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病弱太子帶我和系統殺瘋了

第90章 翻臉

“瞧著史大人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啊!”

粗獷的嗓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梁慎林大步流星的走進大堂,微沉著臉色,在他的腰間還綁著一把大刀。

聞言,白秋淵抬眼睨了梁慎林一眼,平靜的目光在梁慎林腰間的那把大刀上停頓了一下,才緩緩的移開視線。

白秋淵:“梁將軍來了啊。”

“來得晚了些,還請白大人、史大人莫要怪罪。”

梁慎林直接在史微安的旁邊落座。

忽地,“啪”的一聲響起,梁慎林似不經意的將大刀拍在桌面上。

史微安:“……”

這是打算要威脅他?

先前從史管家的信中得知,有位姓梁的將軍帶了五百精兵前來,想必就是眼前的這位梁將軍了。

雖然史微安在江南扎根已久,可一旦沒有皇帝的旨意,他也不能隨意進入盛京,正是因為這樣,對于這位梁將軍,史微安不曾有見過一次。

而白秋淵的官職又是在這三年間升上來的,在此之前,史微安亦不知道刑部多了一位姓白的侍郎。

如今史微安能夠知道的事情,都只是在這兩日里他派人聯系盛京里的眼線,才收到的消息。

“梁將軍說笑了。”

史微安端起茶杯,他微微低頭,遮掩住眼中的戾色,輕緩的語氣似乎含著一絲笑意:“既然是白大人所辦的事情,我當然愿意配合,就是不知……”

說到這,史微安語氣一頓,眉宇微皺,似乎想到了什么難事似的:“白大人和梁將軍初來乍到,有所不知,雖說我身為江南總督,該管整個江南的事務,可我也不能管到那些官員的頭上去,更不能強迫他們前來赴宴……”

“哦?”

白秋淵正想著開口,卻先聽到了梁慎林那粗獷的嗓音,“史大人這話說得確實有理。”

“不過,我與白大人只是想和那些官員認識一番罷了,又不是讓他們前來赴死,更何況,請帖都已經送到他們各自的府上了,想必他們定然會明白我和白大人的一番真誠。”

梁慎林說得直白,一雙犀利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史微安:“不知兩日后,史大人可會前來赴宴?”

史微安心里暗罵了一聲,面上說得:“……自然會。”

當著他們二人的面,自己根本不能拒絕。

“史大人答應了就好,就不必我再派人送請帖到史大人的府上了,至于其他官員,若有不愿意前來的,就勞煩史大人好生勸告一番。”

言罷,梁慎林突然抬手拍了拍史微安的肩膀。

史微安心里頓時感到有些憋屈,又不得不先答應下來:“好。”

在史微安看來,他壓根就不想讓這兩位接觸在江南任職的所有官員。

畢竟,不是每一個官員都那么聽話的,其中就有好幾個辦事圓滑的墻頭草,又怕死,若是一時熬不住,被姓白的和姓梁的給震懾住了,到時候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那不就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一想到這,史微安瞬間就感到坐立不安,宴會就在兩日后,那今日他必須要寫信過去,讓那些人閉緊他們的嘴,別什么話都敢說出來!

“白大人,梁將軍,既然兩位都已經在準備宴會一事,那我就不打擾了,若無其他要事,那我先回府了。”

史微安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府。

梁慎林和白秋淵二人飛快的對視一眼,各自又收回了目光,白秋淵道:“如今時辰尚早,史大人亦不必這么快回去,而且,本官還有一事想要詢問史大人。”

史微安緊皺著眉,心里氣得要命,可面上卻又不得不裝出和善的表情:“不知白大人還有何事?”

白秋淵:“聽聞史大人是江寧巡撫姜大人的女婿,不知史大人對姜大人的為人處事能有多少了解?”

此話一出,梁慎林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凝重的神情:“還請史大人如實說出來,這與我和白大人前來江寧辦事有著莫大的關系。”

史微安心下一凜,難不成這兩位是沖著他的岳父而來的?

史微安斂了斂眸,掩下自己心中的狐疑,“不知白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

姜府。

姜培安剛進府,就見到姜管家腳步匆匆的走過來,從衣袖中取出一物,遞到自己的面前,“老爺,不知何人送了請帖過來,老奴不敢擅自打開。”

“請帖?”

這段日子姜培安亦不在府里,而是借著處理公務一事,偷偷的將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白蓮送到別的地方去。

也不知究竟是哪個婢女在夫人的面前嚼了舌根子,竟敢說他在府里藏了別的女人!

就算事情確實是真的,可他身為姜府的主子,在自己的府上多養一個女人那又如何?又不是養不起!

更何況,白蓮那么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她只求此生能夠伴在自己的身邊,又不求什么名分,為何夫人就是容不下白蓮?

從婢女的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后,夫人就跟發瘋似的,非要帶著護衛將整個姜府都搜查了一遍,若不是他機靈,讓管家及時帶著白蓮去了茅房,恐怕還真的會被夫人找到白蓮!

那個婢女可真該死!

若被他查出究竟是誰跟夫人告密,他定然要弄死她!

此事一出,生怕白蓮會在夫人的胡攪蠻纏中受到丁點兒委屈,姜培安就急急忙忙的帶著白蓮離開了。

直到今日將白蓮安排得妥妥當當,姜培安才肯回府。

姜培安從管家的手中接過請帖,尚未打開,他便先問起:“我不在府中的這幾日,府里可有發生了什么事情?”

“額……”

姜管家臉上頓時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家老爺。

姜培安眉宇一豎,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難不成夫人又在府里做出了什么胡鬧的事情來?”

姜管家哭喪著臉色點了點頭:“老爺,夫人從賬房那兒支走了三萬兩銀子,特意請了個戲班子過府唱戲,一日唱一出,夫人還說什么要唱到老爺回府為止。”

“三萬兩銀子!??”

姜培安臉色微變,瞪大雙眸死死的盯著姜管家,激動得險些喊劈了嗓音:“這個敗家玩意,她竟敢支走三萬兩銀子,就為了請戲班子唱戲!?”

那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她竟然敢花在那些唱戲的身上!??

氣得姜培安險些就將自己手中的請帖都撕了!

“走!我倒是要去瞧瞧,她究竟是請了哪個戲班子回來,竟然需要花三萬兩銀子!”

姜培安怒氣沖沖的往自家夫人所在的院子走去。

見狀,姜管家連忙開口:“老爺,這個時辰,夫人可不在院子里。”

姜培安頓時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望著姜管家道:“那她在哪兒?”

姜管家硬著頭皮道:“夫人在……在前院聽戲。”

“???”

姜培安聞言,仿佛天降一道雷劈中了他似的,整個人都呆住了。

片刻后,姜培安緊攥著拳頭,不可置信的怒吼:“究竟是誰允許她在前方放肆的?她居然還敢請帶著那些不三不四的戲子去前院?”

他的書房就在前院,里面放著不少貴重的東西,更藏著一些不能露出來的機密,怎么能讓外人踏足前院半步!?

姜培安瞬間像是炸了毛的獅子一般,氣得牙齒都在顫抖著:“那些守著前院的護衛呢?全都死了嗎?”

若他的書房出了什么意外,他定然饒不了她!

姜管家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姜培安被氣得要吐血,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朝著前院的方向趕去。

此時,姜府前院。

“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在院子里響起,姜夫人閉著眼眸,靠坐在搖椅上,秋容和秋蘭都站在她的身邊伺候著。

秋容小聲的匯報著:“夫人,老爺已經回府了,若被老爺知曉夫人不僅請了戲班子回來,還讓戲班子進入前院唱戲,老爺定然會勃然大怒,責罰夫人……”

聞言,姜夫人仍然是閉著雙眸,在她的臉上瞧不出絲毫的怯意。

姜夫人冷笑一聲:“就算被他知道了那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敢殺了我不成?”

話音未落,秋容和秋蘭雙雙跪在地上,秋容臉色微變:“夫人莫要說胡話,夫人身為老爺的妻子,老爺又怎么可能會因一時的動怒而殺害夫人?”

怎么不可能呢?

姜夫人緩緩的睜開雙眼,一雙美目極快的閃過一絲譏諷,姜培安那個老東西早就對她動手了,若不是她命大,一時虔誠心念佛祖,想著去蘇州的常安寺,才能得知自己早已中毒。

若不然,她都不知自己究竟會怎么死,會在何時死去。

這次再回到姜府,她要讓姜培安為此而付出代價,要讓他失去最在意的東西!

見著秋容、秋蘭待自己如此忠心,姜夫人輕嘆了一聲,“好了,你們都起來吧,先不說這事了。”

“是,夫人。”

秋容、秋蘭二人紛紛起身。

姜夫人捻起擺在桌面上的一小塊桂花糕,低頭輕咬了一口,“桂花糕不錯,就是不及蘇州的。”

“既然你喜歡蘇州的桂花糕,為何還要回來!?”

一道含著怒意的嗓音瞬間在前院門口響起。

緊接著,便出現姜培安的身影。

姜管家緊跟其后。

一見到擺在前院中央的戲臺子,再聽到那正唱著痛罵負心漢的戲,姜培安的臉色猶如墨水一般,冷聲痛罵守在前院門口的護衛:“你們全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給我將那些戲子統統趕出去!?”

兩個護衛連忙走了進來,將掛在腰間的長劍抽了出去,指著戲臺上的幾個戲子道:“趕緊走,想活命的就趕緊離開這兒!”

站在戲臺上的幾個戲子被長劍指著,一個個都慌得不行,紛紛向姜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當初是姜夫人帶她們進來了,若沒有姜夫人的點頭,她們不敢就這么離開。

“呵。”

姜夫人冷哼了一聲,忽地她就站了起來,一雙美眸盛著冷意,目不轉睛的盯著姜培安,“老爺可算是愿意回來了,我還以為,老爺被某個狐貍精勾去了魂魄,舍不得回來呢。”

其實搜查姜府那日她知道白蓮究竟藏在何處。

不過,姜夫人想得更深一些,若白蓮一直被藏在府里,就在姜培安的眼皮子底下,那自己想做些什么都會受到了限制,于是,姜夫人就故意讓姜培安偷偷的帶著白蓮離開姜府。

可他們并不知道,姜夫人早就派了人跟在他們的身后,無論白蓮藏在哪兒,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等她收拾了姜培安,下一個就會輪到白蓮!

姜培安聞言,瞬間惱羞成怒,他指著姜夫人,怒道:“姜董氏,你再這般胡言亂語,你就滾回你的院子里禁足,再抄上百遍佛經修身養性!”

“姜培安!”

姜夫人不甘示弱的道:“我有沒有在胡言亂語,你自己心知肚明!敢做卻又不敢當,就你也配當江寧巡撫?”

在前院擺戲臺子的這幾日,姜夫人明面上是要聽戲,實際上卻是要在外面制造動靜掩蓋住書房里面的聲音。

她不知自己先前派人找到的信件于淮君公子他們有沒有什么用處。

于是,姜夫人就借著在前院聽戲,又繼續派人潛進書房里尋找能夠拉姜培安下馬的罪證,能找的,她的人都已經找出來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淮君公子他們的本事了。

“你放肆!”

姜培安被氣得跳腳,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家夫人不過是去了一趟蘇州,為何她的性子突然就變得這般暴躁?

而且,依著他給她下毒的時日,那毒早就應該起作用,讓她的身子虛弱臥床才是,為何她如今還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姜培安深感疑惑,心里直后悔,就該在他帶著白蓮離府的那日,偷偷的在她的茶水里多放一些毒藥,若他能那樣做,說不定今日就不會再有這些事情了。

她就該躺在榻上慢慢等死!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里閃過,姜培安忽地就聽見了姜夫人的冷聲質問:“究竟是誰放肆?姜培安,這么多年來,我身為你的妻子,為你操持府中的事務,從來都不曾有過半句怨言,可你呢,你都對我做了些什么!?”

“姜培安,你說,究竟是誰在偷偷的給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