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周和曦一激動便暫時忘記分寸,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兩步,雖然蕭禹身高八尺,到底坐著……某女這么一上前,他若再說話,就不得不仰著頭。
原本白皙如玉的臉一下子紅潤起來,星眸含暖,身子前傾,大有種想要她更加靠近的意思。
“這是我給殿下做的糕點……”周和曦猛的將食盒放他腿上,“我去看郡主!”
說完,又兔子一般的溜了。
本就含春含暖的玉顏突然爽朗大笑,聞聲進來的親衛瞬間石化……若不是太熟悉,他真的以為自家主子被調了包。
周和曦心跳如雷,一口氣奔到別院門前,一抬頭看見墻頭兒坐著一人,那人恰巧聽見腳步聲回頭,“周一!”
謝城隅一個轉身,縱身一躍從墻頭上跳下,“你可來了。”
周和曦一言不發的等她解釋,為何放著正門不走,非得爬人家墻頭兒?
“還不是她不肯見我,我只好坐上面等你,今兒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她一面,否則,死也不甘。”
怨不得只老老實實坐上面,并未往里跳,原來,清慧不肯見她。
熟知一切的周和曦立刻肯定,清慧郡主在捉弄人,就憑她在里面過著賽神仙的日子,壓根沒道理不見謝家假小子。雖說,平日里倆人一見面就掐,可是許多感情就是掐架掐出來的啊。
周和曦想都沒想帶謝城隅進門,清惠郡主瞅著進來一個,又進來一個,平靜的面色立刻沒好氣起來,而謝城隅,先是打量四周一圈,接著把目光鎖定一龜一狗,最后才放到清惠郡主身上。
半天,她長舒一口氣,抱拳道:“告辭。”
周和曦:“……”
清惠郡主立刻大喝,“謝城隅你敢走?滾了就永遠不要過來了。”
“哈哈……我就知道郡主心口不一,方才我坐你家墻頭時,你是不是故意裝作沒看見?好歹我給你摘了幾天菜,你卻一直避而不見,夠狠心的。”
謝城隅輕車熟路的在清惠郡主身邊坐下,討好的將懷里的東西遞給她,“看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打開看看,保準你喜歡。”
“老魚家的糖人兒!”那是一個用糖熬出的金鳳。
清惠郡主滿眼都是小星星,“謝城隅,你哪兒弄的?老魚糖人鋪不是早關門了嗎?”
“我給你做的。”謝城隅一臉邀功的樣子。
又回頭告訴周和曦,“這幾天沒來,只在家研究這個呢。”
說起老魚家的糖人兒,很有典故的。當初清惠郡主七八歲,謝城隅五六歲,倆人都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主兒。清惠郡主仗著晟王寵愛,逛街時恨不得橫著走,謝城隅仗著自己老爹是大將軍,走路時鼻孔都能仰到天上。
于是就像安排好似的,某天,倆人在老魚家糖人鋪相遇了,也夠巧的,當時鋪子里只剩下一個糖人兒。好家伙,為了一個糖人兒,倆人掐起架來,最后連人家的鋪子都給砸了。
后來,雙方賠錢了事。
自此結下梁子,后來,倆人就算在大街上走了個臉對臉,也要裝作不認識一般,直接走開。這種局面一直持續上次荼蘼節大賽,周和曦漸漸走入兩人視線……
“什么破玩意兒,我不要它,又不是當初那個,有本事把當初那個給我做出來啊。”
清惠郡主滿不在乎將糖人兒扔桌子上。
周和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