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景銘澤因為玩的累了,沒多一會兒便睡著了。
司恬看著堆在房車茶幾上,村里老百姓拿的蔬菜,食物,不禁感慨。
“老公,你想什么時候收購那塊地啊,那些老百姓去哪呢?”
“還有,你做好了開發計劃嗎?
是打算搞房地產,還是度假山莊,或者其他的。”
那么大一塊地,司恬想不出還有還什么其他的開發計劃。
除了房地產,就只剩度假山莊了。
如果是房地產,能分給那些老百姓一套房子,再補償點,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開發度假山莊的話,他們唯一能提供的就是工作機會。
思即此,司恬忍不住又道了句。
“老公,無論以后我們做什么,都相應的拿出點好處吧。”
聽到妻子的話,景承想到道長讓妻子做善事的那些囑咐。
隨后點點頭。
“你放心,無論做什么生意,我都不會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奸商的。”
他有老婆,有孩子,有家人,有朋友。
做事不能太絕情。
有句老話說的好,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無論做什么都留有余地,是給大家彼此的機會。
“謝謝你。”
司恬站起身,靠近景承的懷里。
幸福的闔上眼睛。
這就是她為什么如此執著的原因。
因為有人疼她,寵她。
以她為首,替她著想。
所以她也不想做讓景承傷心的事。
“好了,剛剛為那些村民看了許久的病,也累了吧,休息休息。
這里離家已經不遠了,到家,我會叫你的。”
出門一個多月,終于要到家了。
司恬心中甚至有些激動。
即便身體確實有些累,但卻睡不著。
只能拉著景承說話。
聊聊一個多月的所見所聞。
聊聊大家的成長。
提到徐秋彤,司恬說起柳姐的擔心。
“柳姐擔心秋彤姐會再被李龍哄回去,讓我多加小心,你覺得呢?”
對于自己的事,司恬很少問景承的意見。
但是不曉得為什么,對于徐秋彤,即便心里覺得對方不會那么做。
可還是想問問。
“老公,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信任她啊!”
見妻子糾結的蹙起眉心,景承忙拍拍對方的手,以示安慰。
隨后指指車窗外。
“你也曉得我是個大老粗,不會說些什么大道理。
但我還是支持陳柳的意見。
徐秋彤和冷沖,江城,王濤他們不同,甚至都不如唐笑,唐云,孟娜對你的感情。”
這些人與他們夫妻二人,都有過命的交情。
只有徐秋彤的友情,建立的時候比較淺薄。
雖然兩年多的時間,大家的交情很深,可還是差一點。
“徐秋彤耳根子軟,你看現在她做事干脆,那是什么李龍不待見她,甚至還打她,罵她。”
如果有一天,李龍從里面出來了,向徐秋彤懺悔呢?
景承都能想象到那個時候,徐秋彤會是個什么模樣。
“那好辦啊,給秋彤姐找個老公。”
見妻子的小腦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景承無奈的笑笑。
這與找不找男人沒什么關系。
多個男人,問題會變得更加說不清。
“對了,老公,李龍被叛了幾年了。”
其實李龍的罪行,不過就是制作假的化妝品。
賠錢了,教育了。
最后法院只判了三年。
“啊?那么少?”
“已經很長了,一般的,只判兩年左右。”
三年的時間,徐秋彤根本不足以成長到大女主啊。
一時間,司恬有些懵。
“以后,就按照陳柳說的,與她相處的時候,多個心眼吧,別什么都說了。
該幫的我們會幫,但不該幫的,你也不要插手。
她是成年人,誰能一輩子靠著別人?”
有靠山的時候,什么問題都能解決。
一旦失去靠山,人的本性就會暴露。
如果是景承,他會及時止損。
直接與徐秋彤好好談談,告訴對方自己的處境以及能為其做的事。
最后由對方去判斷,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
那個時候的徐秋彤才是真正的徐秋彤。
不過,他怕說了這些,妻子會難過。
“所以,慢慢來吧,不著急。”
話是這么說,可司恬還是往心里去了。
她最大的優點,就是聽人勸。
如果有一個人覺得這件事不對,她或許不相信。
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都覺得這件事不對,那就是她的判斷出錯。
“嗯,我知道了。”
司恬悶悶的應了聲,不再說話。
或許是因為這件事轉移了注意力,也不那么激動了。
慢慢的,靠在沙發墊上,睡著了。
景承見此,給對方蓋了被褥,又讓司機慢點開車。
差不多兩個小時后,房車終于出現在和縣的街道上。
回到家鄉的土地上,司機都有點興奮。
“老大,我們終于到家了。”
出門一個月,他都想老婆孩子了。
不過這一趟,他也賺了很多錢,值了。
“辛苦你了。”
“老大,說的什么話,這一趟,你也給了我豐厚的報酬。”
兩人小聲的聊著天。
其實那邊,司恬早就醒了。
看著窗外的景色,走的時候四月中旬。
現在已經七月初了。
原計劃六月末能到家,他們又在小山村耽誤了幾日。
一個半月的時間,司恬覺得自己成長了。
因為她明白有很多事不一樣了。
“吱吱……”
忽然,小德從床上跳下來,窩在司恬的懷里,小腦袋也往窗外看去。
“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希望你能夠喜歡。”
“吱吱!”
小德點點頭。
那意思很明顯,會喜歡的。
看到如此聰明的小德,司恬真覺得自己抱著的是個‘仙’。
東北五大仙,胡柳黃白灰。
狐仙,蛇仙,黃鼠狼仙,刺猬仙和老鼠仙。
難道這小家伙就是?
司恬低頭看看小德,見對方也瞪著小黑豆看著自己。
不由的抽抽嘴角。
罷了,既然是道長派來的,就養著。
反正也沒什么壞處。
眨眼的功夫,房車停在了自家別墅外。
別墅外還停著幾輛小轎車。
看來,冷沖他們提前到了。
這時,景承走過來,從床上抱起景銘澤,又牽著司恬下車。
三人剛走到大門口,就聽到從院子里傳來呼喊聲。
“我的寶貝大孫女哦,你可終于回來了。”
抬頭,只見陳老太太捯飭著小步子,飛快的朝大門的方向跑來。
司恬生怕姥姥摔倒,緊忙迎上去。
“姥姥,你慢點跑!”
“哎呀,你可慢點喲,我的小祖宗,你肚子里還有呢!”
陳老太太也擔心外孫女,連帶著步子更快了。
常年干大地活,陳老太太的體力可比司恬強多了。
腿腳也利索。
幾秒鐘的時間,便跑到司恬身側,抓住對方的手,上下不停的打量。
最后撇著嘴角,輕輕的掐掐司恬的小臉蛋。
“這怎么還瘦了呢?是不是路上吃的不好,睡的不好啊。
回家了,可得好好補補。”
見姥姥一副責怪自己的模樣,司恬抿著嘴角,求助的看向景承。
說實在的,這一個多月,她心里總是記掛著師父的事,擔心自己的蝴蝶效應。
思慮重,睡不好,自然不會胖。
“姥姥,我這次回來了,你可得多給我做點好吃的。
在外面,就想吃你包的餃子。”
“好,一會兒我就讓你姥爺去買肉,咱晚上吃酸菜肉的餃子。”
這個季節,酸菜已經沒了。
家里冰箱還凍著幾塊。
至少能嘗嘗鮮。
“好咧!”
司恬和陳老太太一邊聊,一邊往別墅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陳老爺子,蔡鳳云和陳平貴站在門口。
“姥爺,舅舅,舅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媽,你看恬恬,確實瘦了,小臉蛋都沒了。”
蔡鳳云也發現司恬瘦了,忍不住擔心。
“這會兒回家了,就別走了,在家好好養養身體吧。”
蔡鳳云拉住司恬的手,擔心的囑咐了幾句。
“嗯,哪都不去了,好好在家養胎。”
司恬懷孕的事,在司恬去京城后,有一天,景承告訴了家人。
很明顯被家人教育了一頓。
尤其是陳老太太,好幾天都沒理會景承。
景承連著道歉了好幾天,再三保證司恬不會有事,老太太方才消氣。
提到這茬,陳老太太又來氣兒了。
“你還知道自己懷孕了,亂走,去那么遠。
如果當時我知道,一定不會讓你去的。”
司恬快速的瞄了自家大佬一眼,見對方挑挑眉毛,忙笑著上前安撫陳老太太。
“姥姥,我這不是想著,長這么大哪都沒去過,何況京城的確有生意需要我處理,所以才去的。”
無論司恬解釋的什么理由,陳老太太都相信,就是心疼孫女。
“好,我信你。”
幾人走進別墅后,坐在沙發上聊了許久,司恬方才去休息。
而潘佳怡,徐秋彤和唐笑,早就回家了。
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潘佳怡全都跟爸爸媽媽說了。
“爸媽,我以后還要去恬恬家看病呢,而且,我還當了化妝品的代言人呢!”
潘佳怡的收獲是最大的。
至少,潘校長覺得女兒開朗了許多。
感覺又回到原來那個開朗的女孩了。
潘佳怡的母親也發現了女兒的變化。
只要女兒好,她什么事都答應。
甚至覺得,女兒能與司恬成為朋友,那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晚上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和丈夫商量著。
“司恬醫生現在身體不適應,那個教授的事?”
“哎呀,你放心,早就延期了,等她生完孩子以后,再給她安排課程。”
“那就好,對了你們本家,不是也有人嗎?就不能幫幫司恬醫生啊?”
潘佳怡母親指的是景承建立商業街的事。
潘家在京城也是數得上號的名門貴族。
雖然潘校長只是旁支的,但也受到本家的照拂。
至少校長的位置,就是看著本家的權勢,才降到他腦袋上的。
“我試試吧,如果潘家的產業能進駐到和縣,也挺好的。”
這對于自己,對于女兒都是有好處的。
畢竟,無論是誰,看重的都是利益。
“嗯,那你上點心。”
潘佳怡的母親姓葉,也是大家族的女兒,曉得這其中的彎彎繞。
忍不住又感慨了句。
“我曉得你對這些不感興趣,只喜歡教學,但我們的女兒……你也看見了,我不想她再回到以前。”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那廂,徐秋彤回到家中后,也與父母聊了自己這一路的所見所聞。
“爸媽,等以后有錢了,我也帶著你們出去旅游。”
見女兒和外孫女開心,老兩口也高興。
至少女兒從離婚的陰霾里走出來了。
“秋彤啊,我知道你剛剛結束一段婚姻,想要開始下一段有點困難。
但你也要為你的女兒著想,以后做事要拎清,耳根別再軟了。”
自己的女兒,父母是最了解的。
他們曉得女兒的缺點。
所以,時刻提醒著。
徐秋彤雖然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可人有的時候……
有那么句老話怎么說的來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當然這些暫且不表。
自從走了趟京城,司恬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回到家中后,除了給自己調理身體,就是看書,奮進。
直到楊蓓蓓的父母帶著楊蓓蓓來拜訪。
看到景家的別墅,楊蓓蓓一家人忽然覺得,自己給那點錢,在人家眼里或許真的不算啥。
好在,雙方已經講好。
司恬為楊蓓蓓治病。
于是,楊家人在和縣租了房子,離司恬家不算遠。
他們治療的時間與潘佳怡是錯開的。
一替一天。
節奏不算快,司恬還有休息的時間。
這天,是楊蓓蓓的治療日。
才做完針灸,楊蓓蓓覺得渾身輕松了許多,剛想多問幾句,就聽到有人敲門。
“恬恬,樓下有人尋你。”
蔡鳳云在門口說了句便走了。
司恬收起銀針,遞給楊蓓蓓一小瓶藥。
“這個藥,是我新制成的,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你只能自己試用了。”
楊蓓蓓不介意,最近在這里治療,她的病痛已經減輕了許多。
甚至,能讓她看見幾分希望。
“怎么吃,我會按時吃的。”
“晚上九點吃一粒,一個小時后,記錄反應。
連續半個月。”
“好!”
楊蓓蓓拿著藥,痛快的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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