿。

“笑笑,我是真的不能離開太遠,別的先不說,我家大佬那關都過不去。”

你要說別的原因,唐笑或許以為司恬在找借口。

可一旦涉及到景承,唐笑立刻相信好友的話。

因為她了解景承,那閻王是真的將司恬當眼珠子護著。

生怕好友掉一根毫毛。

“好,那我們明天快點趕路,我這就安排下。”

因為行程所有改變,所以很多事要重新計劃。

半夜,木塵看著街道對面的旅店,許久,方才無奈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然這一切,冷沖盡收眼底。

原本,今晚是唐笑的班。

倆人是互相守夜的。

一替一天。

可因為明天要啟程往京城方向,所以倆人換班了。

唐笑怕他影響行程,還告訴他,今晚不用守夜了。

他怕出事,所以來了。

也真的沒讓他失望,看到了半夜出現的木塵。

尤其是對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冷沖忽然明白司恬讓他別跟蹤大師的用意。

原來大師什么都知道啊。

只是不說而已。

當然發生的這一幕,冷沖并沒有告訴司恬。

他覺得有些事,還是讓大師自己去解釋吧。

只要大師能一心一意對司恬好,有些事不用那么較真。

當然,防人之心不可無。

所以,他才會將這些變故全都告訴景承,讓其做決定。

翌日,司恬起的很早。

因為想著要快點見到師父,然后啟程前往京城,所以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穩,醒了幾次。

女人一旦熬夜,直接成像,就是眼下的黑眼圈。

“天啊,你昨晚干嘛去了,我記得從你房間出來的時候,你不是打算要睡覺了嗎?”

怎么才一晚上沒見,就有如此重的黑眼圈。

唐笑不解,但卻貼心的拿出一副藥妝廠面膜,隨后遞給司恬。

“貼上吧,去黑眼圈還是很好用的、”

看到唐笑手里的面膜,司恬無奈的眨了眨眼睛。

最后拿過一貼,直接貼在臉上。

什么手法啊,什么先貼哪后貼哪,一律沒用。

甚至連面膜紙都沒對齊。

看到司恬隨意的貼著,唐笑無奈的搖搖頭,隨后看向陳柳。

陳柳立刻會意。

“恬恬,我們一會兒吃過早飯,就去見大師嗎?”

以往到達相約地點后,大師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

可現在都到第二天了,大師還沒出現。

別說唐笑這個警察覺得不對勁兒,就連陳柳這個一向神經大條的人,都察覺出不對勁兒了。

“唔,看看吧,如果師父真的不出現,那一定會給我留下信息的。”

師徒倆早已經形成了默契。

有些事,不提。

有些事,早就在心中。

見司恬根本沒在意這件事,陳柳沖著唐笑微微揚揚下巴。

唐笑立刻點點頭,隨后默不作聲的下樓了。

早飯吃的很快。

幾個小孩子也比較配合,沒浪費很多時間。

大約九點鐘,不僅早餐吃完了,所有行李也收拾完畢。

甚至所有補給,都已經買完了。

就等著司恬下令說啟程呢。

司恬又怎么會不知道大家的意思。

可她真的想等等師父。

然又等了兩個小時后,見人沒出現。

司恬沉沉的嘆了聲,隨后叫來冷沖。

“冷大哥,通知大家,啟程吧。”

已經中午十一點了,再延后,今晚又要露宿野外了。

“好,我這就去準備。”

冷沖沒說其他的,甚至也沒告訴司恬,其實昨夜,大師有來過。

因為一直沒見到師父,司恬心里總是記掛著。

即便坐在房車里,仍舊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見此,陳柳一個勁兒的朝唐笑遞眼色。

唐笑抽抽嘴角,她可不敢此刻去招惹恬恬。

萬一對方被惹毛了,那場面相當不好收拾。

陳柳見唐笑慫著肩膀不上前,最后視線落在徐秋彤和潘佳怡身上。

倆人同樣搖搖頭,那頻率快的,堪比小雞啄米。

看到大家都一副不敢惹的模樣,陳柳無奈的點點幾人。

最后只能自己往前湊。

“恬恬,你喝點什么嗎?”

“不喝。”

“恬恬,你吃點什么嗎?”

“不吃。”

“恬恬……”

“柳柳姐,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想靜靜!”

陳柳:!!!

得!她還是保持沉默,別說話了。

如此,車廂里真的安靜了。

除了幾個小孩子說話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大人的說話聲。

這種情況一直到下午三點多。

幾個孩子玩累了,睡著。

只剩下幾個人坐在座椅上,大眼瞪小眼。

而司恬則躺在休息區,一副了無生趣的望著車窗外。

忽然……

房車停了。

唐笑立刻走到駕駛艙后面,詢問司恬怎么回事。

房車司機都是景承花了高價錢雇傭來的。

不僅開車技術一流,而且嘴特別嚴實,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都門清。

此刻聽到唐笑的問話,司機忙開口解釋道。

“前面岔路口有個人,站在路邊,我看著像大事。”

先后幾次,與大師相遇。

房車司機對木塵的印象很深刻。

所以當他看見不遠處道口有個人影的時候,第一時間,覺得那人就是大師木塵。

“哦?”

唐笑疑惑的反問一句,但眸光卻往不遠處望去。

還別說,真的看見道口杵著一個人。

一身青色的袍子,后背還背著個簡單的行囊。

哪怕年紀已經超過六十,可身材挺拔,根本看不出那么大歲數。

“還別說,真的挺像是木塵大師的。

一會到了跟前,你先停下。”

唐笑趕緊囑咐房車司機,隨后自己則來到房車休息區。

看到恬恬躺在床上,側著臉望著外面。

“恬恬,我剛剛好像看見大師了。”

聽到‘大師’倆字,司恬立刻起身。

然她忘記了此處正在房車里,房車休息區的空間比較狹窄。

冷不丁起來,一定會撞到腦袋。

“哎喲!”

司恬齜牙揉著腦袋,但卻沒忘問。

“真的?真看見我師父了?”

“對,是那位房車司機說的,后來我也看了下,的確與大師很像。”

畢竟離的有點遠,所以只能走近了看。

就當倆人說話的時候,那邊房車又停了。

再然后,陳柳激動的走過來。

“恬恬,大師就在外面。”

“啊!我這就去。”

司恬慌亂的穿好鞋子和衣服,來到房車外。

真的看見師父站在道口。

“師父,你怎么在這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

“這個給你。”

木塵遞給小徒弟一個牛皮紙信封。

司恬接過后,只淺淺的摸了下。

心中立刻了然。

“師父……”

“走吧,該說的,我都寫在信里了,我們下個地點見。”

話落,木塵沖著司恬擺擺手,然后轉身離開。

毫不拖泥帶水。

反而是司恬有點戀戀不舍,想與師父多待一會兒。

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身影,司恬方才上車。

房車起步,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多。

再開開一陣子,等到夜幕將近,無論能不能到達城鎮,都必須休息。

因為他們不開野車,怕有危險。

這廂,司恬上車后,拿著信封直接走到休息區。

隨后打開信封,看到師父給自己的信。

信有點厚,大約十四五頁紙那么厚。

而且紙張上,密密麻麻寫的全都是字。

這還是師父第一次以寫信的方式,與她交談。

看到首頁的‘吾兒’倆字,司恬差點沒淚奔。

師父一輩子,無兒女。

想來,木塵早就將司恬當成自己的女兒在養。

司恬眼眶里含著淚水,繼續往下看。

越往下看,越心驚。

這簡直是縮減版的畢生經歷。

甚至比大佬告訴她的還要詳細。

畢竟景承告訴她的時候,有些事沒提到。

而這信中幾乎全都提到了。

包括,木塵為什么會離開本家。

包括這些年,本家那些人是如何尋他的。

包括那個堂兄,也是真的堂兄,是他本家的兄弟。

這些年,他只與這一位親人有所聯系等等。

整整十幾頁的紙張,看的司恬驚心動魄。

原來,師父真的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不說而已。

可面對她與冷沖對他的質疑,面對冷沖戰友的跟蹤,全部選擇默默承受下來。

想到這些,司恬覺得自己不是人啊!

“我怎么能這么傷害師父呢?”

司恬沮喪的薅著頭發。

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太不應該了。

而一直關注司恬動靜的其他人,見對方終于有了反應,紛紛聚過來。

“恬恬,你怎么了?”

“恬恬,大師就這么走了?”

陳柳和唐笑紛紛問出口,至于其他沒問出口的人,其實心中的疑問也不少。

只不過,總不能都問出來吧。

萬一司恬炸毛了怎么辦?

司恬臺前看看陳柳和唐笑,又看看站在后面的徐秋彤,潘佳怡倆人。

最后郁悶的大聲哭嚎著。

“你們說,我怎么那么蠢呢!”

早在冷沖派人跟著師父的時候,她就應該阻止的。

當時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好了,你也別自責了,事已至此,我們應該做的不是挽救嗎?”

唐笑見好友心情不好,忙勸說了幾句。

“對,對,笑笑說的對,大師一定沒怪你,否則也不會寫那么厚的信了。”

還別說,陳柳雖然是文化最低的,可每次安慰人,都能提到點子上。

聽到陳柳的話,司恬頓覺好受了些。

因為師父在信的最后面,寫到。

下一個相約地點在哪。

還加了句,‘吾兒,勿念!’

就這一句,道出了木塵的所有心境。

他從來都沒有怪過司恬,甚至覺得,司恬就該這么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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