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宣一個皺眉:“等一下!”
“你們倆在這胡鬧也就算了,還如此盛氣凌人,這我也可以忍了,怎么?吃錯藥了?還想去皇上那兒?”
“呵呵,兩位,別找不自在啊!皇上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的?”
徐小騰呵呵一笑:“這還真是能見就能見到,只要我做出來的東西能夠讓大家滿意!”
孟宣不怒反笑:“看你們年紀輕輕,不好好找份差事,來這兒搗什么亂?”
“你們幾個,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若是反抗,就地斬殺,我也好有個交代!”
“慢著!”夢詩藍走上前來,狠狠地掐了徐小騰兩下。
“小騰,膽子肥了啊!之前就算了,現都到這了,風頭全讓你占了,我喝西北風啊?!”
徐小騰苦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你說啥?”
“沒啥,寶貝,你繼續。”
夢詩藍這才雙手叉腰,精致的臉蛋卻與大大咧咧的大嗓門格格不入:
“欺負一個男人算什么本事?來呀,有本事沖著老娘來!”
徐小騰聽了差點一屁股摔下去,只能暗暗伸出了大拇指!
孟宣和周圍的士兵都有些懵:這姑娘說話,怎么還能讓人一時間轉不過彎來呢?
氣氛凝固了半晌,孟宣這才氣急敗壞地說道:“滾!有多遠,滾多遠!”
“如若下次再看到你們倆,格殺勿論!無論你們是不是搗亂,這是軍機重地,不是你們這些小年輕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徐小騰又走了上來,看來這是要跟這些人杠上了!
“咋滴?不服?咱們來是為何,你剛才沒聽清?”
孟宣轉身:“年輕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喜歡敬酒,罰酒沒吃過,要不來點?你們才是不知天高地厚,聽了我們的目的是統籌這兒,慌了?”
“實話說吧,你們也請不起修仙者,不然,我還真有點怕怕呢!”
孟宣心中開始打鼓了,弄不好,這倆人是這世間少有的人仙,如果不慎遇到鬼仙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孟宣還是笑道:“可以,罰酒多得是!全給我上!”
徐小騰哈哈一笑:“寶貝!好久沒打架了吧?咱們也上!”
一時間,此處小巷完全成為了倆人的戰場,由于常年無人問津此處,打起來的那個灰,只能用遮天蔽日來形容。
外面的孟宣壓根看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只能聽到拳拳到肉的聲響和摔地上的聲音。
沒一會兒,灰頭土臉的徐小騰罵罵咧咧走出了煙塵,跟著,夢詩藍也走了出來。
“真是晦氣,沒想到打得這么不順溜,灰還這么多!”
“哎喲,寶貝,你這衣服到處都臟了,這……”
夢詩藍拍拍手,笑呵呵說道:“這啥這啊?我這么臟了,那這件事不成也得成了,有了錢,就不會臟了,你說對不?”
徐小騰很是同意,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隨后微笑道:
“夢司長,剛才我都說了,你們沒有修仙者的話,奈何不了我們的!”
孟宣一陣遲疑,隨后一溜煙跑了。
沒多大一會兒,就又聽到了他的聲音:“曹越,你們守備司是干啥吃的?沒看到我那十幾個護衛全沒了!”
一個有些尖聲細氣男子回道:“少扣我帽子!你出后門干啥也不通知我一下,我咋知道出了啥事?”
“好你個曹越,感情剛才的打斗聲你都沒聽見?”
“沒聽見!不過,現在聽見了!守備司重甲兵,調集50人列隊,帶上武器,跟我來!”
哐當一聲,一個高瘦的身影出現,面目光滑,尖尖帽子,面帶笑意。
徐小騰撓撓頭:“詩藍,這位莫不就是太監?在我印象中,太監武功都不差的,你怕不怕?”
“怕個啥?世間之人,唯有你我會怕那么一點點。”
徐小騰揚了揚眉:“怕不是喲!應該是會怕一晚上。”
“你壞了啊!大敵當前,還跟我來葷段子,你……”
“來者何人,為何擅闖軍機重地?”男子聽似輕聲細語,卻略帶怒氣,聽著就不是很舒服,邊說邊笑的樣子讓人很是膈應。
夢詩藍砰地一聲一腳踏在地上:“你這人能有點禮貌嗎?我跟我家夫君在說話,你干嘛突然打斷?”
“耶?我去,你這倆年輕人還真是牛啊!重甲兵!”
一瞬間,小門關閉,大門敞開,整整齊齊的重甲兵站在男子身后!
那可謂是鐵骨錚錚,鐵氣森森,殺意濃濃!
“預備!”
咯吱的聲音響起,弓弩統統上了膛,銀亮亮的箭尖直指倆人。
“傲軒,玩笑開大了啊!這玩意會不會射穿我們?”
徐小騰沉吟:“恩……這個還真說不準……門板,注意門板!拿起來擋一下!我邊打邊想辦法!”
“好!”
對面的男子哈哈大笑:“怎么?怕了?在商量啥呢?預備!”
咕吱!
下一秒,倆人就迅速撿到了門板立在身前。
徐小騰哀呼:“不會吧,這門板也太薄了吧?”
正是此時,倆人身后響起了馬車的咕嚕聲。
徐小騰轉頭過去,男子也放下了抬起的手,整個巷子里除了馬車聲,還是馬車聲。
由遠及近,直至近在眼前。
車夫也是個細皮嫩肉的男子,手拿拂塵。
簾子一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下馬車,面相很是陽剛,不怒自威,留有些許胡渣。
車夫想去扶,中年男子擺了擺手。
“你們倆,拿著門板作甚?”車夫問道。
徐小騰背對門板:“打架!怎么,你們一主一仆是他們請來的幫手?”
中年男子走上前來,略帶微微笑意:“算是吧!”
沒想,門那邊的男子坐不住了:“你們倆請了修仙者?不過,還是別太囂張,這不是普通的地方,修仙者是不得參與這種事的!”
車夫嘩啦啦走到了徐小騰前面:“讓開!門板給我丟咯!”
徐小騰看了一眼夢詩藍,同時將門板往腳邊一丟,拍了拍手,一瞬間像成了局外人一樣。
車夫繼續向前,在腰間掏了起來,一掏掏了半天,弄得中年男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正當中年男子要說話的時候,車夫終于掏出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守備司曹越上前聽令!”
曹越一看牌子,頓時心中發慌,搞不好,這應該是宮里的某位公公來了,而這倆人,保不齊也正是宮里的人。
回頭想想那孟宣從出來到回去時自己的反應,不斷小跑的曹越跑著跑著就開始冒冷汗。
曹越走近一看,完了,不得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腰牌。
“下官,軍機重地守備司曹越接令!”
車夫沒大聲說話,只是瞥了一眼徐小騰倆人后說道:“曹越,你給我聽好咯,皇帝親臨,還不速速讓人迎接?”
曹越一瞬間魂飛魄散,艱難抬頭看了看站在最后面東張西望的中年男子,然后顫巍著哭喊道:“是下官該死!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啊!”
車夫頓時雙眼瞪圓,怒氣沖沖地看著地上的曹越,一拂塵就抽了過去……