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成替身的我怒甩休書,轉身嫁給白月光

第八十章 發現

——本章:2467字第八十章發現

就在他張張嘴,想要解釋清楚時,林重寒卻不知道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后。

“哥哥,”她拿走林世鏡手中的藥碗,“時辰不早了,不如你和嚴先生邊吃邊談。想必,先生也餓了。”

嚴徐之被下人先一步攙著去廚房,林重寒和林世鏡兄妹二人則落在后面。

“嚴先生的身世啊,”她沖著遠處嚴徐之的背影努嘴,“嚴先生必定不是嫡系出身,哥哥你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豈不是讓人家難做。”

她的話猛地提醒了林世鏡,他一拍腦袋,終于知道為什么剛剛對方的臉色不算好看。

“是我疏忽,”他低聲道,“平日里我們通書信時,幾乎無話不說……現在我一時間,腦子竟然難以轉過來。”

更甚者,他連旁枝都不是。

他嚴徐之,不過是一外室子,這樣的身世和背景,就算他自己不在乎,世人卻不可能不介意。

這套說辭哄哄別人,興許還能瞞過去,但要想騙過林世鏡,卻不可能。

他皺著眉頭,一邊去拿桌上放涼的藥碗,一邊說:“你的家世和我相當,怎么可能會淪落到和流民一個處境?”

嚴徐之啞然。

他的身世一直是他心中的隱痛,是他不愿意向外人揭露的傷疤。

盡管他姓嚴,和當朝首輔一個姓氏,和嚴家也有血脈關系,卻并不是嚴家的嫡系子弟。

“可是北境的匈奴不同,”嚴徐之話鋒一轉,“匈奴非我族類,對朝廷始終虎視眈眈,他們才應該是重點防范的對方。”

林重寒細想一番,覺得他的觀點很有道理。

只是他們這么想又有何用,整個帝國的皇帝連靖之卻不這么想,林重寒心里清楚,連靖之心里始終惦記著南境那塊一畝三分地。

先帝五伐南境,戎馬半生卻只贏了兩次,僅僅把后燕人從錢塘府徹底趕出去,自己還因此死在馬背上。

作為他的繼承人,連靖之有這樣的執念倒也正常。

嚴徐之也說到這里,他明顯喝多了,言辭也變得激烈:“陛下一統河山的夙愿確實應該完成,可卻應該審時度勢才是!”

緊接著,他就在林重寒目瞪口呆地注視中,把整個大梁朝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所有的文臣武將都毫不留情地噴了一遍。

林重寒:……

說完后,他又忍不住坐在位置上垂淚,泣道:“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搜求:無中覓有;鵪鶉嗉里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

這是在背他的那首《醉太平》,林重寒想起當今天下的現狀,可不就是這樣。

自己在京城舉目看到的都是笙歌燕舞、四海升平的景象,可一出了京城,卻屢屢能看見饑寒交迫、鬻兒賣女的百姓。

說著說著,嚴徐之又忍不住從懷里抖抖索索地掏出一張被保存完好的紙張。

“可嘆我鉆研百家道理,”他悲憤交加,“竟無一物能報效國家!”

林世鏡自嘲地指指自己沒說話,兩個郁郁不得志的男人很快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那個,”林重寒眼神卻一直在那張紙上,她小心翼翼地問,“嚴先生,我想問問你這紙上寫的是啥?”

嚴徐之松開林世鏡,擦擦自己的眼淚。

他展開紙一看,毫不在乎地說:“哦,拿錯了。這是我之前沒事做,畫的一副馬蹄鐵工藝圖。”

林重寒沒聽過這玩意,問:“馬蹄鐵是何物?”

嚴徐之放下酒杯,眼神清明了些許。

“我之前心里不暢快時,老會去外面跑馬,”他搖搖晃晃地用手指給林重寒比劃比劃,“但是我騎術一般,就在馬蹄上釘了塊鐵。”

林世鏡也來了興趣,他平時最喜歡鼓搗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

“可鐵釘在馬掌上,”他好奇地問,“馬兒不會疼的嗎?”

嚴徐之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說:“自然不會。馬蹄不就是人的指甲,你連剪取指甲都不會痛,馬又怎么會因為釘鐵感到痛楚?”

林重寒又問:“那這馬蹄鐵,有什么用呢?”

談及到馬蹄鐵具體的作用,嚴徐之的神色卻有些遲疑,也沒有了之前的侃侃而談。

“應當沒什么用吧……”他撓撓頭,“倒是抓地更牢靠了。”

林重寒豁然開朗。

她遽然站起身,激動地來回走了兩步,說:“既能抓地,又能保護馬掌……夠了,夠了!”

眼看著現在還沒天黑,能做許多事,林重寒也顧不上其他,更顧不上男女之防。

她幾乎是把嚴徐之從座位上“拔”起來,說:“我去城里找個鐵匠,先生能否教會鐵匠打造此物?”

嚴徐之的肩膀被她抓的隱隱作痛,似乎沒想到對方一個嬌嬌郡主的力氣竟然也不小。

他訥訥點頭:“這,自然是能的。”

腦子轉過彎的林世鏡來到席間坐下,很快和嚴徐之聊起其他話題,討論起姑蘇府的酒來。

方才的疑問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嚴徐之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該失落,不過所幸事情已經過去。

他覺得嫡系和旁系無甚區別,可對方或許不這么覺得,世人也不這么覺得。

如果貿然提及,對方恐怕還會因此感到不痛快。

她嗔道:“哥哥,往日里你也是細心的人,怎么現在連這點都發現不了?”

林世鏡剛喝了藥,現在嘴里都是苦味,他砸吧砸吧嘴,茫然地扭頭問:“發現什么?”

林世鏡話剛問出口,就讓嚴徐之微愣。

他的身體狀態比之前要好上一些,只是胃部仍在隱隱作痛,之前發生的那場逃荒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始終籠罩在他心頭。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他苦澀地笑笑,“荊江府饑荒,又遇上蝗災,我只好跟著流民一路逃過來。”

“現在的南境只能說得上是內亂,”在談及國家大事時,嚴徐之侃侃而談,“后燕前身不也是曾入主中原的漢人朝廷?”

他現已帶了幾分微醺,說道:“只要漢人治漢人,問題都算不得大,現在最多是分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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