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慈母系統后,我擺爛了

第117章百川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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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幾乎落下地平線,遙遠的西邊,有寥寥幾顆明亮的星子開始閃爍。

剛升起的滿月,在天際撒下一片緋紅的火光。一個巨大的火球,在灰蒙蒙的霧靄中神奇的蕩悠著。

天色發亮,暮色漸濃,然而深夜還未降臨。

無論眾人心中如何作想,結局已定,百川書院考核也落下了帷幕。

然而,這場考核造成的影響,猶如在平靜的湖中心扔下一顆巨石,向四面八方泛起陣陣漣漪。

旭日東升,晨曦透過密密匝匝的樹葉,投落滿墻晃動的日影,金黃的光斑在潔白的窗步上跳動,光影交錯。

福泉茶樓一大早便開了門。

茶樓的東家不放過一絲賺錢的機會,竟然在茶樓開展了早茶的業務。

三三兩兩的客人們,各自找到熟悉的座位,點上一杯熱茶,再叫上幾份早點,雇幾名閑漢,去心儀的攤子上,買幾份朝食。

普普通通的一日,就從這美好的清晨開始。

“昨日百川書院考核,你們可去瞧了?”

“這么熱鬧的事情,怎么能缺了我?我可是看了個全程,各種反轉,比話本子精彩多了。”

“百川學院明面上看上去是個草臺班子,實際上臥虎藏龍。且不說山長是大周第一智者顧南夕,夫子是文壇泰斗崔三論,就連那普通的學子也都各有所長!”

鄰桌的茶客探頭道:“可不唄!那文鈺姑娘的畫惟妙惟肖,我家婆娘看到之后,回想起當初的花前月下,回家之后,竟是對我溫柔了幾分!”

“還有那李老大,看上去是個邋里邋遢的乞兒,沒想到竟然能把李金打敗!”

有行商唏噓不已:“我若是有他那樣的身手,哪條商路走不得?!碰上那些個綠林好漢,一拳打一個,不在話下!”

“你是夠嗆了,但你兒子可以呀!”

行商唉聲嘆氣:“我倒是想讓他去學,但百川書院不開武學!”

有人笑話他:“你可真打的一手好算盤。想借著學武,拜師永昌侯夫人,文武雙修。哪有這么美的事兒?”

“不敢,不敢,能跟李老大學上幾招,就心滿意足了!”

眾人嘮著嘮著,總覺得缺了點啥。

“咦?宋大呢?他不是一向都支持百川書院的嗎?怎么不見他出來得瑟?”

有知內情的,酸溜溜道:“他忙著去賭房取錢哩!”

“不過是一千文,哪用得著一大早就去?”

“可不止一千文,他后來加注了!賭坊的坊管還笑話他,拿十兩銀子聽個響。”

行商咋舌:“我滴個乖乖,這十兩不得換回來一百兩?!”

“說少了!后來賠率漲到了十五,最起碼能換回來一百五十兩!”

說著說著,就見宋大滿臉春風地走進來。

“宋大,發了這么大一筆橫財,不得請我們喝個茶?!”有人大聲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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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叫苦:“過路財神罷了,這錢還沒捂熱乎,就到了別人手上,如今還欠著債呢。”

那人不敢置信:“這才多大點功夫,你就把一百五十兩全花了?”

宋大:“我把租住的那個棟二層小樓買了下來,不僅花光了所有的錢,還向親朋好友借了債。以后又得過緊巴巴的日子了。”

這話是可信的。

宋大租的房子,雖然說是有兩層,但面積小得很,地理位置也算不得好,幾百兩確實能拿下來。

見他哭窮,那人也不好意思繼續叫他請客,只是心中終究是不甘心的。

“你當初怎么就認準了百川書院?居然敢投十兩銀子下去!”

宋大抿唇笑,自己靠著永昌侯夫人的消息,賺了二十兩,花上一半去支持他們,算是拜了碼頭。

“永昌侯夫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你們去看看,但凡同她過不去的,可有個好下場?再說了,她可是河神娘娘!這一年風調雨順的,我那十兩,就當是孝敬河神娘娘了!”

宋大轉移話題:“我剛才一路走來,見到許多婦人,竟是連樓都不下,從二樓窗戶垂下一個竹籃,就讓閑漢們把吃食放到籃筐里。”

有人拍大腿,似乎是遇到了知音:“可不正是如此!我婆娘說,她準備考百川書院,以后家里就不開火了!”

“開什么玩笑,你兒子都快五歲了!是你兒子要考百川書院吧!你婆娘這么大的歲數,她能去學甚?”

那人苦著一張臉:“說是要去學武呢!她說,人家永昌侯夫人底氣之所以這般足,皆是因為有武力傍身的緣故!”

“百川書院不是沒有武學嗎?!”一想到京都的嬌弱女郎,個個都會變成河東獅吼,男人們瞬間汗毛直立。

宋大幽幽道:“永昌侯府人向來對女子心軟的很,估計是經不住她們那般纏磨的!”

男人們徹底不好了!

他們面面相覷,既然無法改變,那就一起加入?

福泉茶樓二樓包間內,茶香裊裊。

鎮國將軍牛夫人,率先舉一杯茶:“當日是我的話說的重了些,我向你道歉。”

濟國公少夫人撇過臉去,硬邦邦道:“你是真心想同我道歉,還是因為醫館一事?”

牛夫人坦誠道:“為了醫館一事。我沒想到,你對尹昌侯夫人意見這么大,還會愿意為了我們的友情做出讓步。”

濟國公少夫人緊緊抿著唇,冷哼一聲:“我可不是為了你,若不是朱大人上門請求,我都不會搭理這茬。”

成國公少夫人急忙打圓場:“哎呀,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今日既然又聚到了一塊兒,這就是斬不斷的緣分,那就和好如初吧。”

牛夫人一直舉著杯,濟國公夫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碰杯,還別扭道。

“以后,莫再因為永昌侯夫人的事,跟我起爭執。”

濟國公少夫人輕抿一口茶,視線投向熱熱鬧鬧的一樓,聲音輕不可聞。

“我知她同我們不一樣,她心懷天下,目光所及,皆是朝堂風云。我也知道,她不曾針對我們后宅女子。”

“然而,油和水永遠也混不到一塊去。你莫要在我面前吹捧她,我也不會在你面前,說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