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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京都這陣子最熱鬧的是什么事兒,那就只有大食風情街即將開業。
“這穆尼爾可真是個能耐人,一口氣盤下這么多地,不過兩個月時間就把大食風情街給建好了!”有好事者來到棚戶區前,隨手拉著一個人感慨起來。
以前臟亂差的棚戶區,在兩個月時間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放眼望去,一條一米寬的水渠把整片區域分隔成兩塊。
南北兩側,均建起來二至三層樓的商鋪。
商鋪一樓大多是大開間模樣,因天氣轉暖,上面掛著層層彩紗,垂落在地。
夏風一吹,彩紗就如曼妙的女郎,微微掀起,店鋪內的場景若隱若現,勾得人心癢癢。
穆尼爾還極其闊氣地給風情街上的屋頂鋪上了琉璃瓦。
陽光一照,便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當然,作為友誼的見證,顧南夕在規劃好整個整片棚戶區的建設后,用青磚鋪道,同時令人清理水渠,使得水渠的水質更加清澈。
同時,水渠每隔三十米就修一個大石板,聯通水渠兩側,方便來往的客人。
為了避免行人不小心掉入水渠中,也是為了美觀,顧南夕花了大價錢,在水渠兩側擺上花圃,種上諸多五顏六色的花。
春色似錦,百花綻放。
百花北側是金碧輝煌,絲鳴鼎竹,好似人間富貴花。
百花南側是紅墻青瓦,清雅古樸。
流水潺潺間,文化的碰撞在此情此景中,迸發出迷人的光芒。
宋大僥幸在其中占有一間小小的鋪子。
她閨女喜好武學,常常苦于沒有適合女子練武的服飾。
于是他們一家人決定,這間鋪子不往外出租了,要自己做成衣買賣。
一樓賣正常的成衣,二樓則專賣女子武學練舞服。
“穆老板來了!”宋大眼尖地看見穆尼爾來視察工程進展,急忙迎上去。
以后自家鋪子生意如何,全都得靠這位穆老板的操作!
他的風行街生意越好,這片區域的人流量就越大,相對應的房價也會水漲船高。
穆尼爾早就入鄉隨俗,穿著一身大周服飾,卷曲的黑發抹上油光滑亮的發油,在腦后梳了個發髻。
他還十分非常時髦地在發髻上插上一朵大菊花,自個兒還覺得十分美。
“宋老板,你的成衣鋪子如何了?”穆尼爾望著眼前這一大片集大周風情和大食風情融為一體的建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壯志豪情。
宋大笑嘻嘻道:“過幾日就準備開業了。以后還請穆老板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
倆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福全茶樓分店,找個空座坐下。
沒錯,福全茶樓的東家眼光獨到,覺得棚戶區鐵定能發展起來,于是租了顧南夕最大的那間那棟商鋪,用來開分店。
福全茶樓隔壁就是百味飯店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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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從南門入京要跨越大半個京都,才能去茶樓坐一坐,去百味飯店吃一頓飯的客人們可算是享了福。
有了分店的存在,他們足足可以省下一個時辰的時間。
宋大和穆尼爾一進茶樓,就見賭莊坊管也在大堂之中。
宋大笑道:“嚴管事今兒個得了閑,來飲茶呀!”
被換做嚴管事的坊管,舉起手上的茶杯,沖宋大打招呼:“東家大賺了一筆,給底下人放幾天假。”
“可是關于那位關大獄的那場局?”
“正是如此,壓注兩個月以上的客人寥寥無幾。”嚴管事唏噓,這永昌侯夫人著實是好狠的心腸。
關于那位的事,早就過了京都輿論的風口。三人再次提起來,也沒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
相反,一個個對這個大食風情街高彈議論起來。
“咱們京都薈聚四海八荒,哪里來的異族人沒見過?區區一個大石風情街罷了,我看也比不得那些瓦肆。”
“說是這般說,你倒是別日日蹲守街口,盯著那群大食女子瞅啊?”
被熟人揭老底的商人臉紅脖子粗:“那哪里是大食女子,分明是波斯的!”
“管他是哪里的,總之在這風情街里,他們能給你表演回旋舞不就得了?你要付出的只是兜子里的銀錢罷了。”
其他人倒是很清楚,只要有特色,本錢夠厚,這生意就能在京都開下去。
“要我說,還得是永昌侯夫人眼光獨到!誰能想到以往來都不屑來的棚戶區,經永昌侯夫人和大食人一頓拾掇,竟然也像模像樣起來。”
“聽說,日后這片區域每日會有數十輛馬車在京都,各條主街迎來送往,免費接客人來。”
“喲,服務這般周到,肯定樂客似云來。”
“這算什么?據說開業那天,整片區域的商家都會一起搞活動,或打折或送禮。”
“聽說只要消費滿一百文,就能參與抽獎那頭等獎是拳頭大的夜明珠一顆!”
“也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能有這運道?”
“我們到時候去試試,說不定這大餡餅就落到你我頭上了。”
大食風情街即將開業和搞活動的消息,透過福全茶樓,像水波紋一樣,朝整個京都蔓延開來。
穆尼亞爾和二樓上的福全茶樓東家相視一笑。
京都歲月靜好,百姓們對大食。街開業活動翹首以盼
牢里的永昌侯可就沒這份悠閑自在。
雖然大牢里衛生情況還可以,每日三餐也沒有被克扣,但誰家好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連著待上數月,精神頭也不會太好。
綠小柔懨噠噠的,瞅自己夫君哪哪都不順眼:“夫君,你數月未歸,你的那些大軍,那些副將,也沒人來信問一問?”
永昌侯摸摸腦袋:“這不是正常的嗎?以前你叫我陪你,回趟娘家,一呆不也是一兩個月?”
綠小柔翻白眼,一把抽開自己腰上的大手,翻過身去,不再理永昌侯。
紅小小無聊地拿著一根小稻草,去捅螞蟻窩:“夫君,老夫人該不會是把我們給忘了吧?還有圣上,你這么久都不去面圣,他也不曾問你一句?”
永昌侯的臉都黑了,這倆女人,會不會說話?啥話捅心窩子就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