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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夕的腦殼有一瞬間的懵逼,這話怎么就有點聽不明白呢?
老夫人的意思是,大牢里關著的是真的永昌侯,原主的夫君,蘇家三兄妹的親爹?!
顧南夕僵硬地轉過脖子,望向綠眉,只見綠梅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主子,您說誰是誰就是!”
一旁的姝瑤做打氣狀:“夫人,我們全京都的百姓都堅定地站在您這一邊!”
哈哈,他們這話說的,好像是自己故意不認永昌侯似的。
顧南夕面無表情,心里卻裂開了:“系統,你快滾出來!他們這話是什么意思?那人到底是不是永昌侯?”
慈母系統樂得直打滾:“哈哈,宿主,我就說你會后悔的吧!沒錯,被關在大牢的正是永昌侯!你的夫君!我看你的這事,打算怎么收場!”
顧南夕整個人都不好了,穿越這么久,一直沒見過傳說中的夫君,過慣了守寡的日子,猛地出蹦出來一個夫君,還真不適應。
“系統,你當時為什么不提醒我?”
慈母系統小人得志,叉腰大笑:“我只是讓你當慈母,又沒讓你當好侯門主母。你們夫妻情分如何,關我屁事!”
系統的不懷好意,幾乎要溢出腦海。
顧南夕深吸一口氣,嘴唇略微哆嗦,來吧,相互傷害吧!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一個屁字,讓慈母系統喜提關禁閉十日套餐。
顧南夕解決完看好戲的慈母系統,頭腦發脹地看著屋里的鬧劇。
眼前的老婦人還在尋死念活,一哭二鬧三上吊。
段姨娘則配合著她咿咿呀呀,悲悲泣泣。
“我不管,你必須得放我兒出來!”
“那個蛇蝎婦人,你再不放他出來,我就就要去敲登門鼓,好叫世人見見你的真實面目。”
“殺千刀的,沒天理啊,快來一道雷劈死她吧!”
轟隆隆。
一道驚雷伴隨著劃破天空的閃電,忽然落下。
只是這道驚雷落向的卻是老夫人的院子。
眾人被這應聲一幕,嚇得不敢動彈。
老夫人想哭又不敢哭,想罵又不敢罵,看上去憋屈極了。
過了好一會兒,顧南夕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去皇宮一趟。”
顧南夕理智回籠。
作為邊關守將的永昌侯,突然出現在京都,要么是受到了圣上的傳召,要么是私自回京。
這皇宮終究是要去一趟的。
顧南夕坐上馬車時,大雨已轉小。
綿綿細雨輕敲車窗,好似情人間的呢喃。
“阿姐,你今日怎么有空來見我?”年輕皇帝一蹦三尺高,急忙放下手中的奏折,快步來到門口迎接顧南夕。
“多虧了阿姐,這才讓弟弟我撿了個大漏!”年輕皇帝笑得合不攏嘴。
一想到自己豐盈的私庫,只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干勁。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給我阿姐搬座位,端上來點心?阿姐最愛吃乳酪獅子,快叫御膳房多準備些。”
說完,皇帝還覺得不夠,急忙跑到旁邊的書架上,從從中抽出一個金黃的卷軸,展開在顧南夕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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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弟弟我不是不懂事的人。你讓我占了那么大一個便宜,我怎么好虧待你?這里面的東西,你喜歡哪個,我送你哪個!多挑幾樣,不用客氣。”
顧南夕定睛一看。
這上面有東海珍珠珠簾一副,南海夜明珠百顆,京郊溫泉莊子一座,孔雀羽披風十條……
件件都價格昂貴,且稀有。
雖不知自己怎么讓他占便宜了,但送上門來的禮,豈有不收的道理?
顧南夕隨手指了指溫泉莊子。
“行,明日我就讓人辦好手續,把莊子地契送到您府上,保管辦的妥妥貼貼。”
年輕皇帝樂呵呵的。
“圣上,關于永昌侯……”顧南夕艱澀開口。
唉,該怎么告訴他,永成侯回來了呢?還被自己送進了大牢。
不知道這算不算大義滅親,將功贖罪?
年輕皇帝聽到顧南夕提起這個話茬,也跟著長舒一口氣。
“阿姐,弟弟給您準備的這個驚喜,你玩的可還算盡興?”
年輕皇帝放低聲音,小心翼翼的提道:“畢竟是一個侯爺,一直關在大牢里也不像話。你若是玩得開心了,不如把他放出來?”
電光火石間,顧南夕像是被打通了人督二脈,以往的一幕幕在腦海里,像走馬燈一樣閃現。
驚喜?!
是的,這年輕皇帝感念自己立下大功,曾說過要給自己準備一個驚喜。
所以他的驚喜就是讓永昌侯秘密回京?!
顧南夕瞪著一雙死魚眼,直勾勾看向年輕皇帝。
年輕皇帝被顧南夕看得渾身發毛,連連擺手,改口風:“當然了。一切都聽阿姐的。這永昌侯的表現,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活該在牢里多待一陣子。”
顧南夕垂下眼瞼,窗外的小雨轉為大雨,伴隨著陣陣雷聲轟鳴。
“這是您給我準備的驚喜?”
年輕皇帝本想邀功,但看顧南夕這樣子,不知為何心中忐忑,只敢微微點頭:“阿姐你可歡喜?”
“呵呵。可真是謝謝你了,你這人還怪好的咧。”
年輕皇帝微微往后退了幾步,無助地看向內侍,遲疑開口:“只對阿姐好。”
內侍早就看出永昌侯夫人的不對勁,腦袋幾乎要縮進胸口里。
顧南夕伸出食指,今日的指甲是綠梅幫忙染的,粉嫩粉嫩,一如二八少女。
顧南夕看著血色充盈的指甲,垂眸,語氣淡淡的,叫人聽不出情緒:“所有人都知道了?”
年輕皇帝尷尬笑道:“百姓們知不知道不清楚,但朝廷里都是知曉的。”
見顧南夕神色不太好,年輕皇帝恭維:“還是阿姐厲害!朝廷官員都不敢摸你的胡須,就連佟太師也對此事閉口不言。”
說到這年輕皇帝是真的羨慕了,自己在朝堂上要是有阿姐的這份威信,想想那日子,都多美!
顧南夕嘴角抽搐,好嘛,所有人都知道那人就是永昌侯,是原主的夫君,只有自己不知道。
稍微有一點點心虛是怎么回事?
念頭一轉,這能怪得了自己嗎?永昌侯不也沒認出自己來?
自己是穿書者,難不成永昌侯也是?
“阿姐,永昌侯到底放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