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慈母系統后,我擺爛了

第208章挖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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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十三也十分尷尬,自己還沒做好是否要投靠顧南夕的決定,結果又碰上面了。

“恭喜兩位郎君和小娘子考上童生。”

顧十三拱拱手,摸摸身上,發現沒有一樣物什適合做賀禮的,一時間又尷尬得手腳不知如何擺放才好。

“十三哥,不必外道,都是自己人。快快請坐。”顧南夕尋思著,這是原主父親認下來的義子,不能真把他當手下人。

顧十三身后的顧十八松口氣,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十三哥,我就說小姐沒把咱們當外人吧,偏偏你顧及這個,顧及那個。”

顧十沒美好氣地瞪了一眼顧十八,也跟著坐下來。

雙方都在絞盡腦汁尋找話題。

上次見面的時候,聊的是顧戰神在邊關的故事以及顧家軍的事,這次總不能舊事重提。

最后顧十三小心翼翼地問:“前段時日,大郎二郎找到我們說了些事,說是經過您允許的……”

顧南夕挑眉:“什么事?”

顧十三心里一咯噔,眼神在四周左右瞟了瞟,這屋子內全是小廝和丫鬟。

這么重要的事,當眾說不太好吧?

顧十三記不得那些文縐縐的話,只能自己總結個大概:“大略意思是時光易逝,讓我們抓緊時間。”

顧十三還補充了一句:“大郎二郎說,您允許他們自行決定。”

顧南夕微笑,慈祥如圣母:“大郎二郎已長大,都是能為自己做主的年紀。”

顧十三內心猶如發生了一場地震,面上卻看不出絲毫波動:“所以那事是真的?”

顧南夕無奈地看瞥他一眼。

蘇玄明和蘇云亭打算給自己大辦壽宴一事,早就知會過自己。

現在顧十三如此大大咧咧地問出來,顧南夕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回答。

頭一次過生日,有這么多人為自己操心,上輩子每次生日自己都是孤零零一個人過。

顧南夕對著顧十三微微點頭。

顧十三心里臥了個大操,隨即站起身,沖著顧南夕行禮,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小姐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貼貼!”

望著顧十三等人視死如歸的背影,顧南夕一時語塞。

只是過個生日而已,倒也不用如此嚴肅認真……

百川書院內,蘇玄明,蘇云亭,宋知州等人找個寬敞肅靜的地方,聚在一起。

蘇玄明:“我和云亭已經聯系過顧十三,他同意幫我們盯著永昌侯,尋找他造反的證據。”

陳逸軒頭一次在生死邊緣游走,連呼吸都不免急促起來:“如果找到證據,我們該怎么辦?”

老天爺呀,這可是造反,不是其他的,該不會被永昌侯殺人滅口吧?

蘇云亭冷笑:“要么解決證據,要么解決罪魁禍首。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連累了我們整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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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一旦倒下,百川書院也會跟著倒下,到時候影響的是所有百川書院的學子!

“大哥,你要做好接掌整個侯府的準備!”蘇運員亭看向蘇玄明,他自己的志向是山海湖川,絕對不能被一個侯府給綁住。

蘇玄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快到了上課時間,蘇玄明等人不得不止住話題,往教室走。

可一到教室,卻發現原本坐滿的教室竟有十來個學生未到。

“他們去哪兒了?”

“說是家人來替他們兩天假。”

過了府試之后,百川書院科舉突擊班不再進行封閉式訓練,而是恢復成正常的上下學時間。

蘇玄明以為是同窗們想念家里人了,所以請假在家陪陪家人,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他卻不知道,有不少人在暗戳戳地挖他的墻角。

耿家村,看熱鬧的村民們圍在耿大娘家門口,看著里正帶著一名留著山羊胡須的中年男子走到屋內,似乎在說些什么。

里正走出來,對著村民們揮揮手:“快散了,快散了,有什么熱鬧好瞧的!”

說完,里正走回屋把房門一關,隔絕了村民的視線。

屋內,耿大娘板著一張臉,拿著繡花針用力戳鞋底,好似鞋底是某人的臉一般。

耿老漢也開始抽著旱煙,嗆人的煙霧瞬間彌漫整個房間。

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還在那叭叭個不停:“這院試和府試可不一樣,院試考要增加兩個內容,一個是算學,一個是雜文。”

“算學還好說,講究的是個天分。至于雜文,那就講究的是個積累過程。”

院試考的雜文就是其實就是現代的公文寫作,如果能走到殿試那一步,興許還會考到擬圣旨。

山羊胡須周年老男子撫摸了摸摸自己的胡須,表情充滿志在必得:“那崔大人雖是文壇魁首,但他十來年沒在朝堂上做過事,對現今朝堂政策,兩眼一抹黑。完全不比我們太學,年年都會關注朝堂,積攢公文,以供學子讀閱。”

一直垂著腦袋不吭聲的耿家小子,聽到這話心里不免一咯噔。

書院的藏書庫里有許多藏書珍品,但確實很少有政府公文。

“你們太學只來找我一個人嗎?”

這次不用山羊胡須回答,里正就說道:“當然不止你一個!更加小子,你心里可得有點數,你是農家出身,本身起點就低,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像蘇家大郎二郎和他的那些一兄弟們出身可跟你不一樣,他們是有底蘊的!他們不在乎太學的資源,可你們要在乎呀!這可是事關整個家族的大事!”

里正又看向耿大娘和耿老漢:“你們夫妻倆也上點心,不能隨著孩子意氣用事。”

耿大娘扯扯嘴角強笑道。:“雷震我們知道了,但事關重大,我們要好好想想才行。”

“早點做決定,早點入太學說不定還真能考個秀才回來!”

耿家人送走里正和山羊胡須中年男子后,一家人齊齊陷入了沉默之中。

耿老漢磕搭著旱煙槍,表情在煙霧中看不真切,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四郎,你如何看?”

耿家小子的雙眼在黑暗的屋子里閃耀著星光:“府試里有一道題,問的是性之德也。考場上,我答對了。作為君子,要言行一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