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69章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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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遠沖到孟側夫人身邊,關心地問道:“音音!音音!你怎么了!”
孟側夫人伸手扯著自己的裙子,艱難地開口:“血……血……”
孟側夫人竟然見紅了!
蕭寧遠的心頭一驚,當下大聲喊道:“快!快去找郎中!”
玉姣在旁邊瞧見這一幕,心中暗道。孟側夫人懷胎已有三個多月,如今見了紅……怕是不太好!
看樣子……這伯爵府,要有大亂子了!
玉姣這會兒,已經快速冷靜下來,悄悄去看大家的神色。
薛玉容的唇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微弱難以察覺的笑容,可見對孟側夫人見紅這件事,薛玉容很高興。
想也知道了。
孟側夫人這個孩子沒了,最高興的人是誰了。
當然是地位被這個孩子威脅到的薛玉容了。
要不是有傳言說,孟側夫人生下孩子后,就會被抬為平妻,薛玉容也不可能人咬著后牙根,把自己的庶妹,也就是玉姣抬到伯爵府上。
在這一瞬間,玉姣的心中已經有了論斷。
孟側夫人之前雖然動了胎氣,但也不至于忽然間就見了紅。
這件事……多半兒是薛玉容做的吧?
孟側夫人仗著自己有孕,恃寵而驕,目中無人,根本就不把薛玉容放在眼中。
以薛玉容那睚眥必報,不肯吃虧的性格,怎么可能一直容著孟側夫人,這件事,十有八九便是薛玉容做的!
玉姣想著,又悄悄去看其他人的神色。
此時蕭老夫人也皺眉看向了薛玉容,可想而知,蕭老夫人和自己一樣,都懷疑薛玉容!
蕭寧遠此時已經把孟側夫人抱了起來,就往這南苑花廳旁邊用來休息的客房而去。
沒幾步的路。
殷紅的血跡,如同紅梅一樣,零零星星地滴落著。
這家宴當然不可能繼續下去了,此時大家都跟著蕭寧遠的步伐,往客房那邊走去。
蕭寧遠和老夫人沒發話之前,誰也不敢先行離開。
免得落一個心思冷硬的名頭。
薛玉容的腳步格外輕快,她跟在了蕭寧遠的身后,看著那已經疼痛的幾乎要暈厥過去的孟側夫人說道:“這剛才好好端端的,現在怎么忽然間就見了紅!”
“若是這個孩子真出了點什么事情,叫音音妹妹可如何是好!”薛玉容繼續說道。
語氣之中滿是關切。
可玉姣覺得,這話落在了孟音音的耳中,要不是孟音音疼得厲害,怕是有起來撕碎薛玉容的沖動。
便是此時。
蕭寧遠抱著孟音音的姿勢沒變,走路依舊平穩,但卻忽然間回頭,看了薛玉容一眼。
他的眼神深邃冷冽,仿若結了寒霜一樣。
讓剛才還有一些忍不住喜形于色的薛玉容,心頭猛然一驚,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
薛玉容當下就把自己臉上不該有的情緒收斂了起來,換上了沉重、關切的目光,跟在了蕭寧遠的身后。
玉姣走在最后面。
季小娘故意放慢了腳步,看著玉姣說道:“你覺得,孟側夫人這個孩子還能留住嗎?”
玉姣意外地看了季小娘一眼。
這位府上唯一的貴妾,模樣異常明艷,身材也格外玲瓏妖嬈,而且據說很善歌舞。
算是孟側夫人之下,唯一的蕭寧遠寵愛的人了。
玉姣抿唇道:“我自然是希望,這個孩子能留住,這可是主君第一個孩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主君一定會很難過的。”
季小娘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玉姣一眼。
玉姣這回答滴水不漏的,處處都以蕭寧遠為出發點考慮問題。
這讓季小娘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之前其他人說玉小娘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草包,如今她看來,應該不盡然。
至少,玉小娘能在薛玉容的手下討生活,怎么可能一點腦子都沒有?
季小娘心念一轉,又問:“那玉姣妹妹認為,這件事是誰做的?”
玉姣疑惑地看向了季小娘,開口道:“什么事?”
季小娘的唇角微微一勾:“當然是孟側夫人這件事啊!”
玉姣皺了皺眉,盯著季小娘說道:“季姐姐,切莫再說這種話了,郎中尚未看過,我等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是怎樣的?”
“更不敢妄下論斷!”玉姣的聲音堅定利落。
季小娘見玉姣一臉謹慎的樣子,忍不住地瞥了玉姣一眼,繼續道:“我就是隨便和你說說話,你這個人當真是無趣!”
季小娘給了玉姣評價后。
就瞧見玉姣已經眼觀鼻,鼻觀口的,安靜且溫順地站在那了。
若是離遠一看,玉姣那一動不動,甚至于連臉上都沒有多余神色的樣子,哪里像是個活人?更像是一個玉雕的美人。
季小娘還想說兩句話,但瞧見玉姣這般樣子,便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玉姣心知,伯爵府上怕是要掀起風浪了,若這件事真是薛玉容做的,她作為薛玉容庶出的妹妹,怕是也要被連累……
她雖然也恨極了薛玉容。
但如今她還沒有徹底和薛玉容劃清界限。
若薛玉容現在就倒臺了,對她,未必是一件好事兒。
玉姣忍不住地看了一眼薛玉容,心中想著,這薛玉容怎么如此的糊涂和沉不住氣?
而且……當真也太心狠手辣了。
那孟側夫人雖然不是好相與的,可這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若是讓玉姣去害別人的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失去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玉姣覺得……她應該是做不到的。
此時郎中已經來了。
郎中進了屋子。
玉姣等人站在門口,能聽到蕭寧遠克制且溫柔的聲音。
“音音別怕,音音……萬事有我呢。”
東苑的妾室們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五味雜陳的。
主君這個人,雖然看著好像挺和氣的,但大多數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威嚴的感覺,叫人不太敢靠近。
往日對她們,何曾有過這般溫言軟語的樣子?
尤其是薛玉容。
此時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那笑容明顯僵硬了起來,此時她只覺得,剛才讓她高興的事情,似乎也沒那么高興了。
接著屋子里就寂靜了下來。
沒多大一會兒,郎中就從屋子里面出來,蕭老夫人先一步開口問道:“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