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成雙

130 猜想

鄒思敏像是陷進了自己的回憶里不可自拔,她坐在榻上,雙手撐著身子,先前的聲音還大的很,可是沒一會兒便成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了。

顧青婉一聲不吭的看著她,半晌才說道:“其實我十分好奇,鄒姑娘到底想在瑞王府得到什么?鄒姑娘只有嫁出去這一條路可走,你應了我,即使要拖到年后我也忍了。我們瑞王府雖然不是家大業大,但多養半年的閑人還是可以的。”

“你不該反悔的,若是安安分分的,也不會有如今的處境。”

鄒思敏抬起頭,哭過的眼睛帶著一些紅腫:“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早就該死了,為什么還要擋我的路?要不是你,那賤婢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怎么還不死,怎么還不死……”

旁人聽了鄒思敏這話或許以為她是單純的詛咒,可顧青婉心下早已經有了計較,倒是一點都不動氣:“這話真真好笑,鄒姑娘你捫心自問,是我擋了你的路,還是你一直都沒走在正道上?”

鄒思敏怨恨的看著顧青婉,倒是不再說話了。

“我也成全你,等年后便請了鄒姑娘的舅舅和舅母來京中,為你挑一戶人家嫁了。”顧青婉聳了聳肩,“你既然說我做不得你的主,那我便請一個能做主的來。鄒姑娘既然一直說你是官家子,自然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時候會挑什么人家就由不得鄒姑娘了。”

說罷她抻了抻裙子,便站起身來:“今日我也是順道來瞧瞧,看來鄒姑娘適應的不錯,在出閣之前便委屈鄒姑娘暫居于此了。我也乏了,告辭。”

鄒思敏有些愣住了,直到顧青婉掀起珠簾時帶來的清脆響聲驚醒了她,鄒思敏這才尖叫起來:“毒婦,王爺知道以后不會放過你的。你倒是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你跟她一樣,也不過是個可憐蟲,都被蒙在鼓里。”

顧青婉驀然轉身,冷冷的盯著鄒思敏:“至少比你強一些,最起碼我如今是瑞王妃,你日后永遠都進不了瑞王府。妄圖得到不該屬于自己的,你比我可憐多了。”

“你也只有這個時候能自欺欺人,日后你就會明白了。”鄒思敏又在心中安慰自己無數句,這才嫣然一笑,“顧青婉,你一定會后悔的,若是你現在求我,我倒是不介意在王爺跟前替你美言幾句。”

顧青婉聽著鄒思敏不知所謂的話,倒是頗有興趣一般的重新落座,她盯著鄒思敏,壓低聲音道:“你知曉將來的事情,換個意思來講,你是重生而來的人。”

這句話是陳述而不是疑問,鄒思敏瞪大眼睛,嘴唇咬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這樣匪夷所思,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為什么顧青婉會猜到?鄒思敏打了一個冷顫,哆哆嗦嗦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有時候鄒思敏回想起來自己的上輩子,倒像是做了一場漫長而讓人絕望的夢,而且是噩夢。

她父母俱是出自小戶人家,雖然家中有兩房姨娘,可這么多年,她父親只有她這個一個女兒,她也曾是被父母嬌養的掌上明珠。可十二歲那一年,她舉家跟著父親外任,途中遇到山賊。父母橫死,還是家中的老奴拼了命護下她,帶著她一路到了京城。

鄒家幾代單傳,而南邊的舅舅家是靠不住的,只能投奔京中肖家。

母親臨終之前交代她去京中,而京中她唯一熟悉的便是肖府了。肖大人與她父親是同年,她也曾在肖家小住過一段時日,肖家的那位姑娘年長她幾歲,待她還算不錯。況且肖大人當年承了她父親的一些恩惠,又是極其正直的人,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幾乎是乞討這一路進京,可一打探才知曉肖大人以及辭官歸鄉了。她記得肖家的姑娘是聘給了三皇子,這才尋到了三皇子府。

果然靖王妃收留了她,又修書一封給了遠在江南的肖大人。

其實當年靖王妃與肖大人商議的結果是,讓鄒思敏回肖家的老宅里,沒得讓自己外嫁的姑娘幫他養同年之女。

靖王爺當時雖然不受裕豐帝看重,可到底是王爺,吃穿用度是尋常人家比不得的。鄒思敏被靖王府的生活迷花了眼,怎么肯搬到肖家,軟磨硬泡之下,靖王妃也就松口讓她留在了靖王府里。

其實靖王妃與鄒思敏相隔四歲,哪有什么深重的情誼,只是想著鄒思敏年歲也不小了,反正過兩年便替她尋了人家,一副嫁妝嫁出去便是。

可怪就怪在鄒思敏對靖王爺起了心思,靖王妃金貴的養著她,竟然養出了一只白眼狼出來,心中如何不氣。若是別人靖王妃自然不會給她好果子吃,可肖大人重情義,靖王妃便只想著選一戶一家盡快把鄒思敏嫁掉。

明著不能拿她如何,暗地里自然是要出一口氣的。靖王妃給鄒思敏挑人家的時候,雖然挑了一戶鄉紳之家,卻有幾分底子,能保鄒思敏一生衣食無憂罷了。

挑的那人倒是長的不錯,只是婆婆過分嚴厲,而兒子又十分聽她母親的話。當然,這只是后面的話,靖王妃是不會在鄒思敏耳邊提起的。

鄒思敏自然是不愿意的,便設計灌醉靖王爺,以為只要有夫妻之實,靖王妃看在肖大人的面子上,多少也會請封側妃,畢竟靖王妃待她十分好。

可沒想到設的局被靖王妃撞破,靖王妃自然是心下大怒,本來是半年后的婚期生生提前了,沒隔半個月便匆匆把她嫁了出去。

自此鄒思敏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

這個婆婆不單單嚴厲,簡直是個變態,對她事事苛求,非打即罵。她向自己夫君訴苦,卻沒想到反被夫君呵斥一頓,第二日便原封不動的把話學給了她婆婆,鄒思敏自然又受了加倍的刁難。

她的嫁妝都被夫家把持著,因此被婆婆罰跪而流產,之后更是傷了身子連生養都不能了。自此之后她婆婆對她更加刁難,又替她夫君娶了幾房妾侍,家中更是沒有她的地位。

沒過幾年,鄒思敏便在身心雙重折磨下病逝了。

可是她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靖王府的屋子里,雕花大床,入眼的家具擺設都是她所熟悉的。

她回到了十四歲那一年,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設計靖王爺,靖王妃也沒有對她生厭。她還是客居在靖王府里的鄒姑娘,雖然寄人籬下,卻還是錦衣玉食。

鄒思敏真的想放聲大哭,她覺得一定是上天可憐她才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她認識到了靖王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大靖王爺的主意。

這一次,她把目標定在了鄭瑞身上。嫁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讓鄒思敏惶恐,既然如此,倒不如復制另外一個人的生活。

這個婆婆不單單嚴厲,簡直是個變態,對她事事苛求,非打即罵。她向自己夫君訴苦,卻沒想到反被夫君呵斥一頓,第二日便原封不動的把話學給了她婆婆,鄒思敏自然又受了加倍的刁難。

她的嫁妝都被夫家把持著,因此被婆婆罰跪而流產,之后更是傷了身子連生養都不能了。自此之后她婆婆對她更加刁難,又替她夫君娶了幾房妾侍,家中更是沒有她的地位。

沒過幾年,鄒思敏便在身心雙重折磨下病逝了。

可是她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還躺在靖王府的屋子里,雕花大床,入眼的家具擺設都是她所熟悉的。

她回到了十四歲那一年,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設計靖王爺,靖王妃也沒有對她生厭。她還是客居在靖王府里的鄒姑娘,雖然寄人籬下,卻還是錦衣玉食。

鄒思敏真的想放聲大哭,她覺得一定是上天可憐她才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她認識到了靖王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大靖王爺的主意。

這一次,她把目標定在了鄭瑞身上。嫁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讓鄒思敏惶恐,既然如此,倒不如復制另外一個人的生活。

她回到了十四歲那一年,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設計靖王爺,靖王妃也沒有對她生厭。她還是客居在靖王府里的鄒姑娘,雖然寄人籬下,卻還是錦衣玉食。

鄒思敏真的想放聲大哭,她覺得一定是上天可憐她才重新給了她一次機會。她認識到了靖王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大靖王爺的主意。

這一次,她把目標定在了鄭瑞身上。嫁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讓鄒思敏惶恐,既然如此,倒不如復制另外一個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