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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終于把故事說完了,顧南夕頓覺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而此時,文鈺還在那里迷茫著呢喃:“春風不度玉門關……”
妙!實在是妙!文鈺決定,要把主人公名字的由來,寫進畫本子里,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
“文鈺,你在發這本書時,就寫著應永昌侯夫人要求定制!”
“啊?這樣對二郎的效果會不會打折扣?”
文鈺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覺得,或許那個沒講完的另一個故事,里面蘊含著驚天風暴,所以永昌侯夫人才會提前做準備,就是不想讓自己惹禍上身。
夫人她要扛下所有的后果!
“夫人,我沒事的!”文鈺眉眼堅定,自己孤身一人,無牽無掛。縱使有千般風浪,大不了抵了這條命去,而侯夫人就不一樣了,她的羽翼有那么多人。
“首先,你的號召力加上我的名聲,能讓這個話本子得到更大的傳播。其次,這個故事和你以往的寫作風格不一樣,如果只寫了你的名字,會引來眾多書粉的非議。”
顧南夕是真心這么想的,文鈺愿意用蓬萊客的名義寫一本定制話本,還是風格迥異的定制話本,何必連累了人家的辛辛苦苦混下來的名聲?
所以,干脆一開始就表明這是應自己的要求量身定制的。
文鈺本想反駁,后來轉念一想,難道這是永昌侯夫人計劃中的一環?擔心自己誤了永昌侯夫人的布局,于是文鈺沒再拒絕。
這個話本子有大綱,甚至主人公都十分明確,因此,文鈺下筆,十分順暢。
即便如此,文鈺也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精雕細琢,字字反復修改,這才把最終的版本交給顧南夕。
顧南夕通宵看完這個話本子,拍案叫絕!
要不說專業的事兒,應該交給專業的人。
自己干巴巴幾句話就把故事講完了,在文鈺的手里,引經據點,引人入勝,講得那個蕩氣回腸,就連知曉結局的自己,也在看待結局的時候掉了幾滴貓淚。
文鈺請永昌侯夫人給這本個話本子親筆題詞。
顧南夕哪會這些文縐縐的話?但推不過文鈺的熱情,只能獻丑。
好在她無事之時,會練一練黃庭堅的字帖,頗有一兩分縱橫拗倔,昂藏郁拔。
“《孤城傳》?是的,這不僅是主人公云孤城的故事,也是那一座邊關孤城的故事!”
文鈺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永昌侯夫人一定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自己只是在棋盤里一枚小小的棋子。
文鈺不僅不為自己被當成棋子而感到失落,反倒很是驕傲。
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被永昌侯夫人用上的。
很快,蓬萊客的新書《孤城傳》暢銷整個京都。
不僅原來的書迷人手一本,而且各個茶館,瓦肆全都以《孤城傳》為拳頭產品,吸引客人。
到處都能聽到云孤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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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看了蓬萊客的新書?真是蕩氣回腸,刀光劍影。跟他以往的風格全然不同。”
“看了!看了!我夫人一聽蓬萊客出新書,就立馬叫我去買了一本回來,翻開一看,竟然講的是男兒們的江湖故事,就不太感興趣,直接把書扔給了我。我反倒一看就入了迷。”
“蓬萊客要是早露出這一手,我必定成為他的追隨者。”
“嗨,這你就不知曉了吧,這封面上碩大的幾個字,你愣是沒瞧見。這《孤城傳》是蓬萊客依據永昌侯夫人的要求定制的。”
另一個書迷插嘴道:“難怪我瞧著與往日的風格完全不同,不見絲毫兒女情長,反倒里面的配角個個都生活鮮明。我尤其喜愛那漕幫幫主季遐,雖然粗獷,但十分有俠氣!”
“我愛的是那丐幫,丐幫子弟千千萬,也掌握著諸多消息來源,也不知曉,是不是真的存在?”
“既然是永昌侯夫人定制的,那說明丐幫是定然存在的,萬萬沒想到往日我們瞧不起的乞兒,私底下竟然還有幫派。”
“這話本子好是好,就是太讓人意難平!你們可看到結局了?”
“未曾,我剛巧看到云孤城召開武林大會要馳援邊關的情節。大結局是什么?他們越孤城可是勝利了,可是受到圣上的褒獎?”
一提到這畫本子的結局,看過的人就陷入了沉默,有那感性的男子,還偷偷低下頭,用帕子抹眼淚。
“沒有褒獎,那云孤城和八大門派全部在邊關中以身殉國。”
“什么?!為何是這個結局?我不服,快叫蓬萊客把結局給改了!”有壯漢拍桌而起,雙目怒瞪如牛鈴。
“你找蓬萊客也沒有用,你得去找永昌侯夫人呢。”這話一出,壯漢一屁股坐下來,他有膽子去找蓬萊客,沒膽子去敲永昌侯府的大門。
這時,有人偷偷過來說道:“這可是永昌侯夫人顧南夕,你覺得她的故事只是簡單的故事嗎?”
“此話何解?你詳細說來。”周圍的茶客們也紛紛豎起耳朵偷聽,莫非這話本子背后還有著別情?
那人人貌似壓低聲音,實際上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你可記得這書中最后一句話,那就是北邊蠻夷,突破邊境,長驅直下,直抵京都!你們想想永昌侯夫人的丈夫是誰?”
“廢話,那自然是永昌侯。”
“那永昌侯現在又在何處?”
“十多年前就開始鎮守邊關……”說話之人似乎恍然大悟,不由得心中一驚,“”你這話的意思是說邊關有變?”
那人連連搖頭:“我可沒這么說,這都是你自己猜的。”
可他那眼神中的篤定,貌似是知道其中內情的。
“是了!定是如此!永昌侯夫人這是在告訴大家,邊關出事了!”
“不得了!不得了!”似乎是在印證眾人的猜測,一個行商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滿眼的驚懼怕黑暗:“永昌侯,永昌侯他。……”
“他怎么了?”眾人追問。
行商磕磕巴巴,渾身抖如篩糠:“我在回京都的路上,遠遠地就看見永昌侯的軍旗,他率著大部隊向京都而來!”
身為邊關守將,沒有圣上的許可,怎可輕易離開駐地?!
率著大部隊離開駐地,要么是要反叛,要么就是邊關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