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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陳柳見司恬許久都沒回來,心中焦急。
“怎么辦,恬恬是不是出事了?”
徐秋彤看看潘佳怡,又看看孩子,最后才輕聲安撫陳柳。
“你別瞎想,唐笑和冷沖都跟著呢,怎么會出事?”
想到唐笑和冷沖的身手,陳柳方才放心了些。
“那怎么還不回來呢?”
陳柳一個勁兒的往車窗外望著,可仍舊看不見三人的身影。
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司恬,冷沖和唐笑終于回來了。
三人走到房車前。
冷沖看了眼司恬,見對方思緒平穩,也沒有過多的悲傷之色。
這才道了句。
“走吧,既然事已至此,也沒辦法改變,還不如就順其自然。
我覺得木塵大師,他會理解你,何況,他不舍得你傷心。”
冷沖以為司恬是因為木塵的離開而傷心難過,才這般。
實際上,司恬是難過,但更多的是震驚。
震驚木塵真的如自己所猜測那樣,知道了很多事。
好在,師父什么都沒說,選擇一個人承擔,甚至還要替她承擔。
既然這樣,她更不能讓師父一個人去涉險。
自己造的果,當然自己承擔。
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讓別人替自己去承受呢?
“我知道,走吧,大家應該等著急了。”
司恬緊緊衣領,上車了。
車上。
所有人見司恬回來,什么都沒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就連一向纏媽媽的景銘澤,都沒敢往前湊。
只因媽媽表情太嚴肅了。
司恬又繼續躺在床鋪上,甚至閉上了眼睛。
她要想想,這個局該怎么破。
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自己穿進書中,會改變很多人的結果。
例如該死的,到現在沒有死。
那么最終的惡果究竟是誰承擔。
如果是她的話,那么當初就不應該那么沖動。
可……一想到這里,想到景承。
難道還要讓對方去坐牢。
萬萬不能!
猛的,司恬睜開眼睛,或許師父想到這個可能,所以才會選擇出去游歷。
用他的話講,去承擔因果。
那么因果是什么樣的?
或許是壓力太大,也或許是昨夜沒休息好,想著想著,司恬便睡著了。
不久,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眾人見此,這才松了口氣。
尤其是陳柳,夸張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低聲的說道。
“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恬恬怎么了,我從來沒見過她那么嚴肅。”
嚴肅到,看誰的眸光都是銳利不可忽視的。
那股子由心而生的膽怯,讓陳柳覺得,她認識的妹妹,就該如此。
平時的模樣都只是假象。
“行了,我們也都休息休息吧。”
已經中午了,大家安靜的吃過午飯后,開始休息。
原本計劃開四五個小時便休息。
冷沖為了趕行程,一直開到晚上,隨便找個附近的小縣城休息。
好在旅店的條件還算可以,尤其提供的晚飯,味道極好。
眾人坐了一天的車,這會下車后,才覺得自在了些。
“我們吃過晚飯后,出去逛逛啊,剛剛開車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我們旅店附近有個小公園。”
唐笑見司恬始終不說話,忙開口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聽到這話,司恬看看窗外,天色漸黑。
不過并不冷,已入五月末,北方這個時候,溫度是最合適的。
不冷不熱。
“好啊,那就出去逛逛,幾個孩子在車上憋了一天,也該放松放松。”
司恬破天荒的回應,這是今天,她自上車后,到現在,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幾人見司恬終于開口說話,忙點點頭應和。
“好啊,一會我帶著球,跟幾個小家伙玩兒。”
潘佳怡越來越喜歡幾個小寶寶,簡直成了孩子王。
她都覺得自己,如果不演戲,那就開個幼兒園好了。
整天跟孩子們在一起,多快樂啊。
陳柳見潘佳怡時刻想著孩子,忍不住打趣。
“佳怡,你這么喜歡孩子,自己生個啊,找個男人嫁了。”
說到這,想到對方的年紀,覺得潘佳怡太小了,才二十出頭,雖然比恬恬大了兩歲,但還在上學。
當然,誰也不能和恬恬比啊。
“結婚嗎?這個我沒想過。”
這兩年,潘佳怡被抑郁癥折磨的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些。
而且她的夢想還沒有實現,即便喜歡孩子,她也想再努力努力。
如果真的不行,她也就認命,找人嫁了。
回家開個幼兒園,再生個寶寶。
或許這樣平淡的人生才適合她。
徐秋彤見潘佳怡越來越平靜,發現這次出行,對方的改變很大。
忽然覺得,沒準對方的抑郁癥已經在轉好呢。
隨后又想到自己的問題,忍不住嘆了聲。
雖然她與家人躲在和縣,丈夫的事,也解決了大半。
畢竟有景承幫忙,可以后呢。
單親媽媽帶著孩子,對孩子的成長總會有一些影響。
而且自己還要兼顧事業,照顧父母,她怕自己不能顧及到所有人的感受,介時耽誤孩子的成長。
越想,徐秋彤越看不見未來。
她沒想到自己年輕時的沖動,竟然帶來這么多的傷害。
在外面跟著朋友一起玩樂,是輕松的。
可回到家中,她便有些退縮。
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竟陷入了片死寂。
沒人說話,就連一向玩鬧的孩子們,也都低著腦袋不說話。
司恬也感受到了。
她是歸心似箭,畢竟家里有親人,有老公。
還有很多工作等著她做呢。
更何況,她的身體情況,不允許經常在外。
可其他人或許不是這樣。
“再有兩天,我們就能到家了,接下來,大家就該努力面對生活。
只要足夠堅強,是不會被打倒的。
何況,我們是好朋友,誰有困難,都能幫忙,不是嗎?”
司恬盡可能的放松語氣,就是希望大家能感受到她的善意和理解。
只可惜,大家是感受到了,但面對的問題,真的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
尤其是徐秋彤。
潘佳怡倒還好,只要繼續醫治自己的病癥,遲早就好的那一天。
“秋彤姐,一頓飯嘆了那么多氣,不想回家?”
冷不丁的,司恬竟喚起徐秋彤的名字。
聽到好友的問話,徐秋彤神色一怔,隨后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的確有那么點。”
在朋友面前,她無須說假話。
連朋友都瞞著,誰還能幫她?
“其實也不至于,我覺得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你看寶寶照顧的很好,父母照顧的也很好。
工作更是優秀,這次和我們一起去京城,也見識到了很多以前沒見過的商業模式。
心態放穩,一切都會好的。”
這話要是別人說,徐秋彤會覺得華而不實,可這話要是好友說出的,她就覺得她自己一定能行。
“你真覺得我做的很好?”
面對自己的不確定,徐秋彤心中升起一陣陣難過。
其他人見此,也跟著肯定。
“秋彤姐,你真的做的很好了。”
“對啊,對啊!”
“徐秋彤,你還想怎么著,想像我一樣,要當個警察,抓壞人,才覺得自己強?”
聽到朋友們的鼓勵,徐秋彤第一次覺得心中萬千感激。
“謝謝你們,有你們,我太幸福了。”
很多時候,人真的需要鼓勵。
無須太多的話語,幾句就行。
眾人見徐秋彤終于有活力了,這才快速吃完飯。
隨后,一行人往小縣城的公園走去。
雖然這里是個小縣城,但還算繁榮,至少比東北的小縣城繁榮了很多。
晚上,有不少老百姓出來溜達。
小公園里有很多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比我們和縣都要熱鬧啊。”
“這里畢竟離京城近啊,你們沒見有很多京城來的小轎車嗎?”
七八個小時車程,近京區,當然要比東北便宜小縣城要熱鬧。
看見公園里鍛煉身體的老百姓,徐秋彤,潘佳怡,陳柳帶著幾個孩子也開始玩鬧。
只有司恬和唐笑,安靜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眾人。
冷沖則帶著屬下,在附近守著。
唐笑掃了眼冷沖的位置,剛好對著陳柳,忍不住笑出聲。
“回去以后,是不是要有喜事了?”
陳柳和冷沖雖然領了結婚證,但婚禮一直沒有辦。
陳柳覺得自己二婚,怕給冷沖招來不好的眼光。
所以堅持不辦婚禮,自家人吃頓飯即可。
實際上,兩人領證的時候,一家人就已經吃過飯了。
可冷沖覺得,他不能讓嫁給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二婚怎么了,他一樣寵著,護著。
別人覺得,那是別人覺得,他覺得好就成。
所以私下里一直準備著,還找司恬幫忙確定婚禮的日期。
這些事,司恬也向姐姐透露過,并且也勸過。
從最開始的排斥,到后來的接受,陳柳的改變也挺大的。
“嗯,到時候來吃喜糖。”
“那是當然啊,無論多忙,我都要去,別忘了,我和冷大哥那可是好友。”
能看見好友結婚,她心里開心。
“對了,這次回去,我可能會忙很久,有事的話,就給我發信息,看見,我會回復的。”
每次放了長假后,便會忙很長一段時間。
這已經是鐵律了。
而讓司恬沒想到的是,她差點就失去了唐笑。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眼下,司恬轉頭看看唐笑。
“回到隊里,也別那么拼命,你是女孩子,即便有職責在身,可也要保護好自己。
等回家的時候,我給你一瓶保命藥丸,你拿到藥丸后,再回去復命。”
見好友關心自己,甚至還舍得拿出保命藥丸,唐笑直接伸開手臂摟住對方的肩膀。
帥氣的笑笑。
“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那一瓶藥不便宜吧。”
唐笑曉得好友出品,必是精品。
“藥就是給人吃的,能發揮它的用處,才是極好的。”
司恬不在乎一瓶藥,更加在乎身邊的親人和朋友。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與司恬合拍的人,三觀性子都是極好的。
在唐笑看來,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朋友對自己好,那么自己也定真心付出,全部的。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正聊的歡,那邊忽然傳來尖叫聲。
陳柳甚至大聲的朝司恬這邊喊道。
“恬恬,你快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聽到陳柳的叫聲,司恬和唐笑收起笑容,連忙起身。
在附近守護的冷沖也帶著人迅速跑過去。
相對而言,司恬的速度是最慢的。
等跑過去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一大群人。
唐笑忙攔住身邊要擠過來的人,大聲的喊道。
“讓一讓,這里有醫生。”
聽到有醫生,周圍的人還真的讓開了。
司恬走進去,就見一個老太太躺在地上。
周圍的地上還有個球。
那個球,司恬認得。
平時,陳柳,徐秋彤,潘佳怡就帶著球,和孩子們一起做游戲。
難道是球將老人打倒了?
司恬腦海中迅速轉了一遍,隨后慢慢蹲下身,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老太太。
“恬恬,怎么辦,剛剛我們的球跑過來,這位老婆婆為了躲球,摔倒了。”
隨后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著對方整潔卻又不失優雅的裝扮,陳柳覺得這老太太家也定是富裕的。
剛手腕上那串玉石手串,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這要是以前,她定以為是假的。
可自從跟在司恬身邊,見識了太多大富大貴之后,她曉得很多有錢人都隱在鬧市。
“沒事,我看看。”
司恬伸出手,剛要扒開老婆婆的眼睛看下。
就聽見身后傳來更慘烈的尖叫聲。
“媽,媽!媽你怎么了?”
“媽,怎么回事啊!”
“媽!”
兩個中年女性還有個中年男人,推開眾人,跑進來,看到老太太躺在地上,就開始語無倫次的驚呼。
有打電話叫人的,有讓報警的,還有給醫院打電話的。
當然他們也沒閑著,想要扶起老太太。
看到這副場景,陳柳忙用力抓住司恬的胳膊,小聲的提醒。
“恬恬,不能讓他們動。”
司恬當然懂得,萬一動出事了,算誰的?
如此,司恬輕起薄唇。
“你們最好別動,萬一老婆婆被你們一動,更加嚴重了,我都懷疑你們是存心的。”
聲音恬淡,穿透力卻極強。
即便周圍的環境不是很安靜,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包括那兩個中年女人和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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